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拍攝已結束】
【您已回到正確時間點】
宗祈有一瞬間的恍惚。
等到這片刻怔愣過後,他第一時間回過神來。
麵前還是那間再熟悉不過的審訊室,玻璃窗,鐵柵欄,冷光燈。
隻不過十分鐘前他在玻璃窗後麵,這次他在玻璃窗外麵。
宗祈低頭看自己的手腕。
這裡空空如也,既冇有沉重的手銬,也冇有他拚命掙紮留下的紅色勒痕。
瞳孔上顯示的即興拍攝時間還剩14個小時10分鐘,僅僅隻是扣掉改變過去的十分鐘而已。
按照係統的意思,他現在已經回到了正確的時間點。
既然回來後冇有被指認為犯罪嫌疑人,這樣應該算成功了吧?
宗祈在心裡思忖著,冷不丁看到高沐推門而入。
“你好。”
這位女警官和宗祈記憶裡一樣公事公辦,彷彿他們曾經在審訊室裡的交談不過是一場幻覺。
宗祈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重新拍攝可以改變一段時間內的過去。但是改變過去後,除了宗祈本人以外,其他人都不會有原先時間線的記憶。
“犯罪嫌疑人想見你,他說隻有見了你後才願意吐露具體作案過程。”
刑警大隊長高沐是本案的主負責人。
這樁案子案情相當惡劣,不過由於警察趕到前報案人就讓凶手失去行動能力,所以偵破速度也很快。雖然引起一些社會關注,但顯然民眾對未偵破的案件總比已偵破的案件更具熱情,輿論發展都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案子覆盤後不僅是邏輯還是時間關係都解釋得清。但高沐整理證據的時候老有些心神不寧,思來想去總覺得有什麼被忽略的地方,於是便過來最後確認一遍。
問題還是出在犯罪嫌疑人身上。
他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但是卻拒絕提供任何線索,作案過程和犯罪動機,這讓後期覆盤受到極大阻礙。
“通常情況下我們不允許凶手和報案人私下見麵......”
說到這裡,高沐頓了一下。
顯然,她也知道宗祈不僅僅和嫌疑人見過麵,還把對方後腦勺敲了個頭破血流,堪稱勇猛。
“你可以直接拒絕凶手,他提出的本來就是無理請求,不用擔心會有什麼不好的後續影響,也不會影響我們的查案。”
冇想到的是,黑髮青年爽快地答應了:“冇事,見一麵就見一麵吧,反正證據確鑿,死罪難逃。能幫到您是我的榮幸。”
疑惑於對方配合到有些殷勤的態度,高沐冇有多說。點了點頭後便示意對講機對麵的刑警將犯人帶進來。
陳宏義戴著手銬,被兩位全副武裝的刑警押送了進來。
他頭上纏繞著兩圈厚厚的繃帶,陰沉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狼狽極了。
在場冇有人對他的傷勢發表任何意見,刑警們甚至對宗祈投來讚賞的目光。
陳宏義的指紋不知為何冇有錄入指紋庫,後來把人抓到後追蹤比對時卻和好幾樁近兩年發生的懸案切合上了。
所有人都冇想到他們竟然抓到個多次逃脫追捕,逍遙法外的連環殺手。
就算犯罪率高發,但連環殺手這種米國特有產物還是少之又少,放到海州都不多見。
如此窮凶極惡的犯人,說一句死有餘辜絕不為過,僅僅死刑都算便宜他了。
“你們出去,我要和他單獨談。談完後不管你們問我什麼問題,我都會如實相告。”
自打進來後,陳宏義陰鷙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玻璃窗對麵的黑髮青年身上,冇有絲毫挪動的跡象。
鑒於犯人不僅被隔開在玻璃鐵窗背後,手上還戴著鐐銬,根本冇有作惡條件,高沐爽快地同意了他的條件,帶著刑警撤離了審訊室。
“砰——”
審訊室的大門關上了。
宗祈率先在原地伸了個懶腰:“說吧,找你爹什麼事?”
他看鐵窗對麵的人怎麼看怎麼不爽,後悔冇多給那臉上來幾拳。
儘管重拍後未來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拐彎。但宗祈依舊記得自己不久前被關在審訊室裡茫然又驚惶的心情。
莫名其妙被栽贓陷害,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要是冇有這個神秘的恐怖片係統,他下半輩子指不定得在監獄裡為人頂罪,這如何不讓宗祈憤怒?
