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是來幫忙的,委托人立馬點頭哈腰地道謝:“謝謝謝謝,那事不宜遲,我們就先走吧。”
於是他給守在電梯麵前的工作人員看了通行記錄後,這才帶著兩個人刷卡上了二十樓。
“好。”委托人見這位神秘大師願意幫忙,忙不迭點頭,“那我們先坐電梯上樓吧,底下人多眼雜,有些東西不太好說明白。”
“等等,這位是......”他看向宗祈。
中心醫院二十樓是vip病房,因為有需求,所以不少公立醫院都開放了這類服務,相應的住院費也貴的離譜。不過至少這樓保密性做得可以,不少明星都願意多掏錢光顧。
“對, 我們就在中心醫院樓下, 麻煩您下來接我們一下好嗎,現在底下全部都是人,我們上不去。”
齊寧舟掛了電話,和宗祈一起站在樓下等。
齊寧舟雖然心煩委托人的欺瞞,但到底他經驗不足,當時問也隻問了對方是不是倒鬥出來的古董。誰想得到這東西不是倒鬥出來的, 卻是在鄉下陰祠裡供了多年的東西,和墳墓陰宅無甚區彆。
說到底還是他不夠謹慎, 現在為了處理因果,還是得跑腿處理。
不一會兒,穿著西裝,滿頭大汗的委托人就從另一旁的電梯上下來,急匆匆走到他們麵前。
一見齊寧舟, 委托人眼睛都亮了, 連連鞠躬,就差冇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大師, 求您救我!”
畢竟這件事情還是委托人重新找上門來,慌張地告訴他壞事了。多半是購買嬰俑的買家出事,委托人肯定清楚發生了怎樣一回事。
“你先彆這樣, 把具體情況和我們仔細說一說。”
他知道這種東西陰氣重,需要找人幫忙祛除,但又請不起太貴的大師,走投無路之下纔在街頭巷尾張貼小廣告的地方發掘了齊寧舟這麼一顆翡翠白菜。
“我們這種倒賣的,都是內地進了貨,再運到南洋去叫師傅開光,以前也冇出現過這種情況。”
上到二十樓後,下方大廳的吵鬨才被隔絕,走廊安安靜靜,隻有護士站的護士端著托盤走來走去,給不同病房的病人換藥的腳步聲。
保安把守在消防通道的門口,低聲抱怨:“真是的,就住進了個明星......之前又不是冇住過,好多記者還想著走樓梯上來。”
又是重重檢查,委托人終於帶著他們走進vip病房外麵,站在走廊上開口。
冇有錢,接受了監獄改造的委托人也不願意回到倒鬥行業,隻好用以前結下來的人脈,找些稀奇物件,輾轉在各個古玩市場,想要把自己包裝成倒賣玄學物件和各類古董的行家。
這個嬰俑便是他以前到一個村子裡踩點發現的。
那家人世世代代活在村子裡,窮,但陰祠裡卻供奉著這個寶貝。委托人好歹算個內行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嬰俑有點曆史,於是花了點錢買了下來。
說到這裡,委托人也覺得冤的很。
一般會私下接這種單子的阿讚多半法力也不會高到哪裡去,但畢竟還是開過光的,運回來後賣出去也有效力。
這種生意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買家買之前委托人也會科普一下正經佛牌和陰牌的區彆。耐不住這些人就是願意買成效大的陰牌,鋌而走險。
他以前賣出去的陰牌古曼童這些玩意都冇出現過這種情況。隻有這回出了意外,還鬨得這麼大,這才忙不迭趕過來。
齊寧舟皺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委托人歎氣:“購買嬰俑的是誰,想必大師您已經知道了。但事實上我是經紀人找來的,並非薛小姐,她......唉,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在委托人講述的時候,宗祈也收到了係統的提示。
【小劇本《鬼嬰》已解鎖開放,已啟用】
【您已進入拍攝範圍,探索進度自動切換至《鬼嬰》,目前進度10%】
委托人帶著兩個人敲了敲病房的門。
“誰啊?不是說了今晚手術,現在就不要來打擾了嗎?”
半晌,門內傳來女子的聲音。
“陳小姐,是我,我帶著師傅來了。”
過了會,大門才傳來“滴”的一聲。
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開門的正是宗祈和齊寧舟剛剛纔在下麵見到的那位經紀人。
很顯然,剛剛在底下大廳那一齣戲,明顯就是演給媒體看的。保姆車在地下轉了一圈後,又從醫院後門偷偷把經紀人送了回來。
陳柏芳站在門口,視線充滿審視地從兩個人身上劃過。
宗祈的打扮很隨意,齊寧舟倒是一直穿著他的道袍桃木劍驅魔全套,看起來......十分像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這也不能怪陳柏芳刻板印象,畢竟圈內的大師一般都穿中山裝,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麵前這兩個,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大學都不知道畢業冇。
“進來吧。”
接收到委托人的視線,她退後一步,讓開了路。
為人處世經驗完全冇點的齊寧舟絲毫冇察覺到經紀人態度上的不信任,直接朝著門內走過去。
走到一半,他忽然皺眉,反手抽出身後的桃木劍:“這鬼氣......”
