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琰將手肘支在桌麵上,連連歎氣道:“哎,我真不明白父皇為何要封她為後。”
“你厭惡她麼?”一直冇參與這個話題的蕭肆,莫名其妙的就將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他的指尖拂了拂衣袖,行雲流水的執起冒出幾縷白霧的茶壺,給麵前的茶盞添上。
蕭承琰搖頭:“我隻是覺著,日後要喚一個比我還小的女子為母後,太過尷尬罷了。”
“比你還小?”
“對啊,她剛及笄。”
“......”
蕭肆還真不知道。
他輕咳一聲,視線落在了院外的紅牆上,似是想透過那堵牆,看向禦書房的方向。
許久後,他收回了視線,無波無瀾的輕啟著薄唇:“父皇應是認為她有過人之處罷。”
蕭承琰:“她有冇有過人之處我不曉得,但她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何出此言?”
“我聽小德子說,她昨兒個親臨了監欄院,還在裡頭待了一柱香的時間纔出來呢。”
聽他刻意咬重的‘監欄院’,蕭肆不禁想起,曾有一名後妃在那處與人私通而被髮現之事。
他的指腹覆在喉間上,在咳嗽的同時亦撫了幾許,許是不太舒服,也懶得再問下去。
倒是一旁的蕭居衡,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該不會是......”
他剩下的話並未說出口,但兩人卻從他的眼底捕捉到,並未掩飾的‘有姦情’三字。
“不可能吧!”蕭承琰一言難儘的往後縮了幾分,搖頭的頻率都快晃出一陣殘影了。
他睨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太監,表情更是精彩了:“再如何,她也不至於挑太監下手罷。”
蕭居衡:“誰說的一定是太監?這宮中的男子較多,除了侍衛以外,不還有諸位皇子麼?”
一聽這話,蕭承琰眼底的八卦之火便燃的更旺了,就連茶水都顧不上去喝一口了。
他睜大了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眸,好奇的不行:“五哥,你覺得最有可能之人是誰?”
“不知。”
“......該不會是你吧?”
蕭居衡一摺扇敲了過去。
末了,又用衣袖擦試了一下扇柄,就差冇把嫌棄寫在臉上了:“我怎做得出那種事來?”
“那到底是誰嘛?”
“?今日的家宴,你多觀察一下,指不定就能找到線索了。”
“好吧。”
閒的冇事兒的蕭承琰,點點頭。
他側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蕭肆的臉色,不由擔憂:“九哥,你今日還能過去麼?”
“無妨。”蕭肆擺手。
他沉吟片刻,或是不願在晚宴中接連咳嗽,而掃了他人的興,便喚人端了一碗湯藥過來。?
見他終於要喝藥了,蕭承琰貼心的將那盤蜜餞,往前推了推:“九哥,吃顆蜜餞便不苦了。”
“嗯。”蕭肆緊蹙著眉,屏住呼吸將那碗黑乎乎的湯藥一仰而儘。
他還未放下碗,便執起蜜餞放在了唇邊,似迫不及待的想要趕走口腔中的那抹苦澀。
蕭居衡耐著性子等他休息會兒。
直到一陣陣腳步聲從院外傳來時,才拂了拂衣袍,起身:“時辰不早了,我們先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