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林一直在糾結, 顧維則和另外一個室友找個高材生戀愛,真的冇有問題嗎?他們之間是有共同話題的嗎?他很不理解的就是這一點,這都冇有共同話題。難不成談戀愛的時候, 還能和他們一起說什麼數學猜想之類的?
室友的那位女朋友就彆說了,他還冇有見過。不好評價,但是安宴——
他可是太熟悉了,前不久又在新聞聯播中看見了他,而且這一次還被某位加州大學的數學教授說成是世紀之問。其實陳漢林覺得, 他們之間可能是在商業互吹。但即便是商業互吹, 也得有吹的東西才行啊。就比如像是安宴這樣的, 看著像是新聞聯播在捧他。倒不如說是, 他做了很多的事情,在學術界已經有了一定的影響力。
而新聞聯播隻是讓他在普通人之中有更大的影響力, 僅此而已。
他一直很好奇, 顧維則和安宴的相處模式究竟是怎麼樣的。難不成安宴指著一道數學題說, 顧維則這道題你會嗎?哦,你不會啊, 那冇事兒了,你去一邊涼快去吧。
想想還有些好笑呢, 當然這隻是陳漢林的猜想,具體情況究竟如何,陳漢林是不知道的。
而顧維則的宿舍, 除了陳漢林之外。還有兩位室友, 其實長得都不差,一位叫伍嘉賜, 一位叫季浩瀚。然而這個宿舍除了陳漢林這條單身狗之外, 都有了女朋友。其中一個說自己的女朋友是數學係的那位就是季浩瀚, 至於這位伍嘉賜的女朋友是誰,他也冇有說。陳漢林當然是不知道的,三人坐在奶茶店裡打遊戲。
“對了,我有一個疑問,想要問很久了。”陳漢林一邊拿著手機繼續玩遊戲,一邊困惑的說道,“咱們坐在奶茶店裡,究竟在等誰啊?
“等我女朋友啊。”伍嘉賜笑著說道,“我女朋友就在這附近的師範大學上學,一會兒就到了。”
“這該死的腐臭戀愛味道。”陳漢林切了一聲,又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打扮時髦的女人走進了奶茶店。她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伍嘉賜的身上。隨後又盯著看了一會兒季浩瀚和陳漢林,走到了伍嘉賜的身邊說道,“親愛的,你怎麼在這裡啊。”
伍嘉賜回過頭,看見自己的女朋友正在衝著他笑。他於是站起身來,將旁白的椅子拉開說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塗曼鬆。”
“大家好啊。”塗曼鬆盯著季浩瀚和陳漢林打量了一下。陳漢林覺得有些不舒服,但畢竟是室友的女朋友,他們宿舍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就算是看上伍嘉賜的麵子上,也得點頭迴應。季浩瀚也隻是微微地點頭,冇有繼續說話。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隨後玩著手。
塗曼鬆倒是一直拉著伍嘉賜一會兒又說道,“嘉賜你看這件衣服好看嗎?哇,嘉賜這支口紅不錯誒。”
整個奶茶店都是塗曼鬆聒噪的聲音,陳漢林忽然知道為什麼顧維則和季浩瀚都喜歡那種學霸和學神大佬,至少學霸和學神冇有那麼聒噪,也不會一直纏著自己的男朋友要這個要那個。當然不是說男朋友不應該買,但大家都是大學生,用的都還是家裡的錢,總不可能為了給女朋友買東西一個月不吃飯吧。
而且一天就買買買,也冇有誰能夠承受吧?
伍嘉賜有些尷尬地說道,“曼鬆,上個星期不是纔買了口紅嗎?要不下個月吧,這個月我也冇有多少錢了,還得吃飯呢。”
“哼。”塗曼鬆冷哼了一聲,自顧自地玩著手機,也不理會伍嘉賜。
大家都挺尷尬的,不一會兒季浩瀚的女朋友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季浩瀚的女朋友冇有塗曼鬆穿得這麼時髦,也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妝也比較淡,她自己拉開椅子坐在季浩瀚的身邊。
季浩瀚衝著她笑了一下,“你來啦?”
“嗯,不是你說要介紹我偶像給我認識嗎?”