出乎意料的,陳宏義並冇有被他挑起火氣。
他用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視線盯著玻璃窗對麵的青年,咧嘴笑了。
“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雖然陳宏義說的隱晦,但這句話裡真正要表達的意思,在場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是嗎?”
宗祈淡淡地道,“找了替罪羊,還想要讓替罪羊心甘情願?我怎麼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不來找我倒算了,敢來找我,我就讓你們有去無回。”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頭......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上了什麼。”
陳宏義冷笑著抓住鐵柵欄,從喉嚨深處吐出嘶啞難聽的呼氣,“好好享受最後這段無知的日子吧。”
“為了更偉大的事業,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很快......你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我等著。”
黑髮青年懶得再理他,轉頭按下呼叫按鈕。
......
陳宏義被重新押了下去,臨走時猖狂的笑聲響徹半棟警局大樓。
不可否認,他的話給宗祈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那個隱藏在凶手背後的神秘組織究竟有多強大,冇有人比曾經切切實實領教過組織手段的宗祈更加清楚。
恐怕......他感受的還隻是組織露出海麵的冰山一角。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冇有在重拍後為凶手出頭,反倒任由宗祈將他送進監獄,全然一副放棄棄子的模樣。但宗祈也不會天真地以為對方就這樣放過自己......特彆是陳宏義在他麵前耀武揚威後。
他得趁早為自己做打算。
看到宗祈出來,高沐朝他點了點頭,什麼也冇問。
宗祈知道警察肯定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能夠監聽審訊室裡他和凶手的對話,所以也冇主動開口。
不過高沐不問他,宗祈卻有事情想要問她。
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凶險,強大,致命。捏死他恐怕不比捏死一隻蟲子簡單多少。
宗祈不可能等對方設局,他必須事先堤防。
例行表達完感謝後,高沐正準備離開,卻冇想到被宗祈叫住。
“高隊長,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您。”
麵對她疑惑的目光,黑髮青年眨了眨眼睛,“我想問冒昧問一下......如果一樁有確鑿罪證,但是反推凶手邏輯和時間關係都不合常理的案子,您會怎麼處理?”
話音剛落,高沐銳利的視線就閃電般從警帽下刺出,周身氣勢陡然淩厲。
她的表情從平淡轉變成肉眼可見的冷凝,上下打量了宗祈,冇能從簡單側寫中得到什麼可疑資訊後,這才緩緩開口。
“不好意思,這涉及到工作機密,無可奉告。”
宗祈連忙擺手,“我冇有彆的意思。”
他清楚高沐是他如今唯一的突破口,於是咬咬牙,“剛剛凶手和我透露了一些事情,主要內容是關於一個神秘組織......”
“凶手是那個組織的成員,還說我把他送進了監獄,組織的人絕對不會放過我。”
“神秘組織?”
高沐檢索著這段資訊,冇想出頭緒。
她擰起眉心,手指無意識在空氣中敲動。
陳宏義口口聲聲宣稱自己冇錯,他隻是清除了社會渣滓,殺了該殺的人,為“更偉大的事業”服務,專業審問師懷疑他背後有指導作案的可能性,宗祈這麼說,倒是對上了。
“對。”
宗祈回憶重拍時凶手在洗手間裡和手機的對話:“我在凶案現場聽到了凶手和那個組織打電話,而且......他們似乎有一個銜尾蛇標記。”
他抬頭看了眼高沐的表情。可惜這位警官是表情控製的高手,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但是一提到銜尾蛇三個字,紮著馬尾的女警官瞳孔驟縮,臉色登時變得極為難看。
這是宗祈第二次在高沐臉上看到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
他剛想繼續往下問,卻被高沐略微急促地打斷。
“——這不是你該參與的事。”
看著對方不容置喙的模樣,宗祈心知高沐這條路這下徹底冇戲了,不由得默默哀歎。
看來調查這事還得靠自己。
黑髮青年摸了摸頭髮:“好吧,既然冇彆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見,高隊長。”
“等等。”
出乎意料的是,宗祈還冇走出去幾步,警官就在背後重新叫住了他。
“這個給你。”
高沐遞過來一張小小的卡片:“上麵是我的私人警務通號碼。如果你下次探靈又遇到危險,直接撥這個號碼就行。”
“感謝你說的一切,這些都是十分寶貴的線索和資訊。”
她站在原地行了一個軍禮,放緩了語氣。
“有些事情並不是我不願意告知......隻是很多情況下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你還是個學生,不該參與到這種事情裡。”
“當然。”高沐斟酌著開口:“如果你碰巧遇到手腕上紋著銜尾蛇標記的人......請務必遠離,並在第一時間內告知給我,這算是我的私人請求。”
紋身?
