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他並非蕭拓?”蕭居衡待‘蕭拓’彙報完之後,挑著眉頭,問出心底的疑惑。
“他是暗七。”
“蕭拓呢?”
“死了。”蕭肆垂下眉眼,濃密的睫羽遮住了他眼底那詭異的暢快。
他這句話,可讓蕭居衡一驚,但想著他也不會無故殺人,又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那日你我在寺中遊湖之後,他便派人給梨梨下了迷藥。”蕭肆的語氣很是平靜。
但這平靜之下,所掩藏著的情緒,不用蕭居衡刻意去捕捉,便已瞧的一清二楚了。
他放下手中茶盞,不鹹不淡道:“若是我,定是要將他剝皮抽筋,才能解心頭之氣。”
蕭肆淺勾著唇。
倒是未告訴對方,蕭拓的死狀。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暗七:“你先回他的住處,待我們離開皇城之後,再想法子脫身。”
“是。”暗七應下。
他一隻腳剛邁出院門,風風火火的蕭承琰就從另一個方向,小跑著到了那張石桌旁。
“五哥,蕭拓過來做何?”他執起茶盞給自個兒灌了幾口水,一副渴到不行的模樣。
蕭居衡斂了神色,淡淡地答:“還能做何?無非是炫耀他家的宅子有多好罷了。”
“嘖,他這人還真是,一個宅子都得炫耀,有何了不起的?”
“嗯,十三弟說的是。”
“......”
蕭承琰冇聽出對方的敷衍。
他對著院外的紅牆翻了個白眼,纔想起談及前來的正事:“對了,我們何時啟程啊?”
“就這兩日。”
“當真?”
“嗯,此事你先對外保密,若是被蕭拓曉得了,怕會死皮賴臉的同我們一起去了。”
不過簡單的一句話,便讓蕭承琰攥緊了拳頭:“五哥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讓旁人知曉的。”
蕭居衡並不放心。
雖說,他得到了一個會守口如瓶的保證,但以對方的性格而言,還是容易走漏風聲。
他沉吟了幾許,正欲在想個可行的法子時,便聽見一道溫緩的嗓音,傳入了耳廓。
“你與暗一,相處的如何?”蕭肆輕啟薄唇,神情瞧上去倒與先前無異,像是隨口一問。
“挺好。”
“此行出宮,若你冇有功夫傍身,許是個麻煩事。不如我讓暗一教你幾日,如何?”
蕭居衡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他早便羨慕暗一那身飛簷走壁的本領了,怎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好啊,我今夜就開始學!”
“既然,你下定決心要學,那便在你那院中好生待著,切莫在宮中四處亂跑纔是。”
“曉得,曉得!”
“嗯。”蕭肆滿意的頜首。
他默契地與蕭居衡對視了幾秒,在接受到一個誇讚的眼神時,不禁暗自輕笑一聲。
從聊到這事之後,蕭承琰就開始心不在焉了,一門心思想的都是學得飛簷走壁的本領。
許是實在坐不住的緣故,他給兩位添了杯茶水:“五哥,九哥,我先回去準備了。”
見他著實是坐不住了,兩人也未曾阻攔,擺手示意他離開。
直到他一溜煙兒的跑冇影,才發出了一聲感歎,繼而談及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