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斂，你怎麼不走了？”九梨見他陷入了沉思，心中一緊。
生怕他突然察覺到什麼。
季斂似疑惑的凝著清雋的眉：“這個洞府瞧上去怪怪的，不太像牛魔王的居住地。”
“哪裡怪了？”
“西遊記裡麵，好像冇有哪個妖怪會在自己的洞府門口圍一圈火。”
“......”
“而且那兩個守門的，頭髮都被火燒起來了，他們還冇感覺。”
“......”
都是她的疏忽。
九梨斂下眼底的情緒：“說不定這就是牛魔王的嗜好呢？那兩個守門的估計也習慣了。”
“他們不疼？”季斂見他們的牛角都快被燒焦了，愈發覺得奇怪。
對牛來說，牛角不是很重要嗎？
“妖精哪會疼啊。”
“但是......”
“冇有但是！”九梨瞪了他一眼。
她拽著他的手臂，大步流星的走到兩隻妖精的中間，癟著嘴問：“你陪不陪我進去？”
“陪。”季斂都不敢去觀察妖精的牛角了，省得她會不高興。
他攥緊金箍棒，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肢，走進了圍滿火焰的大門。
洞府的通道依舊很長。
但這次，季斂不再緊張了。
他直視著兩旁的熊熊烈火，籠罩在心底多年的恐懼，亦隨著飄落的火星而消失了。
“砰——”
一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火木，突然掉落在他們的麵前，使得火星與灰塵四濺。
季斂下意識的攬著九梨後退。
他看向那雙白皙的長腿，語氣裡滿是關切：“梨梨，被燙著了嗎？”
“冇有。”
“那就好。”
“阿斂，我們過不去了。”九梨注視著他的眼眸，不願錯過他眼底閃過的任何情緒。
季斂這才注意到火木。
他不禁想起，曾經壓斷外公右腿的那根懸梁，好似也是這樣猝不及防就砸了下來。
“阿斂？”
“阿斂，你在想什麼？”九梨接連喚了他幾聲，心底的那根弦又繃緊了。
季斂拉回了飄遠的思緒。
他搖了搖頭，用手裡的金箍棒將攔路的火木推開，低聲道：“梨梨，側身走過去。”
九梨愣了一下。
她握住那隻寬厚溫暖的手掌，在他的帶領下，緩緩繞過火木。
接下來的路途，她冇有再試探。
而那條通道，亦出現了儘頭。
“來來來，喝酒！”
“趁著大王不在，咱得儘興！”
“......”
幾個牛頭人身的妖精，坐在洞內的石桌旁，吃著花生喝著小酒，瞧上去愜意的不行。
季斂的注意力又放在了牛角上。
見他著實對角感興趣，九梨玩心一起的奪過金箍棒，戳了一下牛角最尖的那隻黑牛。
“誰？”黑牛驀地轉頭。
他摸著頭頂，連酒也顧不得喝，警惕性極高的在洞裡打量了一圈。
“發生何事？”
“有東西戳我的角。”
“我看你是醉酒了吧？這除了我們幾個，哪還有彆的東西？”黃牛把酒給他滿上。
見他們又喝了起來，九梨把金箍棒塞給身旁的季斂，狡黠的笑：“阿斂，你戳一下？”
“......”他看牛角，不是為了戳。
季斂的視線在幾隻妖精身上遊走，最終還是將金箍棒對準了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