與此同時,宗祈眼睛上的尖叫值也開始朝上一點一點攀升。
他們對視一眼,眼睛裡都有著化不開的凝重。
剛剛在醫院大廳的時候不覺得,畢竟醫院本就是每天生生死死,往返陰陽之地,這裡靈氣駁雜,陰陽眼也看不出什麼。
等走到薛又晴的病房內才發現,這間寬敞的vip病房早已被怨念深厚的鬼氣覆蓋,甫一踏進來都能感受到極致森冷。
病床上,容顏美麗的女子靜靜地躺在那裡。
她的皮膚很白,現在則是比雪還要蒼白。雖然昏迷,但是臉上的表情一直壓抑,極為痛苦。
宗祈和齊寧舟同時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看到,就在這張床上,薛又晴的肚子不正常地高高聳起,周圍環繞著陰雲密佈的鬼氣,還有一根長長的,常人看根本不見的灰黑色臍帶,從病房裡探了出去。
“如你們所見,現在她變成這個樣子了,根本醒不來。”
陳柏芳走了過來,也不管病房裡還有年輕人和病人,徑直站在窗台邊點了一根菸。
“我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經紀人,我清楚她雖然和劉氏集團老總有關係,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到可以未婚生子的地步。”
陳柏芳委婉地和這兩位年輕人解釋什麼叫做包/養關係。
陳柏芳瞭解薛又晴。
她的性子那麼拚,這種邪物都敢請不說,在被緋聞影響,消沉了幾個月好好不容易纔風風光光接了部大製作付出,恨不得不眠不休把戲拍完,又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點上出這種岔子?
“當初她就是太要強,纔會走了這樣旁門左道的法子。我勸過,她也不聽,慣是個自己拿主意的。這不,進組還冇多久就上吐下,被我仔細追問,原來是自己偷偷請了南洋的小鬼。”
說到這裡,委托人隻能尷尬地賠笑。
他賣出去的東西銷往的都是同一處,要是在薛又晴這裡砸了口碑,以後也不用做了。
“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她一共進組拍攝還不到半個月,肚子就吹氣球一樣脹了起來。”
陳柏芳看了床上的薛又晴一眼,麵色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這才半個月不到,比人家十月懷胎的還大,正常人都能看出問題。”
齊寧舟問道:“那個嬰俑在哪?”
陳柏芳指了指床頭櫃。
那裡箱子內放了一遝密密麻麻的符咒,中間放著那個灰黑色的嬰俑。
天師擰起眉心。
他數個月前拿著嬰俑祛除的時候,記得它的五官是模糊的。畢竟冇有專人保養,數百年下來能不壞就不錯。
可現在,這個嬰俑的五官立體而鮮活,無端透著一股戾氣。
一眼看過去,隻覺得這陶土製作東西和活物無異,叫人心驚。
齊寧舟沉聲:“這個嬰俑裡的東西不在這裡,不在房子裡,也不在她的肚子裡。”
“現在看,薛小姐肚子裡應該的確是有孕在身,這纔會牽扯出臍帶。隻不過如今被嬰靈吸取養分,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肚子裡的孩子會被徹底被侵占。”
經紀人冇說話,緩緩掐滅了菸頭:“小師傅,你隻要告訴我,這小鬼能不能除就行。”
“我不能確定,具體要看嬰靈在經過加持後如今是個什麼樣的狀態。”齊寧舟說:“總而言之,得先找到嬰靈的位置。”
“行,那就去找吧。”
陳柏芳點了點頭,麵容不近人情:“公司那邊已經下了命,陳氏老總也開了張支票,不管薛又晴懷冇懷孕,孩子無論是親骨肉還是小鬼投胎,都得打掉。”
“她身上那麼多代言,還簽了部大製作,出事了光違約金都得上八位數。我們已經定下了後半夜的手術,清晨縫線,最遲明天必須召開記者釋出會。她躺床上昏迷,讓其他人發言都行,隻要求一點,肚子絕對不可以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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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刻不容緩, 齊寧舟迅速聯絡了委托人。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委托人以前是乾倒鬥的,也算是刀尖上舔過血。後來被抓到局子裡,出來後就金盆洗手不乾了。結果冇想到當初他在道上結的仇人趁著他進局子的時候報複他的家人,出獄後才發現自己家破人亡。
齊寧舟回答:“這是我的朋友, 他體質特殊,待會做法事的時候還需要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