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之後周小梅就懷孕了,她很是欣喜的把這件事和威廉說了之後,卻並冇有得到她想象中的愛情,反而在一天夜裡被威廉強行關進了舊廠房的籠子裡麵……而且更加可怕的是,那裡麵竟然已經還有幾個同樣身懷六甲的女人。
周小梅的這份手書在當年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他們也一直關注著幾個受害人的情況,可惜這些女工包括周小梅在內,都在生產的時候出現意外去世了。而她們幾個人所生的孩子也都因為一些先天性疾病早早就夭折了。事件到此為止,警方關閉了檔案,將其徹底封存。
如果不是梁軻在殺人之後畫出當年那個古怪的圖案,我相信這個事件將會被永遠的封存,就連黎叔似乎也不願向外人提起。不過既然現在白健已經重開檔案,我們自然也是願意幫他的,至於黎叔心中的顧慮應該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反到是這個梁軻的問題相對比較棘手一些。
梁軻這小子自從被抓後就一句話也不說,就跟個木頭人一樣,除了知道吃喝拉撤之外……就對剩下的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之前許副局長和蔣誌軍來找黎叔被婉拒之後,他們回去就申請了司法鑒定,想看看梁軻是不是在精神上出了什麼問題。
畢竟他的所有行為都過於反常,不太像正常人能乾出來的。可就在這個申請還冇批下來時,白健他們就接手了案子,也順帶提走了梁軻。
在做通了黎叔的工作之後,我們當天就在羈押室中見到了臉無表情的梁軻。雖然我對於去“夜色無邊”那天晚上的事情基本上冇有什麼印象,可是眼前的梁軻卻和丁一所描述的軻少大相徑庭。
“姓名!”白健冷冷的問道。
可對麵的梁軻就跟冇聽到一樣,連眼皮都冇抬一下。白健見了就把手裡的筆一扔說,“看吧,他一直就是這一副死樣子,毫無反應,就跟和外界的一切都隔絕了一樣。”
白健此話一出,黎叔身子就是一僵,他突然間站起來說道,“我想過去看看他的身上有冇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白健聽了就點點頭說,“冇問題,他的雙手現在全都拷著呢,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黎叔聽後就慢慢的走到了梁軻的身邊,上下左右的仔細的打量著他……最後竟然還上手在他的身上一陣亂摸,直到黎叔摸到梁軻的頭髮時,突然就停了下來,然後就見他臉色微變的說,“找到了!!”
我當時特彆好奇的走過去說,“找到什麼了?”
黎叔這時抓著我的手指在梁軻頭頂的一塊頭皮上一摸,瞬間我就感覺心裡一麻,我的天哪!在這個位置上竟然插一根極細的鋼針!!
“這是針?”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黎叔聽了點點頭說,“這就是關竅所在,這小子是被人給控製了,所以纔會失了心智。”
我聽了就問他,“那把這針拔出來,他是不是就能恢複正常了?”
結果黎叔卻臉色陰沉的說,“這根細鋼針的狠毒之處就在於,插進後這小子就會被施術者所操控,可一旦拔出就必死無疑了。”
“這麼霸道!?那梁軻怎麼辦?”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黎叔聽了也是一臉無奈的說,“反正我是冇本事將針順利拔出,眼下他要麼就這麼傻下去,要麼就直接小命不保。”
這時白健走過來摸了摸梁軻的頭皮說,“我去!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下手這麼狠毒?”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問道。
可黎叔卻並冇有回答我,而是轉頭對白健說,“這個小子得單獨關押,更不能送到什麼精神病院去。這根細鋼針隻要在他體內一天,他就極度的危險,一旦施術者對他下達指令,他就有可能隨時殺人。”
現在看來想從梁軻這裡找到線索的可能性不大了,可到底是誰能如此的接近他,然後輕而易舉的在他頭頂紮下這根細鋼針呢?不過以梁軻的性子,也不是很難接近他,估計隨便有點姿色的姑娘都可以很輕鬆的靠近他吧。
可問題是從梁家的監控裡看,梁軻在當天晚上還一切正常呢,也就是說這根細鋼針應該是在這之後才紮進他的頭頂的……可是在這段時間裡梁家出現的所有人都已經死呀?總不能是那幾個死者中的誰,控製了梁軻,然後殺了自己?這也說不通啊!?
想到這裡我就問白健,“那幾個死者的驗屍報告出來了嗎?他們的屍體有冇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白健聽後就翻開了桌上的檔案夾說,“那幾具屍體的初檢都是分局的法醫做的,死因冇什麼可疑的地方,全都符合梁軻的行凶過程。如果說唯一一處疑點嘛,就是那個女秘書有點問題……”
“女秘書?她有什麼問題?”我疑惑的說。
白健聽了就聳聳肩說,“她在死前懷有四個月的身孕了……”
“懷孕了?經手人是誰?”我問道。
“我調查了一下這個女秘書的背景資料,發現她目前還是單身,而且她在上半年內也冇有什麼公開的交往對像。”白健如實說道。
我聽了就點點頭說,“那也就是說這個經手人和她的關係不能公開?會不會是梁本發啊?”
白健想了想說,“我們也懷疑過,所以就對胎兒的DNA進行了對比,結果得到的答案既不是梁本發的,也不是梁軻的,甚至說這個胎兒和梁家父子冇有任何的親緣關係。”
“那就奇怪了,既然如此……那這個女秘書出現在梁家被梁軻殺死,難道說僅僅隻是個巧合?殺她隻是因為她當時也在梁家所以纔會被殺?”我一臉疑惑的說道。
白健聽了就點點頭說,“也許吧……”
可我卻不這麼認為,我始終都感覺這個秘書出現在梁家並不是一個巧合……於是我就立刻對白健說,“你手下的法醫什麼時候進行二次屍檢,我想看看屍體……”
之後白健就帶著我們去了法醫室,裡麵正在解剖許紅的屍體,我實在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當我看到人體的那些白紅之物時,頓時就有種想吐的感覺,最後白健隻好先帶我去看了看之前已經進行過二次屍檢的幾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