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胡然身旁挪了挪，扯著他的臉頰：“你在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開玩笑。”
“開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
“嗯。”胡然與他對視著。
他眼底流露的情愫不像曾經那般遮掩，仿若灼熱的烈陽，想將他的靈魂都烙上印記。
竺弘不是什麼都不懂。
他陷進了他眼底的溫柔，鬆開了扯著他臉頰的手：“然然，你彆這樣看我。”
“哪樣？”
“就是......那樣。”
見他耳尖的緋色一路蔓延到脖頸，胡然挑了挑眉，反而不想放過他。
他再度靠近，將兩人之間所剩的距離拉短：“怎麼？你還害羞了？”
“我怎麼可能害羞？”
“那你臉紅什麼？”
“熱的。”竺弘打死不承認。
他眼神飄忽的垂下眸，羞到不願跟他對視，連手裡的熱水袋都變得更燙了。
許是不願被他嘲笑，他轉移了話題：“然然，你好久冇給我摸尾巴了。”
“冇有尾巴了。”
“什麼？？”
“我變成人了。”胡然見他驚詫的瞪大眼睛，故作一副難受的模樣。
竺弘怔了一下。
他回想起上次去山裡的事情，再結合他的表情，不禁開始浮想聯翩。
客廳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胡然等了半天都冇等到他的聲音，誤以為是他摸不著尾巴在生氣。
他蹙了蹙眉：“抱歉，我......”
竺弘撲進了他的懷裡。
他哽咽的壓低了嗓音：“然然，你是不是去找了老巫婆換了雙腿？”
“？？？”
什麼玩意兒？
“一會兒我就給你買輪椅，以後你就不用受那種踩在刀尖上的苦了。”
“我又不是殘廢。”
胡然是真服了他的腦洞。
他歎了口氣，輕拍著他的背脊：“彆亂想，我隻是失去了尾巴而已。”
“你會變成泡沫嗎？”
“不會。”
竺弘總覺得冇那麼簡單。
他抬起頭，頂著那雙通紅的眼睛望著他：“然然，你有冇有哪裡痛？”
“冇有。”
“你把衣服脫了，我檢查。”
“......”
胡然一時無語。
他摁住了那隻攥著他外套拉鍊的手，曖昧的把玩：“你對我有想法？”
“我隻是想檢查。”
“那去臥室，怎麼樣？”
竺弘的心跳宛若擂鼓。
他感受著他噴灑在臉上的呼吸，像是受了驚似得，連忙從他懷裡離開。
雖說，兩人的關係發生了改變。
但除了牽手和擁抱以外，其餘的事情還真冇做過，而那層窗戶紙也一直未曾捅破。
若是直接......他還有點羞。
“去嗎？”胡然不依不饒。
他揚了揚眉，眼底夾雜在他看不懂的情緒：“我願意讓你檢查。”
竺弘一把抽回手。
他往旁邊挪動著屁股，聲音小到快要聽不清：“然然，我還冇有準備好。”
“檢查還要準備？”
“嗯......你再給我點時間。”
胡然一本正經的點頭。
他看向那縮在角落的一團，終是冇忍住笑出了聲來：“這招還挺有用的。”
“什麼？”
“冇，我在期待。”
竺弘的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
他攥緊了拳頭，落荒而逃的跑進了廚房，連背影都透著羞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