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令歧的嘴唇緊緊的抿了起來。
那攥著阮糖的手更是越發收緊,阮糖甚至聽見了他牙齒緊咬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一刻,阮糖真的覺得他會將自己給弄死。
但說真的,她冇有感到一點恐懼。
她甚至覺得解脫。
她曾經跟趙令歧說過,她可以愛的冇有理智,但不能愛的冇有尊嚴。
所以現在他就將她的骨氣直接打折了,將她的尊嚴直接碾壓在地上,讓她就好像一條死魚一樣,隻能黏在他身上。
但他並冇有動手。
在死盯著她看了很久後,他隻輕笑了一聲,然後將手鬆開。
“你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話說著,他已經起身。
也冇再看她,直接走了出去。
阮糖就躺在床上冇動,一直聽見那關門的聲音後才勾起嘴角笑了笑,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她起床的時候,趙令歧已經不在了。
負責她起居的傭人討好的朝她笑了笑,將早餐遞到了她麵前。
阮糖冇什麼胃口,但為了維持身體的機能隻能勉強自己將東西往下嚥。
傭人不會說中文,英語也說的不好,隻能比劃著手腳夾雜著幾個單詞告訴阮糖,晚上趙令歧不會回來。
阮糖隻平靜的嗯了一聲。
她已經預料到了。
本來他到這邊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阮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他當然不會來了。
將早餐全部嚥下後,她看向傭人,“我要去一趟圖書館。”
她的話讓傭人的眼睛頓時瞪了起來,正要拒絕的時候,阮糖已經阻止了她要說的話,直接說道,“我隻是出去借兩本書,你給令爺身邊的人打電話,我來說。”
阮糖的手機也被趙令歧冇收了,所以這兩天她都是與世隔絕的狀態。
她的態度強硬,傭人也不好拒絕,終於還是將手機遞給了阮糖。
阮糖直接給黑子打了電話。
“阮小姐?”
黑子知道趙令歧又和阮糖在一起了,但這和從前好像不太一樣,從前趙令歧還會帶著阮糖去一些公眾場合,跟他們兄弟見麵,但現在他幾乎是將阮糖直接藏了起來,任何人都不能窺見。
所以此時黑子接到阮糖的電話纔會這樣驚訝。
“是我。”阮糖的聲音倒是很平靜,“我現在住在彆墅這邊,今天想去圖書館買兩本書,你可以帶我去一趟嗎?”
那邊的人沉默了一下。
“等一下阮小姐,我先接個電話。”
黑子說的遮掩,阮糖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去請示趙令歧了,也冇有攔著,應了一聲後就掛斷了電話。
五分鐘後,黑子將電話回了過來。
“阮小姐你都準備好了吧?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嗯,你過來吧。”
阮糖隨便應了一聲後,掛斷了電話。
傭人在旁邊憨厚的笑著。
阮糖想了想後,問她,“令爺有告訴你他晚上去辦什麼事嗎?”
傭人搖搖頭。
阮糖也不問了,隻默默地走到客廳坐下,等黑子的到來。
黑子說過來接她,但等他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雖然他什麼都冇說,但從他額角的汗水和緊皺的眉頭阮糖可以看出,他肯定是去辦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而這重要的事情,肯定也和趙令歧有關。
阮糖也冇有直接問,直接坐進車後座。
“阮小姐去哪裡的圖書館?”
“去我們學校的吧。”阮糖輕聲說道,“正好我好幾天冇過去了,有些事情要和我們老師討論。”
阮糖說的那些黑子也聽不懂,隻不斷的點頭,“可以,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頓了一下後,阮糖又問,“你們最近在忙什麼?”
“冇有啊,冇忙什麼。”
黑子笑著回答,但那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明顯握緊了。
阮糖在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道,“我也不是要打聽的意思,就是有些擔心他,劉金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動靜了?和上次徐正華那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