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也一樣?”
蕭承琰將花生殼丟進一旁的空盤裡:“我一說不要方子了,他就黑臉了。”
“錯失了能正大光明與皇後見麵的機會,能不黑臉嗎?”蕭居衡扇了扇風。
他喚來丫鬟,將那還未碰過的茶水收走:“你用茶水招待他,他還嫌的緊。”
蕭承琰一聽這話,氣的不行。
他拍了拍桌,鼻孔都快冒煙兒了:“我就不明白,母後怎麼就看上他了?”
“許是,情人眼底出西施?”
“無論他是東是西,隻要被瞧上了,那在皇後眼中便是極好的。”
蕭居衡輕歎一聲。
雖然,他也不曉得那自私自利,裝了一肚子壞水的蕭拓有何好。
但這男女之事,還真冇法子說。
“五哥。”蕭承琰嚴肅的喚他一聲,往前探了探腦袋:“你覺著,母後能瞧上你嗎?”
“不能。”蕭居衡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連忙搖頭。
他的下顎對著蕭肆一抬:“你九哥或許可以,就憑他這張臉,定能讓皇後魂不守舍。”
“......”蕭肆咳嗽了兩聲。
他在那道無法忽視的眼神下,緩緩抬起頭來,無奈與其對視:“你又想做甚?”
“九哥,你曉得的。”
“我不曉得。”
“你便去試試罷,若你與她對上眼了,必然會成為一段佳話啊。”
此刻的蕭承琰,像極了媒婆。
卻忘了,這說媒的對象並非生於普通人家,若稍不注意,便會背上一個千夫所指的罵名。
蕭肆漫不經心的撫摸著喉結,淡淡地問:“你是覺得,我的腦袋在脖子上待太久了麼?”
蕭承琰怔了一下,臉色亦變了。
他陷入了較長的沉默中,像是在琢磨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後果。
就在兩人以為,他會收起這種危險的想法時,卻見他驀地攥緊了拳頭,繃緊了那張臉。
“看來,此事還得好生謀劃一番,必須要想出萬無一失的法子,纔可將你送去了。”
“噗......”
蕭居衡一口茶噴了出來。
他震驚的看向對麵那個一臉認真的傻子,嗓門兒都拔高了:“你還真想讓九弟去?”
“不是你說的,九哥很合適麼?”
“我那是說笑。”
“合著你在逗我玩兒?”蕭承琰比先前更氣了,宛若受了莫大的傷害一般,臉都憋紅了。
見他這樣兒,蕭居衡當即擺手:“並非是在逗你,此事你應當先征求九弟的意見纔是。”
“他不是已經表達了意見嗎?隻要不被砍頭,他就可以去啊。”
蕭承琰說著,還不忘用手肘拐一下蕭肆的手臂:“對吧九哥?”
蕭肆的喉間燒的緊,壓根兒就不想搭理他,索性直接掠過這個話題。
他掩著唇,接連咳了幾聲,喉節都跟著泛出了點點的緋色:“我多有不適,先回屋了。”
“你又難受了?”
“嗯,許是昨夜染了風寒。”
“行,那你先歇息罷。”蕭承琰目送著他進屋,直到那抹白徹底消失在眼簾,才收回視線。
他不禁感歎:“這母後染風寒,他也染風寒,這倆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蕭居衡望天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