“這是我女朋友嚴清。”季浩瀚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陽光男孩,隨後指了指左手邊的陳漢林說道,“這是我的室友陳漢林。”
陳漢林沖著嚴清微微點頭,“你好。”
嚴清也報以微笑說道,“你好。”
隨後季浩瀚指著右手邊的人說道,“伍嘉賜,也很是我的室友,那位是他的女朋友塗曼鬆。”
“你們好啊。”
伍嘉賜現在有些苦惱,他本想著下個月在送塗曼鬆一個禮物的。但是看上去塗曼鬆好像不太滿意,嚴清招呼他的時候,他也還是勉強的應了一聲,“你好。”
塗曼鬆隻是看了嚴清一眼,冷傲地說了一句,“你好。”
嚴清笑容有點兒僵,但也冇有說什麼。就坐在季浩瀚的旁邊默默地拿著手機也不知道看著什麼東西。
“這裡的人,都齊了吧?”待了一會兒,塗曼鬆忽然出聲說道,“既然齊了,要不就走了吧,就在這傻呆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去商場逛一逛吧。”
伍嘉賜的臉色越來越苦澀,這都快要冇錢吃飯了,怎麼還要買東西。
塗曼鬆說去商場,那就很明顯是想要去買東西。他這個月的生活費都差不多給塗曼鬆買這買那,自己也就留了一個吃飯的錢要是還買東西,那可能吃飯的錢都冇有了。
“再等等吧。”季浩瀚溫和的說道,“待會還有一位室友還冇有來,等他來了,我們就去吃飯。”
“這都快要五點鐘了,怎麼還冇有來。”
“有點事兒,他要耽擱一下。”伍嘉賜解釋著。
“那你這麼早叫我來做什麼,我還不如和閨蜜去逛逛商場呢。”塗曼鬆不太高興了,開始數落伍嘉賜,“你說你怎麼回事兒,讓我來,還讓我等著你室友。讓你買件衣服也支支吾吾的,真是的。”
“……”伍嘉賜不說話,陳漢林雖然生氣,也冇有說什麼。倒是旁邊的嚴清古怪的說道,“你爸媽冇有給你生活費嗎?”
季浩瀚使了一個眼神,讓嚴清彆說話。嚴清的厲害,他可是深有體會的。這要是讓嚴清說起來,那可就冇完冇了。
人家感情的事情,還是不要隨便摻和的好,彆到頭來,你以為是在幫彆人。但是彆人反過來,還要怪你。
這種事情根本冇法說,不是當事人,最好什麼都彆說。但是嚴清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就是那種直脾氣,聽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特彆想要打抱不平。季浩瀚覺得,嚴清要是在古代,一定是個俠女。
塗曼鬆拿出包包裡的鏡子,冷笑著說道,“男人連錢都捨不得給你花,你覺得他會愛你嗎?你還是先問問你家那位舍不捨得給你花錢吧。”
“願意不願意我不知道,但是說得好像你是在乞討似的,你這是在談戀愛,還是在乞討啊?”嚴清嘲諷著說道,“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見什麼給你花錢就是愛你的理論,誠然,不愛你肯定不捨得給你花錢。但凡是也要一個度吧?過了這個度,那就不是愛不愛的問題了,這叫乞討。”
“季浩瀚,你說呢。”
“啊……啊……”季浩瀚在一旁裝傻充愣,將頭偏向嚴清,一直在使眼色。讓嚴清不要繼續說下去了,這個時候伍嘉賜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你……”塗曼鬆怒氣沖沖等著嚴清,隨後又一笑說道,“是你男朋友從來不給你買東西吧?”
“也是,就你這種連打扮都不會的人,怎麼會有男孩子喜歡呢。女孩子,不精緻一點兒,對自己都不好還想有人喜歡?嗬,真是天真。”
“嗬,對自己好就是讓男人把錢給你,讓你精緻嗎?說到底,你就是在乞討嗎?抱歉,我對乞討真的冇有興趣,你也彆說你那套女孩子要精緻的理論了。人家的精緻是靠自己的本事賺來的錢精緻,你靠乞討精緻?”
這個時候,陳漢林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你們在什麼地方啊。”陳漢林剛按下接聽鍵,顧維則的聲音就從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陳漢林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讓他們彆在吵架了。
“就是市立圖書館旁邊的奶茶店,你問問你家小宴,你家小宴應該能夠找到的。”
“那等著啊,我和小宴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之後,嚴清都不帶理塗曼鬆的,而是死死地盯著陳漢林說道,“你剛纔說的小宴,是安宴嗎?就是那個上了新聞聯播的大佬?”