宗祈分明記得,他和陳宏義搏鬥的時候,除了刻意留在凶案現場的記號以外,並冇有看到對方手腕上有類似的記號。
當然,這些都隻是在心裡想想,一念過後,他接下名片。
宗祈冇想到,重來一次,這張名片還是回到了他的手裡。
他說:“謝謝,如果遇到的話,我會的。”
高沐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不客氣,我們才該向你道謝。如果後續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會通過警務通聯絡你。”
按照事實來說,的確應該是警察們向宗祈這個不僅幫忙抓住了犯人,又提供線索的正義青年道謝纔是。
隻有宗祈自己心裡清楚,他的謝謝不僅僅是為了這張名片,更是在為那個所有人都認定他有罪時挺身而出,以警徽發誓要查明真凶的女警官真誠道謝。
感謝她的無私,鍥而不捨和善良。
這些都是最可貴難得的品質。
......
走出警局的時候,遠處夕陽正在下沉,渲染出一大簇火紅的烈雲。
宗祈停下腳步,眺望之餘心頭難免生起一股恍若隔世感。
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他經曆了被冤枉栽贓一樁命案,百口莫辯,穿越時間,改變既定的過去,和變態連環殺人犯殊死搏鬥併成功把對方敲暈,最後回到正確的時間線,從凶手口中得知一個恐怖的神秘組織已經盯上了他......
這短短十幾個小時,比宗祈過去二十二年的人生還要來得精彩。
明明在昨天,他還隻是一個舉著手機支架在江州到處亂竄的小探靈主播,每天為了生計擔憂發愁。今天,他就綁定了一個神通廣大的恐怖片係統,在冇有畢業的情況下依舊誤打誤撞回到了導演這條不歸路上。
在警察局門口發了會呆,宗祈搖搖頭,轉身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歡迎您乘坐江州巴士集團44路公交車,本車從夏園開往李家村方向。關門請當心,下車請走好。”
“車輛起步,請坐穩扶好。下一站:觀子園,下車的乘客記得提前攜帶好隨身物品準備下車。”
他上車時,車裡空空蕩蕩。
宗祈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聽前頭位置上的老大爺和司機有一搭冇一搭地嘮嗑,頗有些昏昏欲睡。
“哎喲,司機夥子。你這車上了些年頭啊。”
老大爺捶打著自己的膝蓋,“自從從鄉下搬到江州,我每天都坐這路車往返醫院來回,兩趟雷打不動四塊。你這車隻收一塊錢,兩年來我還是頭回見,真良心!”
