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仙的存在,對於很多老一輩修士來說,都是一個噩夢。
因他就如一柄利劍,硬生生的刺穿了這小輪迴地。
年少輕狂時,他為玄黃古地的一處凡塵帝王。
他崇尚古君子之道,以大聖德治理國家。
但,一個凶殘修士卻是來到他的國家,將他的國家直接煉化。
千萬生靈一夜間死於非命。
君仙僥倖逃過一死。
他揹負千萬血債,踏上了修行之道。
他修帝王道,他修君子道,他也修聖人道。
在修行界,他就是一個奇葩,做事刻板固執。
為了自己的信念,甘願赴死。
但也是這份信念,讓他扶搖而上。
他戰天下,打疆土,將玄黃古地的修行界硬生生打造成了一個修行國度。
而他,則是那個國度的君王。
後來,玄黃古地成仙路出,引得小輪迴地的一些強者前往。
他辛辛苦苦打造的國度再次被打碎。
而他,則是流落到小輪迴地。
在這裡,他繼續開始固執的前行。
他殺過輪迴殿修士,戰過古老的英魂,麵臨過無數的生死絕境,也一度懷疑過自己的信念。
但他,終究是打下了一片浩瀚的疆土。
北痕。
是他凡塵國家的名字。
他以此為名,願不忘初心。
而他的存在對於北痕天的修士來說,是一個傳奇。
因北痕天的所有修士都知道,當年若不是輪迴殿出麵阻擾,君仙將繼續開疆拓土,繼續征戰下去。
這場戰鬥,將一直持續到北痕天崩碎,或者北痕天一統輪迴。
他們不知輪迴殿對君仙做了什麼,但他們知道那個看起來已安靜下來的老人並冇有因此消沉。
或許,總有一日他會再次揭竿而起,帶領他們征戰下去。
這便是君仙,這便是北痕天。
此時此刻,君仙走出了他修行的洞府。
一個長相清秀的小男孩仰靠著洞府,哈喇子流了一地,正舒舒服服的睡著。
他砸吧著嘴,嘿嘿傻笑了起來。
君仙嘴角一抽。
他一生風華絕代,所做之事雖有遺憾,但都問心無愧,從未有過後悔。
不論是凡塵帝王,還是一統玄黃古地,亦或建立北痕天。
他一路走來,俯仰無愧天地。
他也從不後悔自己所做之事。
但,唯獨一件事情讓他耿耿於懷。
他這一生,收了三個弟子。
一個在凡塵,一個在征戰玄黃時,最後一個則是在建立北痕天時。
三個弟子,代表了他最輝煌的三段歲月。
他們跟隨著他,立下汗馬功勞。
但,讓他都想罵人的是。
這三個徒弟,個個奇葩,個個弄得他想把他們埋了。
他原本不想收這麼多徒弟。
畢竟一個個太奇葩,把他也整的怒髮衝冠。
但他一生遵循上古大德大賢的聖人準則,收徒弟皆看機緣。
一旦機緣到了,他絕對要收。
但這一收,卻收了三個奇葩……
比如,眼前這傻笑酣睡的蠢貨。
“玄機!”他低喝。
“啊,彆搶我燒雞!我很快就吃完了!啊,完了,我師傅叫我了!”小男孩徒然慘叫,顯然夢到了什麼。
君仙臉都黑了。
“大白天你給老夫在這做夢?”君仙大怒,原本的好修養已是被這劣徒消耗殆儘,抓起小男孩就是扔下山崖。
“啊!”
短暫的沉寂後,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迴盪開來。
“師傅,我錯了,我再也不做白日夢了。”慘叫迴盪。
“去思過崖麵壁十年!”君仙冷哼。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寂。
“一日三餐保證麼?”叫玄機的小男孩弱弱的聲音響起。
“滾!”君仙大罵,中氣十足。
……
“呼……”
君仙重重吐出一口氣。
他望向遠處,有些頭疼。
“希望這第四個弟子能正常一點,要不然老夫早晚被他們整瘋。”他的身影悄然消失。
而等他再出現,已是站在了北痕天之下。
在他前麵,辰淺心揹著陳然悄然出現。
君仙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心顫了顫。
他不認為他要等的人是陳然,因他實在看不出陳然有什麼過人之處。
而他君仙的徒弟,雖說奇葩了點,但哪個不是萬年難遇的天驕。
所以,他下意識的排除了陳然。
而他看向辰淺心,眼神就是有些震驚了。
辰淺心的體質能瞞過大部分人,但像君仙這等存在,自然一眼就能看出。
“封禁之體,而且還身懷八朵劫花,這等體質簡直是天大的幸運。”君仙驚異。
封劫花,吸劫力!
擁有八朵劫花,是不幸。但卻恰巧擁有封禁體,可以封劫花,這就不得了了。
在君仙眼中,辰淺心就是那種可以很快變強,而且潛力無窮的天驕。
這讓他瞬間就認定,這少女就是他的第四個徒弟。
不過,看著看著他嘴角就是一抽。
“為什麼要背一個男人啊……”
他無語至極,更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辰淺心看到了君仙,卻是冇有多看。
她知道世事險惡,並不想惹麻煩上身。
不過事與願違,君仙攔在了她麵前。
“你好。”君仙開口。
辰淺心一怔,隨即狐疑的看向君仙。
“你想乾什麼?”她有些警惕。
“我與你有一場緣分……”君仙輕笑,但下一刻他臉就僵住了。
“老流氓。”辰淺心直接低罵。
君仙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流氓?
他威震小輪迴地,堂堂天仙的君仙是流氓?
君仙被嗆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