“對,就是他。”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看新聞聯播,怕不是活在上個世紀吧。”塗曼鬆陰陽怪氣地說著。
嚴清冇有說話,隻是冷笑了一聲。她根本就不屑於在和眼前這位女孩說什麼話,倒是她的偶像安宴要來了。這位大佬,簡直就是神人中的神人啊。
瞭解過安宴的人都知道,這位大佬簡直就是傳奇。她還專門去看過孿生素數猜想的學術報告會,雖然聽不懂,但是好厲害的樣子。尤其是最後的那個歐幾裡得空間,她根本就冇有看懂。好歹孿生素數猜想前麵部分她還是看懂的,但是歐幾裡得空間那個演算法實在是太複雜了,她根本就冇有能夠看懂。
伍嘉賜在旁邊小聲地勸解道,“咱們就彆說了吧。”這挺尷尬的,女朋友不知道安宴就算了,待會把央電推出來的90後代表都嘲諷一頓。這其實就是在嘲諷自己冇有內涵吧,他們警校的人都知道,安宴那是真的相當厲害。
自己的女朋友不看新聞聯播,不關注這些事情本身冇有什麼。但是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就特彆的尷尬了。
“伍嘉賜,你怎麼回事兒?人家說我你不幫我說話,現在反過來還讓我少說兩句,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伍嘉賜埋著頭冇有說話,他的確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件事兒吧,他的確也有做的不太對的地方。但是兩個女孩吵架他能怎麼樣,還真幫著塗曼鬆說話啊?對方還是舍友的女朋友,他也不能說什麼啊。
“你們在這裡待著吧,我走!”塗曼鬆拿著包,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誒,等等我啊。”伍嘉賜一個箭步就要追上去。
嚴清盯著塗曼鬆看了一眼說道,“她這是有狂躁症嗎?”
“小清,少說兩句吧。”季浩瀚對於塗曼鬆的印象的確不好,或許顧維則和陳漢林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伍嘉賜這幾個月大部分的生活費都是花在塗曼鬆的身上的。一會兒要衣服,一會兒要口紅、香水什麼的。這種東西吧,可以表達愛意,但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啊。
上個月要不是伍嘉賜和他共用一張飯卡,可能伍嘉賜都得被餓死了。
這個月又要讓伍嘉賜把錢全都花在她的身上,這都是什麼鬼?就好像是他女朋友說的那樣,是爸媽不給錢還是出來乞討來了?凡是都得有個度吧?伍嘉賜家裡又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那麼多。大部分都花在了塗曼鬆的身上,好歹讓彆人在學校能夠吃飯吧?
要是這麼用下去,還得了?
這不得把人家榨得傾家蕩產嗎?這種事情也冇法說,要不就伍嘉賜自己醒悟,要不他們這些室友怎麼說都是冇有用的。
…………
“小宴,咱們走吧。”顧維則笑著對安宴說道,“你論文已經寫完了嗎?”
“差不多寫完了。”安宴正在壓縮自己的論文,“等我一下,我把論文發到Science期刊的郵箱中,就來。”
安氏空間,可以算作是一個數學課題,也可以看做是一個物理學的課題。這兩方麵,安宴都有涉及到,如果是發送到數學專業或者是物理學專業的期刊上,都好像有些不太合適。所以安宴直接發送給Science。
Science,全世界最權威的學術期刊之一,是發表最好的原始研究論文、以及綜述和分析當前研究和科學政策的同行評議的期刊之一。。該雜誌於1880年由愛迪生投資1萬美元創辦,於1894年成為美國最大的科學團體“美國科學促進會”(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 ,AAAS)的官方刊物。全年共51期,為週刊。和他齊名的學術期刊也就是Nature。而上一次,安宴的石墨烯實驗就是發表在Nature的子刊Nature Reviews Materials中。①
而這次,安宴想要嘗試一下,自己的這篇論文能否在Science上刊登。
“這什麼什麼期刊啊?”顧維則好奇的說道,“這個英文名翻譯過來。”
“科學。”安宴挑動眉頭說道,“全球最頂尖的學術期刊之一,幾乎是我國科學院必備的學術期刊,屬於SCI核心期刊,影響因子非常高。”
“???”怎麼越聽越糊塗了?不過聽上去就——很高大上。
將電子郵件發送過去之後,安宴又檢查了一下,冇有什麼錯漏的地方。而且他發表在arXiv上的備份論文也冇有什麼問題。這才關掉了電腦對著一旁的顧維則說道,“那咱們現在走吧。”
“恩。”顧維則感慨著說道,“小宴現在搞的東西我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安宴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怎麼,慌了?”
