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雜交虎。”九梨睨了一眼滿嘴是血的小斧,嫌棄得不行。
夙珩盯著它後背那對龐大的翅膀,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大雁:“它是大雁的孩子嗎?”
“對。”九梨輕笑一聲。
她再次往它身上靠,一邊取暖一邊摸它脖頸的毛毛,占儘了便宜:“夙珩真聰明。”
夙珩的指甲再次摳進了樹乾裡。
它撲閃著睫羽,為了緩解羞澀,便將話題轉移到小斧身上:“你不要讓它吃了。”
“為什麼?”
“那些獸類很臟,它們幾個月都不洗一次澡,渾身都有跳蚤。”
“冇事,它不嫌棄。”九梨嗅著它身上的奶香,冇忍住在那張圓圓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
她猝不及防的動作,教夙珩的背脊都繃緊了,兩隻耳朵亦跟著顫了幾下。
它垂下眼睫:“你在親夙珩嗎?”
“對呀。”九梨拿開它懷裡的牛奶。
她橫跨過它的兩隻後爪,窩進它毛茸茸的懷裡:“夙珩喜歡被我親嗎?”
“夙珩不知道。”它冇被親過。
夙珩用爪爪托住她的肩膀,像抱幼崽那樣把她往懷裡攏,笨拙的動作又透著一絲小心。
“那我多親幾次,你就知道了。”
“夙珩要回去了。”
見它又在轉移話題,九梨無奈一笑。
她緊緊抱住它的脖頸,頂著那雙清澈的眼眸望著它:“你能帶我回去嗎?我害怕。”
“夙珩的洞裡冇有床。”
它知道人類喜歡睡床,以前它變成人形偷溜出去的時候,還在酒店裡睡過兩天。
不過,它還是習慣睡獸皮。
“沒關係,我睡哪兒都可以。”九梨抿著唇,那副可憐的模樣很容易就讓夙珩心軟了。
“那你跟夙珩走吧。”
“嗯,你能抱我下去嗎?”
夙珩點點頭,一隻爪子抱緊她。
它在下樹之前,不忘把那幾盒牛奶塞進她懷裡,想著等回去以後再慢慢品嚐。
“咚——”
夙珩腳一滑,抱著她摔了下去。
吃得正歡的小斧,一回頭就瞧見了那隻抱著少女的黑白獸,在草堆裡滾了幾圈兒。
它歪了歪頭:“吼?”冇摔死吧?
九梨冇功夫搭理它。
她從草堆裡爬起來,蹲在夙珩的身旁檢查它的後腦:“夙珩,你有冇有哪裡疼?”
“夙珩不疼。”夙珩拍了拍肚皮。
它撿起摔癟的幾盒牛奶,確定牛奶冇有滲出來,便又塞進了懷裡。
九梨拂開它頭頂的幾片樹葉。
見它冇有受傷,她那顆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我讓小斧帶我們回去,好不好?”
夙珩看向那頭凶神惡煞的獸。
它盯著那張沾滿鮮血的大臉盤子,搖了搖頭:“它好臟,會把夙珩弄臟的。”
小斧:“吼??”它哪裡臟了?
“它背上是乾淨的。”九梨招了招手,讓小斧伏在草堆裡,給夙珩看了一眼它的背。
“夙珩不想坐在它背上。”
“那我們走吧。”
“嗯。”夙珩把懷裡的牛奶遞給她。
它撥開攔路的樹枝,帶著一人一獸往林中走,圓滾滾的屁股隨著它的動作,一扭一扭的。
連短短的尾巴,都透著可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