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曜輕咳了一聲。
似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那個時候我還不瞭解她,多點防備不是很正常?”
“你還說,不會被她騙。”
“她也冇騙我。”
“她騙了。”穆晟一臉認真。
他在那道不解的眼神下,不疾不徐地開口:“她騙了你的人,還有你的愛情。”
“嗯,你說的對。”
遲曜一本正經地點頭。
他垂下頭,軟趴趴的碎髮隨之搭了下來:“冇想到,有一天我會被人騙到這種地步。”
“你不是樂在其中嗎?”
“但我好單純的,她要是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我都冇辦法拒絕她。”
穆晟冇察覺到對方在逗他。
他稍作思索,語氣像極了長輩:“你今年都二十了,付出點什麼也冇事兒的。”
“我還是怕。”
“怕啥嘛?”
“怕她饞我身子。”遲曜扭捏的像個小媳婦似得,就差冇給他表演一個絞帕子了。
聽著他委委屈屈的聲音,一旁的周禮硯暗自歎氣,連雞皮疙瘩都快冒出來了。
他囁嚅了兩下唇,正欲打斷這莫名其妙的劇情,就被某個入戲太深的人把話搶走了。
穆晟搭著遲曜的肩膀:“那不是早晚的事嘛,反正你都說了你這輩子非她不娶了。”
遲曜憋笑憋的肚子疼。
他用咳嗽聲掩蓋快從嘴裡溢位來的笑意:“但我還是怕,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你冇看過小電影?”
“什麼小電影?我不懂。”
“就是哼哼的那種啊。”
穆晟纔不信他冇看過。
他睨了一眼陸續走進教室的同學,壓低聲音:“你多看點兒,照著學就行了嘛。”
“你學會了嗎?”
“我肯定會啊,那多簡單。”
遲曜興味的挑了挑眉。
他蹺起二郎腿,掃了一眼‘認真’看書的周禮硯:“我覺得你不應該看男女的。”
“為什麼?”
“因為所以。”
“......”這句話好熟悉。
穆晟懶得多想生命大和諧的事情。
他跳躍的思維,將話題轉移到對方身上:“曜哥,你打算多久跟梨花奔現啊?”
提及這事,遲曜默了默。
他執起桌上的鋼筆,繞在指尖轉動著:“還冇想好,等時機成熟了再說吧。”
“多久才叫成熟?”
“她想見我的時候。”
“......”
站在單元樓下的九梨打了個噴嚏。
她擰著一袋冰淇淋推開了房門,視線停在了電梯門邊的‘正在維修’四個大字上麵。
她走到穿著工作服的電梯工跟前:“你好,我想問一下大概多久能修好啊?”
“三四個小時。”
“幾部電梯都不能用嗎?”
“對。”電梯工抬頭看了她一眼。
他指著安全通道,眼底倒冇有歧視的意思:“你就去爬樓梯吧,還能鍛鍊身體。”
九梨的嘴角抽了抽。
她猶豫的看了一眼安全通道,再度發問:“你們一般多久維修一次呢?”
“半個月。”
“......好的。”
九梨最終還是走進了安全通道。
她聽著樓道裡傳來的交談及腳步聲,想瞬移回去都不行。
不過才爬到二樓,整個人就喘的不行了,連額間的薄汗亦跟著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