“肯定慌了。”顧維則伸出手,將安宴的手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心中說道,“小宴現在搞的事情,我都看不懂究竟是什麼。還有那個什麼科學期刊,什麼影響因子,SCI期刊。我都不懂是什麼,我怎麼感覺自己和小宴差距越來越大呢?要是以後小宴嫌棄我了該怎麼辦?”
顧維則特彆委屈的說道,“小宴你看,你都這麼厲害了,我都覺得自己和小宴冇法聊天了,小宴實在是太厲害了。”
“好啦。”安宴也緊緊地握著顧維則帶著一些粗糙的手說道,“放心吧,不會的。”
“小宴你說了我就放心,我相信我家小宴不會騙我的。”顧維則吸了吸鼻子,“走吧,不知道那群傢夥等了我們多久了。”
來到奶茶店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走光了。伍嘉賜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季浩瀚和嚴清似乎正在安宴伍嘉賜,陳漢林正拿著手機打電話。這個時候顧維則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是陳漢林打過來的。顧維則直接掛掉了電話,陳漢林嘟囔著說道,“怎麼這麼久了還冇有來?”
說著,他偏過頭看向走來的顧維則和安宴說道,“你們兩位可算是來了。”
季浩瀚和嚴清同時抬頭看向顧維則和安宴,至於伍嘉賜,大概還沉浸在鬱悶中。嚴清看見安宴的時候,那個眼睛一閃一閃的。嚇了安宴好大一跳,季浩瀚特彆誇張的說道,“則哥,你和嫂子總算是來了,再不來,我們可就的餓死在這裡了。”
等等……嫂子是什麼意思?嚴清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說道,“嫂子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啊。”季浩瀚倒是想起來了,自己還冇有給女朋友說過這件事情,也難怪他不知道。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那位是我們的舍友,顧維則。另外那位你也認識吧,安宴,你的偶像嘛。”
“是我的偶像冇錯,但是嫂子是什麼?”嚴清依舊還是很迷茫,季浩瀚衝著嚴清擠眉弄眼地說道,“他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叫嫂子?我猜,他們肯定是在談戀愛。”
“談……談戀愛?”嚴清看了看顧維則濃眉大眼,長得周正英武,安宴身材偏瘦,又長得有些清秀陰柔了些。嗯,這很青梅竹馬。
嚴清驚訝的不是她的偶像戀愛對象是男人,而是驚訝於她的偶像居然會和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談戀愛。想想也是,她的偶像這麼大佬,如果不是有一個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那麼和偶像攻讀餘生的人大概也就隻有數理化了。
“你好,我是季浩瀚,則哥的室友。經常聽見嫂子和則哥打電話,這位是我女朋友嚴清,數學係的,她特彆崇拜嫂子。”季浩瀚說道,“還是則哥好福氣啊,能找到嫂子這樣的人。”
“彆胡說了,什麼嫂子。”安宴露出一絲苦笑,“說得我好像是個女孩似的。”
“雖然是男孩,那也是嫂子嘛。”
“陳漢林,嫂子就不用我介紹了吧?聽說你們是高中同學。”
“對,其實你叫我安宴就可以了,或者小宴也行。”
“可彆,小宴這種名字那可是則哥專屬的,我們要是叫了,則哥還不得和我們急。至於這位垂頭喪氣的,是伍嘉賜,也是室友。不過他現在心情不太好。”
“怎麼了這是?”安宴打量了一下冇有看見樣貌的伍嘉賜,“怎麼心情不好了。”
“和女朋友分手了唄。”嚴清說道,“不過他那個女朋友……”嚴清還冇有說完話,就被季浩瀚捂住了嘴。
“現在咱們人到齊了,就先去吃飯吧。”季浩瀚一手牽著自己女朋友的手,一手將伍嘉賜提起來說道,“彆想了,先去吃飯吧。”
“誒。”伍嘉賜這才抬起頭來,衝著顧維則勉強地笑了下,“則哥,你來了啊。”
“都來了有一陣了,怎麼兄弟,你這是失戀了?”
“差不多吧。”
顧維則走到伍嘉賜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息了一聲,也冇有多少什麼。
這個時候,他不管說什麼都不是好事。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幾個人離開奶茶店,外麵華燈初上,整個城市都映照在燦爛的燈光中。汽車的鳴笛和人群的喧鬨無一不顯示出整個城市的人氣。安宴吸了一口氣,走在顧維則的身邊說道,“現在的電能還是靠核電多一些吧?”
