見這人是來真的，餘清悅再看江衍的眼神就變了，就連那抹掩下的詫異，也跟著浮現了出來。
雖說，江衍所戴的麵紗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但閱男無數的她，也能憑藉著眉眼拚湊出一個大概的模樣。
也是因此，她無法理解，為何一個喜美之人的唐九梨，會去選擇這般醜......平平無奇的男子。
“清悅，所謂朋友夫不可欺。”九梨將那個整張臉都布上紅霞的男子，攬入懷中。
她漫不經心地勾唇：“我家阿衍雖生的漂亮，但你已有佳人相伴了，還是莫要再盯著他看了。”
餘清悅：“......”
好一個生的漂亮。
餘清悅扯了扯嘴角，連忙將視線收回，正欲將這尷尬的話題略過時，卻聞身旁響起了一道嬌柔的聲音。
“小將軍說得是，您這夫郎......比念念都還要漂亮些呢。”蘭蘭咬重了‘漂亮’二字，捂嘴輕笑。
九梨捕捉到他言語中的嘲諷，眼神在驀然間冷了下來：“我家夫郎出自正經人家，可不是你們這些上不得檯麵的東西能比的。”
她所用的那個侮辱性的詞彙，讓蘭蘭的臉色慘白如紙，連嬌弱不堪的身子，都跟著晃了晃。
他泫然欲泣的蹙眉：“您怎能......”
“閉嘴！”餘清悅見他還有反駁之意，當即嗬斥阻止，先前對他的那些柔情蜜意，亦在霎那間消失。
饒是她再寵愛他，也無法忍受。
餘清悅收回攬著他腰身的手，一臉愧然的抱著拳：“九梨，怪我未能管好他，擾你的興致了。”
“倒也說不上擾，不過......”
九梨似笑非笑的掀了掀眼皮，看向那個僵在原地的蘭蘭：“這青倌樓裡的小倌實在冇有禮數，你下回可莫要再隨意帶出來了，省得讓人笑話。”
餘清悅也正有此意。
她麵色黑沉的往身旁掃了一眼，不等他再次開口，便欲告辭：“九梨，我還有事，待下次再約你喝酒罷。”
“嗯，慢走。”
“......”
下一秒，陣陣腳步聲遠離。
九梨眼見著那個苦苦追上餘清悅腳步的男子，撕心裂肺的求其原諒，心頭的火才消了大半。
她握住江衍沁出了一層薄汗的手，在他軟滑的臉頰上親了親：“阿衍，你莫要將那小倌的話放心上。”
“不會的。”
江衍抬起那張還未散去紅霞的臉。
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斟酌了半晌後，還是冇忍住的問：“他說的念念，是何人？”
“也是一個小倌。”
“你們是在青倌樓相識的？”
再次麵臨送命題的九梨，穩住了心神，快速想好了一個理由：“清悅曾經約我談事，便去過幾回。”
為了免去懷疑，她將右手抬起，學著他以前那般，作發誓狀：“但我從未與任何小倌，發生過不該有的關係。”
“你同我說這些作何？”江衍與那雙鳳眸對視了幾秒，被她專注的眼神都看的不自在了。
他轉過頭，墨發隨著他的動作，於身後蕩起了一陣淺淺的弧。
九梨勾起他的一縷發，繞在指尖摩挲：“誰讓你是我的夫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