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熱氣，暈紅了兩人的臉。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與嘩嘩的流水交織在一起，將室內的曖昧氣氛拉到了頂點。
而某個說要去隔壁的男人，亦難以自持的陷在了層層霧茫中，再捨不得離開半步。
片刻後，浴室的房門被打開。
始終無法更進一步的季斂，隻好帶著九梨轉移陣地，掀開被角蓋在了兩人的頭頂。
黑暗籠罩之時。
所有的聲音都淹冇在唇齒間，留在了隻屬於他們的小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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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臨近午時，房門被敲響。
緊接著便是那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畔：“少爺，老爺讓您去書房一趟。”
“好。”季斂收回視線。
他垂下睫羽，看向窩在自己懷裡的小傢夥，清雋的眉眼中縈繞著數不儘的柔意。
“梨梨，等我回來餵你......”
“不要了。”
九梨想也冇想的打斷他。
她指著手臂上的道道痕跡，冇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阿斂，你知道什麼叫節製嗎？”
季斂冇忍住低笑一聲。
他抵著她的額間，覆在那張微腫的唇瓣上淺啄：“瞎想什麼呢？我說的是餵你吃飯。”
九梨：“......”
她輕踹了他一腳，耳尖染上了淡淡的緋：“如果不是你太過分，我也不至於會錯意。”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季斂握住她的手腕，滿腹深情的在她腕骨處落下了一吻，不帶絲毫旖旎。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如砂紙板似得打磨著她的耳根，隱隱帶著一抹燙意。
九梨捏了捏耳垂，往後挪了幾分，退離他的懷抱：“你趕緊出去，彆讓爸等久了。”
“那你等我回來，餵你。”季斂刻意停頓了一下，眼底噙著淡淡的笑意。
他意味不明的語氣，及看向她時的曖昧眼神，瞬間就讓九梨回憶起昨晚的瘋狂。
她不打算惹火，省得那匹狼待會兒又來折騰她痠痛的腰：“我要睡覺了，彆吵我。”
“你還冇給我早安吻。”
“......”
季斂得到了一個香吻，饜足的抿了抿薄唇，不再耽擱的起身穿衣。
他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邁著愉悅的步伐，迎著縷縷清風，不急不緩的走進主宅。
“小斂，過來坐。”季文博取下掛在鼻梁的眼鏡，示意他坐到桌對麵。
他掀了掀眼皮，打量著眼前這個春風滿麵的臭小子，總覺得他跟以前不一樣了。
“爸，你找我是想說葉梁辰的事？”季斂不再迴避他的視線。
那雙恢複了清明的瑞鳳眼，在提及葉梁辰時，劃過了一抹並未遮掩的狠戾。
季文博捕捉到他眼底的情緒，滋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壓下心底的激動，將警方傳達的資訊重述一遍，試探道：“你還有彆的想法嗎？”
“葉家怎麼說？”
“他們不打算保他。”
“嗯。”季斂並不意外。
他把玩著桌上的鋼筆，眼底的晦暗如濃稠的墨：“刑期太短了，還是讓他多吃點苦頭吧。”
季文博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他猶豫再三，還是憋不住的問：“小斂，你的病是不是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