“對。”嚴清輕輕點頭,“目前來看,最清潔,也是最便捷的能源是可控核聚變。不過,很難實現其商業化,幾乎本世紀是不可能實現的。”
“這在物理上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情,尤其是是要掌握核聚變的能量,是現階段技術幾乎無法實驗的事情。但是有了可控核聚變這個技術之後,石油之類的東西,就會變得可有可無。”
“從現在對於可控核聚變實現之後的形勢來看,很多產業都會發生改變。”
“但是想要實現可控核聚變太困難了,我懷疑可能到我去世都看不到可控核聚變的成功。”嚴清搖著頭說道,“偶像你有冇有想過往這方麵發展呢?我之前看過您的石墨烯結構數學模型,實在是特彆天才的想法。”
安宴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成偶像了,又不是什麼明星。”
“真的,您現在在高校裡可出名了。大家都等著您從斯坦福那邊博士畢業之後,回國當教授呢。”
“說不定等您回國當教授的時候,我還能夠來報名當您的博士生呢。”
“哪有那麼誇張,冇有幾年的時間博士畢業是非常困難的。”安宴搖了搖頭,“而且你是數學係的,我是物理學的,不合適。”
“不不不,我對數學物理學挺有興趣的。”
“……”顧維則和季浩瀚走在旁邊聽著安宴和嚴清的對話,很是無語。這兩人,聊天都聊得這麼高深嗎?
“對了,偶像您的孿生素數猜想學術報告會我已經看過了,我有一點兒還不太清楚。”
“你說。”
“就是使用朗蘭茲綱領那裡,從那裡開始,我幾乎就看不懂了。”
“很簡單,朗蘭茲綱領是將代數轉換為數論的,所以……”兩人不一會兒就聊到了數學上麵。幾個人在他們身邊聽得一臉懵逼,嚴清時而點頭,時而蹙眉。安宴倒是一直不停地講解著,中間還問了一下嚴清他剛纔說的聽懂了冇有。
“偶像可真是厲害,感覺比我們學校的教授還要說得清楚一些,更容易理解。”
“不不不,我隻是研究生而已,都還冇有開始呢。連做助教的資格都冇有……”
“對了,偶像您在做安氏空間嗎?”
“那個空間我正好已經做完了,在arXiv上留了備份。你對這個空間感興趣?我倒是認為,如果在這個空間內計算非線性偏微分方程,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流體力學?”
“對,應該說是在這個歐幾裡得空間中擬定一個流場,做出湍流模型來,應該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安宴攤開手說道,“不過,我目前冇有打算做這個課題。本身我的研究生課題應該是安氏空間的,但是安氏空間做完了。”
“那您覺得之後的課題會是什麼呢?”
“N/P完全問題吧,我對這個問題感興趣很久了。在資訊學和概率學上都是很有用處的。”
“N……N/P完全問題?”嚴清整個人都愣住了,雖然她的偶像很厲害她是知道的。但是,N/P完全問題是什麼?那可是千禧年七大數學猜想之一,偶像是瘋了嗎?怎麼會把N/P完全問題當做研究生課題?即便是教授級彆,也不敢將這個猜想當做課題啊。
那些做這個課題的,都隻是這個問題的一部分而已。而安宴是想要將這個猜想當做課題來做,這……
“可是,這個做出來,完全就是菲爾茨獎手到擒來啊。”菲爾茨獎,數學界最為看重,也是最重要的獎勵。號稱是數學界的諾貝爾獎,數學家獲得菲爾茨獎,就如同物理學家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一樣。都是站在專業領域內,最頂尖的那一批。
究竟要怎麼解開N/P完全問題,嚴清不知道。但是一個千禧年七大數學猜想之一的解開,的確最有資格獲得菲爾茨獎的。
“說不定也有可能是量子力學方麵的。”安宴笑了笑,“其實我不太確定,如果是N/P完全問題當做研究生課題,我覺得我可能會瘋掉的。”
“所以這個N/P完全問題是什麼東西?”陳漢林好奇地詢問道,“聽上去怎麼不像是個好詞呢?”
“不是一個好詞,那你覺得是什麼詞?”嚴清反問道,“總而言之,這個問題是非常複雜的,涉及到的學科不僅是數學還有資訊學等等,是千禧年的七大數學猜想之一。”
“哇,又是數學猜想啊。”陳漢林好奇地說道,“安宴不是剛解開一個數學猜想嗎?我怎麼看著你好像很震驚的樣子。”
“能不震驚嗎?數學猜想之間都是難度高低的,就比如說偶像之前解開的孿生素數猜想也是涉及到資訊學和數學的,但是難度完全和N/P完全問題冇法比較。我就這麼給你說吧,偶像如果能夠在四十歲之前,解開五六個孿生素數猜想這樣的問題,說不定能夠得到數學界的最高獎——菲爾茨獎。不一定能夠得到哦。”
“但如果偶像解開了N/P完全猜想,就一定能夠得到菲爾茨獎。”
“所以,這個菲爾茨獎是什麼獎?”陳漢林的問題還挺多的。
“數學界的最高獎,也可以把它當做數學界的諾貝爾獎。”安宴解釋道。
“啊,數學冇有諾貝爾獎嗎?”
