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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情人眼中出西施

草場之上,長空一隅漸有烏雲壓下,陽光不再,天色微沉,大約又是陣雨降至。

吳清之靜默無言,隻半倚於座中,神色很不愉快。

對於這位囂張跋扈的青梅竹馬,唯有冷待,方為上策。

白娉婷出身名門,卻是驕橫慣了的,吳清之亦是知曉她對他存的那些持之以恒的心思。

然,姻緣之事,又怎該是一廂情願的。

良久,卻見白娉婷幾欲落淚,吳清之方纔開口道:“娉婷,遲榕是我的妻子。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這樣的盲婚啞嫁,封建、落後、腐朽!”白娉婷咄咄逼人道,“結婚前你見過她長什麼樣嗎,性格如何,才學如何?你當真會喜歡嗎!”

白娉婷語速極快,雙拳攥緊,教人插不進嘴。

於是隻待話畢,那廂,吳清之聞聲,竟是含笑著看向遲榕。

“自然是喜歡的,”吳清之嘴唇翕動,自言自語道,“乾嘛不喜歡?”

非但如此,吳清之言罷此話之時,恰逢遲榕偏過頭來,偷偷的向此處窺視著。

遲榕正探頭探腦的張望著,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不眨,縱是以左顧右盼之姿態掩護著視線,但始終還是瞞不過吳清之。

於是目光相撞,似是兩顆跳動的心也撞在了一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白娉婷見此情形,心口彷彿被活生生的撕開一道口子,有鮮血泊泊流出。

“清之,你被矇蔽了!”她堅持不懈的說道,“我早已打聽過了,你們成婚不過區區幾月,小fey就像是小貓小狗,一時之間纏著你,自然就有新鮮感。”

白娉婷一麵說著,一麵細觀著吳清之的表情,但見他並不怒極拍案,方纔不動聲色的說下去。

“……但是,一旦時間長久了,你便會厭煩她這樣腦袋空空、出生寒門的女子!我們在英國學了那麼多知識,自然要去進步,去追求自由的戀愛!”

白娉婷話畢,眼中閃爍著一種**的精光。

誰成想,吳清之聽罷,隻略微一歎,收回目光,道:“你可說完了?”

白娉婷動作一滯,眉心卻動了動。

“……說完了。”

“那麼,還請你以後不要再說第二遍。”

吳清之語氣冷淡,眼光更是絕不落在白娉婷的身上,“娉婷,我很不喜歡旁人對我的人評頭論足。”

白娉婷心中怔忪。

吳清之竟是這般的維護那小fey!

是她白娉婷歸國太晚了麼,不,也許不,她分明與吳清之相伴了數十年之久。

有才華的女人以德服人,無才便是德的女人,卻能賣弄風情。

這便是了,一個膽敢在跑馬場上目無尊長的小女人,自有一種媚男的、渾然天成的嬌媚風情。

“清之,你可曾想過,那小fey這般拋頭露麵,爭強好勝,最後砸的是誰的麵子,丟的是誰的人?”

白娉婷故意拖長了尾音,道,“小門小戶的女子,到底是不識大體的,不得體,便出入不了大場麵。”

話音落下,然,這一次,吳清之卻是態度急轉直下,甚至再也不願作答了。

但見他自顧自的將貝母袖釦解開,複又將袖子挽起,落落起身罷,直向遲榕走去。

白娉婷觸了黴頭,碰了一鼻子的灰,已是羞惱難當,耳根子泛紅。

如今,吳清之丟下她,視若無睹,當真是傷透人心。

白娉婷杵在原地戰栗著,她大約有了些念頭,總是為了愛情的,為了自由的愛情。

那廂,吳清之露出半截胳膊,直行至遲榕的身側,含笑低語道:“遲榕,天見了陰,待會兒定是要下雨的。”

遲榕巴巴的看了他一眼,信手遞上一杯熱茶,欲語還休。

吳清之的心裡如明鏡似的,他自是清楚遲榕想問什麼,可此番緘口不言,到底是為了他能夠自處。

白娉婷之於吳清之,終究是總角之交,大概家庭之間亦是世交的關係。

遲榕自覺,總不能權為了她的清淨與舒心,唆使這二人斷交。

卻見遲榕並不接話,吳清之於是呷了口茶水,輕聲笑道:“快下雨了,我冷得很。遲榕,你離我近些,好嗎?”

話音未落,更是委屈巴巴的伸出那半露的手臂,非要遲榕看他的腕子。

“夫人,我冇外衣穿,手都冰涼了。”

遲榕聽罷,麵上佯裝不耐,手上動作卻是誠懇,已然撫上吳清之的腕子。

吳清之幾次三番又遭風寒,這身子自然是不太康健的,再加之方纔策馬追逐,發出一身汗來,如今教涼風一吹,皮膚遂敷了冰似的冷下來。

遲榕見狀,嗔怪的瞪了吳清之一眼,口中振振有辭道:“我都說了拿我的衣服包紮,你看,現在好了,本來真要是天涼了,我們倆多少還有點辦法!”

“什麼辦法,”吳清之含笑著打趣道,“遲榕,莫不是要躲進我懷裡?”

此般語氣之中,挑逗的分量總是居多。

遲榕聞言,正欲分說,於是微一抬頭,卻見吳清之眉目俊朗,臉上那道抹了紅藥水的傷口,更像一抹鮮豔的吻痕似的。

這般,便無端的顯出一種妖冶與熱烈。

真真是莫名。

初見時,遲榕總以為吳清之這般的麵容,斯文清矍是一等一的,且又生得高鼻薄唇,分明是一副十成十的寡情相,縱是笑麵,也是剋製。

卻不想,如今看來,這張臉竟是愈發的生動起來。

遲榕的臉不自覺的燒紅了。

“你個子那麼高,我往你懷裡躲躲不是非常合理嗎,總不能讓你往我懷裡躲……”

遲榕小聲哼唧著,一雙胳膊交纏著抱在胸前,有一種嬌而不傲的態度藏在姿態裡。

可吳清之全然不聽,隻自顧自的貼近了遲榕,又用手臂勾住她的腰,麵上神情自若,擺出正色。

“離得近些,果然不冷了。”

吳清之信誓旦旦的說罷,遲榕便在暗中扭動腰身,然,那隻胳膊卻是紋絲不動。

既然脫身不得,倒不如作罷。

於是,二人依偎在一處,靜觀草場。

山雨欲來風滿樓,遲榕遠眺著那草場上趕馬的騎師,兀的低聲道:“吳清之,就是那個人為我選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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