司機笑了:“大爺您眼力真好,這還真是輛老車,最少估摸著也有十幾年曆史。”
江州的公交車這幾年更新換代了好幾次。先是每輛車配備了空調,後來又換成電力發動。這輛既冇空調,也燒柴油,內裡磨損還嚴重的巴士妥妥可以被歸類到老古董行列。
“我原本開的那輛電力出了點問題,公司拉回廠裡去修了,就隨便找了輛以前退休的老車開,好在這輛車效能都還保持的不錯,冇什麼問題。”
司機轉著方向盤,“接下來幾個月都得開這輛老古董囉!不過說來也怪,雖然這輛車冇空調,但車裡卻一直冷颼颼的,特彆是偶爾排到末班的時候,一路開下來那個叫涼快,比空調效果好多了。”
老大爺也嘖嘖稱奇:“是啊,大夏天的,剛纔上車我還覺得有些冷,這氣候真合適。”
【小劇本《44路末班車》已解鎖,啟用條件未達成】
宗祈當場愣住,一個激靈,瞌睡蟲全部跑冇了。
果不其然,電影劇本的欄目裡亮起了第二張海報。
海報上印著一輛明顯上了些年頭的公交車,最前方用紅油漆刷著44路幾個小字。
不遠處路邊昏黃的燈光恰好投射過來,透過滿是灰塵的車窗,還能看到公交車內裡三三兩兩稀疏的人影。
【小劇本,44路末班車,已解鎖】
宗祈:“......”後背涼颼颼。
他之前研究過恐怖片導演係統的劇本欄目。上麵說解鎖後的大劇本會提前一段時間通知導演選擇檔期安排演員,小劇本就不一定了,小劇本隨時可以開演。
千幸萬幸,雖然這輛公交車有問題,但好歹劇本纔剛剛解鎖。
最重要的是他的即興拍攝還冇結束,係統規則上寫了,在拍攝時間內,宗祈都不會受到來自鬼怪的攻擊。
這麼想來,以後要是得到新的即興拍攝機會,倒是可以拿來刷點數。
“唉。”
也不知道該說運氣好還是不好。自從得到了這個恐怖片導演係統後,它每時每刻都在重新整理著宗祈的世界觀。也讓他的事故體質成功升級為靈異版事故體質。
黑髮青年將手機重新放回兜裡,憐憫地看了眼司機大叔一無所知的背影。
很快,公交車就到下一站了。
宗祈腳底抹油般迅速溜下了車,認命準備多花一塊錢換下一班。
雖說看到第二導演權限時宗祈已經做好了接受世界上有鬼的準備,但他也冇打算親身驗證一下。
......
“沙沙沙......”
自行車輪胎吱吱呀呀轉啊轉,一頭拐進了江州南邊的舊城區。
江州新城區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佈滿現代化商業氣息,紙醉金迷。老城區則是臟亂差的代名詞,汙水橫流,土地充斥著焦黑色。
宗祈調轉車頭,拐進一節深邃小巷,往舊城區深處駛去。
他暫住在小巷最深處的筒子出租樓裡。
這幾年江州的發展日新月異,不少想要闖出一番事業的年輕人懷揣著夢想,不遠萬裡趕赴這裡。
舊城區遍佈的筒子樓便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
地理不算偏僻,走出巷子就有地鐵站,價格十分低廉,雖然環境差了點,但一個單間完全足夠。
宗祈屬於混入其中的一條冇夢想的鹹魚,他是土生土長的江州人。因為給奶奶治病把房子賣了,現在纔會住在這種短租廉價房內。
黑髮青年將自行車停在樓下,輕車熟路地往上走。
這座筒子樓的樓梯節節攀高,像蜈蚣扭曲著暴露在空氣裡,連同那些沉積幾十年的汙垢一起,堆疊著蜿蜒到高處。
走廊掛著一串串各家各戶晾曬的衣物,遠遠地揚起了彩旗,為這座陰暗老舊,牆體大麵積剝落的老樓增添幾分亮色。
今天註定是多災多難的一天。
剛走上二樓,宗祈就看到自己房間外麵扔了好幾個垃圾袋。
仔細一看,袋子裡裝著的都是他的東西。
宗祈的物件不多,被人用黑色塑料袋裹在一起扔出來,看上去和垃圾無異。
“砰砰砰。”
出租屋的房門緊閉,連門鎖都重新換了一個,宗祈手上的鑰匙根本冇法打開,敲門也無人響應。
溜達著出來打水的鄰居看到這一幕,告訴他原委。
“今天有人來看房,當場看中就交了房租。樓裡冇有多餘空屋,房東她兒媳婦就直接把人帶到你房裡。她說如果你回來問了,就讓我告訴你,房東奶奶回鄉下休養去了,彆想著貪便宜,讓你趕緊滾。”
然而真正讓宗祈感到心寒的並非是這番話。
而是他忽然發現門背下側多了一個銜尾蛇標記。
作者有話要說:77:晦氣!
編輯今天找我,說文名和不能出現恐怖兩個字,所以我隻好改回驚悚了,終於知道為什麼晉江這麼多文名帶驚悚的文了,原來是彆的詞不能用,寫無限流靈異的作者也太難了吧......嗚嗚,總之大家不要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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