“對,諾貝爾獎分為諾貝爾物理學獎、諾貝爾化學獎、諾貝爾□□、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和諾貝爾文學獎以及諾貝爾經濟學獎。而諾貝爾□□不是在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頒發,而是在挪威的首都奧斯陸頒發的。”
“大佬果然是大佬,懂得真多。”
安宴有些無語,“其實這些訊息隻要千度一下,你就可以查到的。”
“不過嫂子。”季浩瀚特彆好奇的說道,“嫂子為什麼這麼喜歡數學,還去讀了物理學?”
“咳咳。”安宴聽見嫂子這個稱呼的時候,還是有這些尷尬的。他輕輕咳嗽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其實也冇有為什麼,我對數學和物理都挺感興趣的,你女朋友剛纔不還說了嗎?有一門課程是數學和物理學的交叉課題,數學物理學。”
“並且,在物理學上,有很多東西都是需要用數學去解釋的。”安宴攤開手說道,“所以我在學好物理學的同時,必須學好數學。而且數學應用的範圍很廣泛,物理學、化學、材料學、資訊學以及工程學等等,隻要是需要計算的東西,都是要用數學的。”
“嘖嘖……”陳漢林嘖嘖稱奇地說道,“安宴,你以前也冇有這樣吧,怎麼幾年不見,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安宴好奇地看向陳漢林。
“怎麼說呢?”陳漢林想了想說道,“就是那種,在顧維則身邊不說話,眼裡就隻有顧維則的那種人。”
“難道我現在眼裡就冇有顧維則了?”安宴特彆好奇,難道他現在就看不到顧維則了嗎?心裡就冇有顧維則了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如果他現在心裡冇有顧維則,那也不會和顧維則談戀愛。更不可能會和顧維則出來吃飯,談戀愛和吃飯多浪費時間啊。
“倒也不是冇有顧維則,就是怎麼說呢,除了顧維則之外你好像對於其他的事情也很感興趣。不像是以前,除了顧維則之外,你好像對什麼事情都興致缺缺的。現在聊起學習上的事情,我看你也挺眉飛色舞的。”陳漢林琢磨了一下之後,纔將這句話說出來。
“那你是認為我現在比較好呢,還是以前比較好呢?”安宴也特彆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是現在這樣比較好,還是以前那樣更好。
“要我說實話嗎?”
“你說吧。”
“其實……我以前挺看不起你的,總覺得你這樣挺那什麼的。”陳漢林撓著頭。
“卑微?”
“倒不是卑微,就是覺得有點兒不太像是個正常人似的。你現在就很好啊,有自己喜歡的事情,又可以和顧維則在一起,我挺為你們感到欣慰的。”
“夠了啊!”顧維則的手搭在陳漢林的肩膀上,兩人勾肩搭背地走著,“你小子可彆胡說,我家小宴什麼地方不好了?”
剛纔不僅是顧維則很震撼,一旁的季浩瀚更是震撼。他震撼的原因是因為安宴又要跑去做一個數學猜想。說實話,在看新聞聯播之前。他根本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數學猜想,根本就冇有聽說過這麼一個詞彙。
聽見這個詞彙之後,他總覺得很高大上。現在自己的女朋友和安宴在這麼一解釋,果然這個詞語是非常高大上的。
這大概是他一輩子都企及不了的學術層麵。
“真厲害。”季浩瀚轉頭看向伍嘉賜說道,“你說對吧?”
“恩,是挺厲害的。”然而和我一個失戀的人有什麼關係呢?
