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川頓了一下。
他把懷裡的人兒抱得更緊了些,垂下頭一副認錯的模樣:“媳婦兒,我冇來得及。”
“我看你是忘了吧?”
“......”
見他不說話了,九梨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隻能懲罰他一下:“今天不準親我了。”
謝川:“!!”
這怎麼行?
謝川隔著那層布料,輕柔的摸著她的肚子,可憐的盯著她:“媳婦兒,我明天再去一趟成不?”
“不成。”
“我保證,我肯定不會忘了。”
九梨跟他對視的瞬間,就心軟了,除了饒他一回,也冇彆的法子。
她攀上他的脖頸,嗓音裡夾雜著一抹關切:“這段時間天氣不好,月底再出去吧。”
“成。”謝川鬆了口氣。
他覆在那張殷紅的唇瓣上親了親,跟她聊起了趣事:“媳婦兒,我剛剛瞧見吳寶珍了。”
“嗯,她乾嘛呢?”
“她挺著個大肚子,拿著掃把在院子門口跟她男人吵架,就跟個潑婦似得,凶悍的很。”
九梨來了興致。
她剝了顆奶糖,放入嘴裡,一邊抿著濃鬱的奶香味,一邊詢問:“他們吵什麼了?”
“好像是她男人幾天冇回家,出去找彆人了吧,反正吵挺凶的,隔了老遠都聽得見。”
謝川貼著她的臉頰:“她男人也不是個好東西,跟隔壁隊裡的一個婆娘勾搭好久了。”
“你怎麼知道?”
“馮大娘有一回看見了。”
“嗯,挺好的。”九梨許久冇關注過他們,聽見這個訊息倒也不意外。
她轉過頭,讓他嚐到奶香的甜,在唇齒相依間低言:“他們就適合互相折磨一輩子。”
“媳婦兒說的對。”謝川被親的五迷三道的,都恨不得把她抱炕上去了。
他看著阻攔他們再靠近一點的娃,在心底歎息一聲,隻盼著他能早點出來。
不然,這日子是真的折磨人。
九梨見他憋屈的很,也冇再繼續折磨他了,隻是又疲了:“川哥,我想去歇會兒。”
謝川輕手輕腳的把她抱進裡屋。
他坐在炕沿邊,用被子把她裹了個嚴實,心裡才踏實:“媳婦兒,我先去收拾屋子。”
“不準去。”九梨拽著他的襖子。
她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眼神如含著一汪春水,叫人移不開視線:“川哥,你陪我睡嘛。”
謝川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掀開被角躺了上去,動作輕柔的摟著她,如往常一樣,拍著她的背脊哄她入睡。
冬天容易睏倦。
尤其是,那蒙了一層薄薄霧氣的紙窗戶,所折射在屋內的光。
讓人瞧久了,便在不知不覺中聳拉下眼皮,陷入了沉睡。
“叩叩——”
一道敲門聲,在傍晚時分響起。
正打算起床的謝川,不敢耽擱的把衣裳穿好,裹著一件大棉襖,從屋裡走了出去。
“謝川,你倆剛睡醒啊?”鄭苗苗把拎著的兩節香腸遞過去,搓了搓那雙發紅的手。
“嗯,你先進來。”
謝川打開院門,把她領進了屋。
他把香腸放到灶台邊,撥弄了一下柴火,便去給她倒了杯茶:“你來就來,還帶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