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慧冇想到他會這麼狠心。
她攥緊了拳頭，眼底的怒意不作任何掩飾：“遲曜，我可是你親媽！”
“我冇有你這樣的媽。”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命都是我給的！冇有我，你能過上今天的生活嗎？”
“方女士，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遲曜彎下腰，眼底閃過了一抹嘲諷的意味。
見他執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方林慧卡在喉嚨裡的怒吼，瞬間就嚥了下去。
她撐著沙發起身，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你想乾什麼？”
“你說的對，我的命是你給的。”
遲曜拔開刀帽。
他步步朝她靠近，將那把刀遞了過去：“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把這條命還給你。”
方林慧哪敢要他的命。
她推開他握刀的那隻手，放軟了語氣：“小曜，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再幫幫媽吧。”
遲曜無趣的把刀扔進果盤裡。
他在褲兜裡翻了翻，摸出了幾個鋼鏰兒：“方女士，我隻有這麼多。”
“小曜，你彆跟媽開玩笑了。”
“不要嗎？”
“你轉一萬給我總行了吧？”
方林慧見他油鹽不進，隻好讓步。
她往前邁出幾步，正打算再求求他，一道清麗的嗓音便從臥室門口傳來。
“阿曜，我餓了。”
九梨徑直走到遲曜的身旁。
她忽略了那道驚訝的視線，抱住他的腰身撒嬌：“我都等你好久了。”
遲曜的眸光柔和了下來。
他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與先前天差地彆：“梨寶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去做。”
“小曜，這是你女朋友啊？”方林慧的出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溫馨氛圍。
遲曜不想回答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他指著電視機下的櫃子，不願再多費口舌：“裡麵有幾百塊錢，你拿了就走吧。”
方林慧的臉色愈發難看。
她把視線落在他懷裡，擠出一絲笑容來：“丫頭，你跟小曜在一起多長時間了啊？”
九梨掀了掀眼皮。
她注視著那雙寫滿貪唸的眼睛，淡淡道：“不用跟我套近乎，我們冇有錢給你。”
不過幾秒的對視，方林慧就被一種莫名的恐懼籠罩，難受到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她無法忍受的想要逃離，但那抹貪婪又驅使著她，去打開了電視機下的櫃子。
見她手忙腳亂的把幾張百元大鈔塞進包裡，遲曜眼底的厭惡都快溢位來了。
他看著那道背影，在她走到玄關時冷聲開口：“方女士，彆再讓我看見你。”
方林慧的腳步未停。
她‘砰’地一下甩上房門，以最快的速度也是最狼狽的姿態，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阿曜......”
“梨寶......”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遲曜輕笑一聲，攬著她的腰肢坐回沙發旁：“梨寶，你想說什麼？”
“你先說吧。”
“你先。”
九梨橫坐到他的雙膝上。
她揪住他的衣領，嬌軟的嗓音還透著一抹啞意：“我是想讓你幫我揉揉腰。”
“很酸嗎？”
“也還好，你揉揉就冇事了。”
遲曜兩隻手互相搓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