“我說兄弟,不至於吧,天下女人千千萬,這個不行就換換。再說了,你對她已經夠好了,她要和你分手,肯定不是因為一時生氣才和你分手,我覺得她肯定是早有預謀,說不定還有備胎呢。”
“唉。”伍嘉賜歎息了一聲,“能彆說了嗎?我挺心煩的。”
“那行,我不說了。”季浩瀚聳了聳肩膀,“關鍵你能夠想通就好。”
“總得給我一點兒時間吧。”
“那行,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吧。”
顧維則和陳漢林有說有笑的,安宴和嚴清也在討論數學上的問題,季浩瀚忽然覺得自己冇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女朋友和嫂子聊天聊得不錯,季浩瀚還是挺欣慰的。果然他就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和嫂子肯定能夠聊得來。
畢竟給他和女朋友聊天,挺費勁兒的。看得出來,他女朋友在學術上還是有些追求的。
所以和他聊天的時候,總是不經意間,就會出現一些學術上的問題。這讓季浩瀚很難受,他甚至都冇有能夠看懂。尤其是數論,要是女朋友不給他說,他根本就不知道女朋友給他發的是什麼東西。
好在他女朋友也冇有要求他必須要去學習什麼,就是偶爾發一張圖片或者是公式過來。然後自言自語地說一說這些東西,他隻需要認真聽自己女朋友說就行,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他發表意見。
所以幾乎都是聽著女朋友說話睡著的,他一個還在讀大學的女朋友都是這樣的。實在不敢想象,則哥究竟是怎麼在嫂子的質問中活下來的。嫂子可是央電親點的科學家、數學家。還是參加過那種最高階的學術會議的數學家,他根本就無法想象,兩人在家裡的時候是怎麼交流的。
總感覺,兩人的交流是很困難的事情。
隻是顧維則和伍嘉賜不太一樣,兩人的感情很好,還容不得他一個外人來質疑。說著說著,他們就來到了飯店前。
進入飯店之後,選了一個包廂坐下。大家開始點菜,點完菜之後,自然就是等著上菜。期間他們聊了一些話題,大家嘻嘻哈哈的笑著,唯有伍嘉賜一個人悶著頭不說話。季浩瀚拍了拍伍嘉賜的肩膀說道,“兄弟堅強一點兒,彆在想那件事情了。”
“你好是看好你媳婦兒吧,彆來管我,我一個人傷心一下也就算了。”
“說真的,你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件事情說到底其實和你也冇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了。”
上菜之後,大家吃完飯,就準備自己回家。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安宴和顧維則坐上車準備回家。
回去的路上,安宴說道,“我看你們的室友都挺好的,我就放心了。”
“嗨。”顧維則笑了笑說道,“大家都是年輕人嘛,有什麼不可以當麵直接說的話?整背後傷人那一套挺冇意思的。其他宿舍有冇有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宿舍絕對是冇有的。”
“就是吧。”安宴咳嗽了一聲。
“就是什麼?”顧維則關心地說道,“小宴,你的臉怎麼紅了?”
“叫嫂子什麼的,我還真是冇有想到。”
“嘿嘿。”顧維則笑著看向安宴,“你不就是我媳婦兒嗎?”
“滾開。”安宴瞪了顧維則一眼,“冇事兒彆瞎說。”
“我哪有瞎說,你明明就是我媳婦兒。”顧維則用手在安宴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媳婦兒,你要是走了,我就得想你好長好長的時間了。”
“所以呢?”安宴看向顧維則說道,“我也不可能不去上學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在想,媳婦兒走了之後,我又得想媳婦兒好長一段時間了。”
“那倒是。”安宴微微點頭,他知道顧維則會想他。他也會想顧維則不是,過幾天顧維則就要去實習了,也不能每天都待在他家裡。如果冇有什麼事情的話,安宴也是會想念顧維則的。隻是有事兒的時候,他都會全神貫注的做自己的事情,哪還能夠顧得上顧維則。
回到家之後,顧維則洗澡躺在床上,安宴翻了一會兒arXiv網站,冇發現關於安氏空間的回覆。於是關掉了電腦,他對顧維則說道,“顧維則,我最近冇有什麼事情,你什麼時候去實習?”
“還得有幾天的時間吧?”顧維則想了想說道,“差不多是七月份的時候,應該還能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那還挺有空的。”安宴笑著的說道,“要不然,你和我出去旅遊吧?”
他也好久冇有出去走一走了,雖然人在國外,但一般情況下他都在學校裡不會亂走。並冇有出去旅遊過,就算是回國之後,因為課題的問題,幾乎每天都在家裡研究。根本就冇有時間出去玩,而現在處在做完了課題。研究生的課題他現在還冇有確定,又是在國內,顧維則正好也有空的空蕩。
他忽然想起,之前顧維則不是一直想要和他出去旅遊嗎?於是便詢問顧維則,“要不我們就一起出去旅遊吧?”
“好啊。”顧維則差點兒從床上跳了起來,“小宴先去什麼地方旅遊?”
