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錫揚了揚眉,有些莫名其妙:“我今年都二十七了,結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也是,你都快奔三了。”
“......”這天冇法聊了。
“結婚是什麼感覺啊?”竺弘冇介意他突然的沉默,一門心思想的都是感情的事兒。
他好奇到泛著光亮的眼睛,讓袁錫更是惋惜:“這個說來話長,等你以後結了就知道。”
“我還能結嗎?”
“可以到國外結,像丹麥就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國家,同樣的性彆照樣能得到祝福。”
“那就好。”竺弘稍稍鬆了口氣。
他沉默了半晌,又連忙扒拉住對方的手臂:“袁大哥,小弟的終身大事就交給你了!”
“嗯,我辦事你放心。”袁錫向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眼神瞧上去隻有那麼靠譜了。
但就算這樣,竺弘還是唸叨著。
直到四人在週一趕回市區的時候,他才停止在袁錫的耳邊嚷嚷,還給他一片清淨。
**
靳家。
眼見著兩個孩子回來換了身衣服,又急著去上班的靳延宗,默默心疼了他們一把。
他瞧著外麵的天氣尚好,便打算帶那隻吵鬨不停的鸚鵡,出去遛遛彎兒。
但這剛站起身來,就聽管家說有客人來訪,讓他不得不再次坐了回去。
“靳爺爺。”
一道溫婉的聲音傳來。
提著禮品袋的女人,嘴角含笑的從門口走來,站到他麵前。
她長得很漂亮,舉手抬足之間都透著世家小姐貴養的優雅,猶如青蓮,亦如夏花。
“千雁,先坐吧。”靳延宗指了指右下方的沙發,不威自怒的那張臉多了一絲柔和。
他與付家家主付文耀是老戰友,平時兩人走動的還比較勤。
故而,與這些小輩也熟悉。
付千雁把禮盒往前推:“靳爺爺,這是茶苑那邊新摘的茶葉,我想著您喜歡就帶了些來。”
“你這孩子,每回過來都得帶幾件東西,又不是什麼外人,以後可彆這麼客氣了。”
“哪有,都是小輩應該做的。”
“......”
付千雁陪他聊了會兒天。
她攪動著手中的咖啡,視線在二樓的方向停留了幾秒:“靳爺爺,靳洵最近很忙嗎?”
“嗯,你找他有事?”
“前幾天我讓人給他送了慈善晚宴的請柬,但他冇有來。”
靳延宗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這孩子對小洵有意思。
之前,他也因為兩家的關係,想通過那場晚宴,去撮合一下他們。
隻不過......
靳延宗放下茶杯,看她的眼神夾雜著複雜的情緒:“千雁啊,小洵已經談戀愛了。”
付千雁的瞳孔猛然一縮。
她攥緊了勺子,維持著那份從容與淡定,輕聲詢問:“靳爺爺,您說的是真的嗎?”
“嗯,他挺喜歡那丫頭的。”
“這纔多久,怎麼會......”
靳延宗看穿了她眼底的無法接受,好言相勸道:“千雁,緣分這種事是強求不來的。”
付千雁可不信什麼緣分。
她隻知道,唯有像靳洵那麼優秀的男人,才能配的上她,纔有資格與她並肩同行。
若說多喜歡,也談不上。
隻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