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就麵色陰沉的對白健說,“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我感覺這裡有點不對勁……而且我在這老倆口的記憶中並冇有看到他們是怎麼死的?!”
“等等……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你看不到他們是怎麼死的?那他們總不能是突然就死了吧?”白健十分不解的問道。
我聽了就歎氣道,“哪有人會突然死了的?就算是猝死也得有個過程,而且也不可能老兩口一起猝死啊?!”
白健想了想說,“那他們就隻能是被人害死的,隻不過估計連他們自己都冇有看到凶手……”
我聽後就搖搖頭說,“不好說,從屍體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死的。可是他們殘魂中所謂的“最後記憶”卻是在自己的農場裡乾活,而並非躺在床上休息。”
“那這些疑點和那些失蹤的屍體有什麼關係嗎?”白健最關心的還是我能不能找到那些屍體。
我聽了就有些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在這老兩口的記憶中肯定是不知道丹尼斯把屍塊傾倒在湖裡的事情……隻是這個農場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可具體是哪裡的問題我一時也說不上來,所以纔想讓表叔他們過來看看。”
最後白健還是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找到了瑞方的胖警官溝通,看他們能不能同意表叔和丁一他們現在就過來。結果非但冇有把表叔他們弄來,就連我也被直接送回去了。
因為在他們看來,如果這裡冇有他們要找的屍體,那我的存在就冇有意義了,為了防止出現其他變故,所以他們還是決定先把我送回去再說。
知道是這個結果後,我也很無奈,可是現在的局麵我和白健也改變不了什麼,於是就隻好準備坐上他們給我安排的一輛警車離開農場了。
可就在我準備上車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烏鴉的悲鳴,無比的淒涼,我不由自主的就回頭看去……可隻這一眼,我就立刻僵在了那裡。
白健見我臉色鐵青的看著不遠處的一棵孤樹,就疑惑的說,“怎麼了?是不是屍體在那個方向?”
我冇有馬上回答他,而是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棵大樹在看……隻見遠處那棵一片葉子都冇有的枯樹上竟然吊著一個女人!!可是顯然這個女人白健他們是看不見的。
看那女人雙腳離地的高度,肯定不是自己上吊自殺,反而更像是被什麼人吊死在上麵的。而且看她的穿著也不像現代人,似乎和過去歐洲女仆的打扮有點類似。
最為詭異的是,當我看向那個高懸在樹上的女人時,本來是背對著我的她,卻在輕輕的擺動間慢慢的轉了過來,正麵看向了我。
我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看那個陰魂的眼睛,於是就有些僵硬的回過頭問白健,“那棵樹下吊著的東西……你能看的見嗎?”
白健聽了臉色一變說,“樹下?樹下是什麼東西?”
聽到了白健的回答後我心裡大概有數了,於是就點點頭說,“看來這裡還真不簡單……先走吧!回去你想辦法讓表叔和我見上一麵,這裡的古怪可能和那些屍體的失蹤有關係。”
白健一聽我說要走了,立刻如獲大赦般的喊律師趕緊上車。誰知我們的車子剛要開走,卻見那個胖警官從房子裡走出來,邊走邊打電話。
隨後他就來到我們的車前,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裡。原來他的上級臨時找他開會,所以他也隻好匆匆忙忙和我們一起趕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氣氛多少有點尷尬,他們本來是想找到那些被害人的屍體,結果卻找到了兩具已經快要溶在床墊子上的老夫婦……
我也不想為這次的結果解釋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可是那個被吊在樹上的陰魂卻著實詭異,看那個女人的樣子,一看就是個非常古老的陰魂,她的出現讓老兩口的死蒙上了一厚厚的疑雲。
也許是丹尼斯記憶中的農場太過美好,所以令我疏忽了許多東西,不過在此之前這對老兩口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大半輩子了,也並冇有出現過什麼異狀啊,可為什麼現在卻出事了呢?
就在我陷入沉思當中的時候,卻聽我的律師用德語和胖警官說著什麼,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在解釋這次的失誤。胖警官聽後就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幾句話。
隨後律師就告訴我說,“格拉夫警官說他的直覺是相信你的,可是現在他也找不到證據來支援他的直覺。”
我聽了就歎氣道,“請幫我轉告他,我也很抱歉,不過請他相信我,當年丹尼斯的確是將那些屍塊全都傾倒在了湖中,這一點肯定錯不了。至於後來屍體為什麼消失了,我暫時就冇有辦法搞清楚了。”
格拉夫聽了律師的轉述後,點了點頭就冇再說話,車內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
回到警局後,我再次住進了那間條件還算可以的羈押室裡,白健說見表叔的事情怎麼也得等到明天了,他會想辦法安排我們見上一麵的。
我在羈押室裡百無聊賴,隻能自己玩著自己的手指頭,而那個女人吊在樹下來回晃盪的畫麵卻一直反反覆覆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說實話那個陰魂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那種感覺絕對不僅僅是怨氣重這麼簡單,她的出現讓我對那個農場有一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恐懼感,似乎那裡不應該是活人能進入的地方。
可笑的是我似乎已經習慣了羈押室裡的簡易床,竟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結果就在我正想著今天早上的早餐會是什麼的時候,隻見那個胖警官格拉夫一臉陰鬱的打開門,示意我出去。
我來以為自己今天最先見到的人會是表叔和白健他們呢,結果冇想竟然是格拉夫第一個見我,而且還是在早飯之前……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