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吉他曲,響徹在酒吧內,伴隨著清涼的微風,拂過窗外那閃著粼粼水波的小河。
一處被竹簾遮擋的私人隔間裡,男人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失神地看向窗外的流水。
他夾在兩指之間的那根菸,已快燃到儘頭,菸灰亦跟著掉落在,他那身高定襯衣上。
就在那抹燙人的溫度,逐漸靠近的刹那,一隻纖細的手,從他的左側方伸了過來。
“蕭哥,你怎麼在這兒啊?”季菲掐滅了那支菸,輕晃著酒杯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當那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周霆蕭飄遠的思緒,這才拉了回來。
他執起酒杯,頭一次冇有在她麵前隱藏煩悶的情緒:“跟黎黎吵架了,出來坐會兒。”
“又是為什麼?”
“一點小事。”
季菲盯著他的側臉,笑了笑:“那你去哄哄不就好了嗎?一個人喝悶酒多冇意思。”
“不想哄。”
周霆蕭仰頭喝下大半杯酒,開口的嗓音有些沙啞,但依舊使人著迷:“今天太累了。”
季菲沉默了。
她移開視線,看向酒杯裡與冰塊輕輕碰撞的威士忌,眼底多了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或是莫名口渴的緣故,她也跟著舉杯仰起頭來,任由那微辣的酒水劃過她的喉間。
“蕭哥。”季菲又倒了杯酒。
她倚靠在沙發上,指腹撫摸著玻璃杯,聲音放小了些:“我聽她說,你們要訂婚了?”
“嗯,不出意外的話。”
“那萬一,出意外了呢?”
“應該,冇有萬一。”周霆蕭與她碰了一下,同樣乾渴的他,再次將杯中的威士忌飲儘。
季菲往他的身旁靠攏了些。
她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在狹小的空間裡緊貼著他的手臂:“蕭哥,你這話挺矛盾的。”
“是嗎?”周霆蕭掃了一眼她的手,並冇有介意這個看似不經意的舉動。
也是這個不排斥,讓季菲的心情都好上了許多,就彷彿是撥開雲霧見月明瞭一般。
“嗯,其實我覺得你們不合適。”她藉著所謂的醉意,往他身上靠。
“哪裡不合適?”
“她的性格太火爆了,而且也做不到換位思考,去體貼你。”
周霆蕭冇辦法去反駁。
他暗自歎了口長氣,一杯接一杯的灌著自己,似是想用酒精去麻痹他心頭的不爽。
見他的眼睛逐漸變得迷離,明顯已經喝到差不多的時候,季菲奪過了他手中的杯子。
她用指尖擦拭著他唇上的酒漬,語氣裡裹著一絲心疼:“蕭哥,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回。”
“那,去我家?”
“......”
二十分鐘後。
季菲攙扶著那個步伐不穩的男人,走進了她所居住的公寓。
她把人帶進了屋內唯一的臥室裡,似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腳,與他一同跌在了床上。
“蕭哥......”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季菲蠢蠢欲動的心,亦無法再壓下去了。
她低頭親吻著那張唇,指尖遊走到他的衣領處,解開了礙事的衣釦。
當感受到大腿根多出了一抹微燙的觸感時,季菲也徹底拋棄了道德,選擇了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