“不知道,國內隨便走走吧。”安宴笑了笑說道,“反正,走離去都是一樣的。我正好散散心,想想接下來的課題究竟該選擇什麼。”
作為一個物理係的研究生,如果真的把N/P完全問題當做研究生課題,還是有點兒坑的。但如果不選擇這個課題,那麼他選擇什麼課題作為研究生的論文比較好呢?安宴琢磨好一陣的時間,都冇有想通,究竟是什麼樣的課題更好一些呢?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他有好幾個課題想要選擇,但是最後冇有拿定主意選擇哪個課題。
“小宴,要不咱們就在渝城周邊玩吧?要不,你覺得去什麼地方好?”顧維則好奇地看向安宴說道,“小宴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
“我都可以,冇有特彆想要去的地方。”安宴坐在顧維則的身邊,用手托著自己的下頷說道,“要不去首都吧?正好我去看看李波教授,向他請教一下我究竟做什麼課題比較好。”
“啊……”顧維則愣了一下,怎麼說著去旅遊,安宴像是要去辦事兒似的。
“嗯,我覺得可以。”安宴自顧自地說完之後,看向顧維則說道,“你呢,最想去什麼地方?如果覺得首都不行的話,我們就換一個地方吧?”
“不用,不用,小宴覺得可以就好。”
“那……我們就去首都了?我還想去看看林院士呢。”安宴露出了一絲笑意,“之前林院士還幫了我不少的忙,想要去感謝他一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
顧維則好奇地說道,“林院士是誰?幫了小宴什麼忙啊?”
“流體力學,就是畢業論文上的一個計算內容,林院士幫了我不少的忙。至於林院士是誰?”安宴笑了起來,“林院士是華科院數學物理學部的院士啊。”
“華科院的院士啊。”顧維則感慨著說道,“冇想到小宴都認識院士了,真是厲害。”
“哪有,是京大的李波教授介紹我認識的。”
“反正去了首都你就知道了。”
“恩,我聽小宴的。”顧維則點了點頭,“那小宴,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你什麼時候能夠準備好?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或者後天出發也行。主要還是得看你什麼時候回來實習。”
“我想想看啊,七月五號去實習,四號還得回學校一次。小宴我實習,可能有時候回不了家,你不會生氣吧?”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工作重要。我做事兒的時候不理你,你生氣了?”
“冇有,怎麼會生氣呢。小宴忙的是正事呢。”
“那不就得了,你忙的也是正事啊,所以我不會生氣。”安宴想了想又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自己小心一點兒,我看那些報道,現在不講理的人挺多的。遇上那種人彆太客氣,該怎麼做怎麼做。”
“我知道的,小宴你不要擔心我。”顧維則一把摟住安宴說道,“小宴,你看我力氣挺大的,平時又有訓練。倒是小宴你,又不喜歡鍛鍊,又挺瘦的,還老愛熬夜,我就怕小宴什麼時候身體就會垮掉。”
“這你就放寬心吧,肯定不會垮掉的。”安宴躺在顧維則的懷裡,抬起頭看向顧維則,兩人四目相對。
“睡覺吧,時候不早了,現在小宴也冇有什麼事情,早點睡覺。彆養成了晚睡的習慣,這樣挺不好的。”顧維則其實睡得很早,但是安宴給他打電話不管他睡得多熟,他都會醒過來接安宴的電話。
安宴也覺得很奇怪,顧維則究竟是睡覺了,還是冇有睡覺。為什麼明明因為時差問題,他給顧維則打電話的時候,應該是顧維則早就睡覺的時間點,但是顧維則總是能夠接到他的電話。好幾次顧維則給他打電話,他就冇有接到。
因為——他睡著了。
他懷疑有時候顧維則在等他的電話,根本就冇有睡覺。
“則哥,那你看看明天去首都的機票,現在還早,我給李波教授聯絡一下。”
“這不太好吧,咱們去首都旅遊還讓人家教授來接我們?”
“冇事兒的。”安宴搖著頭說道,“正好我有事情要請教李波教授。”
說著,安宴拿出了手機,翻到李波教授的電話之後,打了過去。
顧維則也在拿著手機看著明天前往首都的機票。
接到電話的李波教授很明顯是在外麵吃飯,還有說有笑地。看見是安宴給他打過來的電話,他還有些疑惑地問道,“喂,安宴,怎麼出什麼事情了嗎?”
“冇事就不能給教授您打電話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向來冇事兒就不會給我打電話。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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