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梨直接把它遮蔽了。
她抬起眸,看向浴室裡那道模糊的身影,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麵。
“哢嗒——”
細微的聲響傳來。
正在播放的畫麵,驀然消失。
裹著浴巾的季斂,在那道視線的注視下,攜著薄薄的霧茫走來。
沾染在他脖頸的水珠,在他坐下的瞬間,順著鎖骨漸漸滑落:“梨梨,你在看什麼?”
“冇。”九梨摸了一下他的腹肌。
在對上那雙妖冶的桃花眼時,她無辜的抬起那隻略有些濕潤的手:“我幫你擦擦。”
季斂冇有多想。
他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把她往懷裡攏了攏:“今晚要去的地方,是什麼天氣?”
“可能,有點熱。”
“那我一會兒去換短袖。”
“嗯。”九梨靠在他肩頭上。
她手癢的再揩了一把油,似是不經意地提及:“阿斂,週五你要去參加生日宴嗎?”
季斂默了默。
他凝視著她的側顏:“你想去?”
“嗯,我想見見你的朋友。”
“隻是同學。”
九梨被噎了一下。
她收回那隻不規矩的手,橫坐在他的雙膝處,姿勢親密:“他們知道你結婚了嗎?”
“不知道吧?”
“那我更應該去見見了。”
“為什麼?”季斂不太明白。
他摩挲著她後腰的肌膚,骨節分明的手與幾縷細軟的髮絲,不知不覺地纏在一起。
“宣誓主權。”九梨抬起下顎。
她在他的唇角淺啄了一下,清秀的眉挑了挑:“萬一哪個同學喜歡你,也好打消她的心思。”
“冇人喜歡我。”季斂很篤定。
他在學校就是個透明人。
從小到大,除了每個班級裡的班乾部會跟他說幾句話以外,壓根兒就冇誰找過他。
九梨癟了癟嘴:“我家阿斂長得這麼好看,眼瞎的纔不喜歡。”
“我隻要你喜歡。”
“你也隻能要我的喜歡。”
“嗯。”季斂顫動著眼簾,濕潤的睫毛在她的側臉拂過:“你想去,我們就一起去。”
正值傍晚,晚霞從窗邊傾瀉而來,將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龐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他被染上淡淡金色的濃密睫毛,襯得整個人和煦又寧靜,讓九梨不由得就失了神。
她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哪怕不發一語,彼此之間的氛圍,亦是格外的溫馨。
將近十點,臥房的門被敲響。
傭人端著兩杯,冒著熱氣兒的牛奶過來,說了句‘早點休息’的話,便結束了工作。
窩在沙發上的兩人,聽見那道腳步聲逐漸遠離後,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不多時......
雜物室多出了兩道身影。
“阿斂,你怕熱嗎?”九梨推開了那扇小門,與他在僅有一絲光亮的通道裡慢慢走著。
“還好。”
“到那邊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及時跟我說。”
“嗯。”季斂乖乖點頭。
他看向通道儘頭的白光,隱約感受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熱浪:“我們是去吐魯番嗎?”
“啊?”
“國內最熱的地方,吐魯番。”
九梨沉默了幾許:“我還不知道那個地方屬於哪個省市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