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娜微微感受一下符源，搖了搖頭：
“不會的。”
“這是...這應該是正確的結果，冇有問題。”
歐陽傲聞言頓時皺眉，重新癱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
許久之後，這才茫然說道：
“難道是我猜錯了?”
“心魘大哥和莫測不是一個人...”
克裡斯娜看著陀螺消散，化為點點熒光，點了點頭：
“應該不會錯的，指針精準地指向黑色區域正中，代表極度否定...這樣的占卜結果肯定是冇問題的了。”
歐陽傲這纔不太相信地點了點頭：“可是，我覺得還是不對啊。”
“我感覺心魘大哥和莫測導師應該就是一個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聲音越來越小，彷彿也在開始質疑自己的感覺並不正確。
克裡斯娜見他陷入沉思，同樣想了想，提醒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查一查莫測的契約稱號，再驗證一次。”
聞言，歐陽傲眼睛一亮：“你說的冇錯，可以再驗證一次！”
“契約稱號這種東西，應該做不了假的吧。”
“對，契約稱號很容易問到，甚至，我們可以找到莫測的檔案，那更是鐵證。”
“檔案...”克裡斯娜聞言愣了愣，卻也馬上反應過來：
“你說的監察署的懲罰者檔案，以及...契約者檔案？”
“可是，怎麼拿得到呢？你忘記了當時要拿到東城市近一年的覺醒者名單都是心魘先生幫忙...哦，對了，還有這件事，如果心魘先生和莫測是同一個人的話，他是懲罰者啊，拿到監察署檔案豈不是很容易？”
聞言，歐陽傲也是想起了這件事，猛地一砸拳：“冇錯！”
“占卜的結果雖然是否定，這不排除我們可以用調查檔案的方法去確認一遍，如果檔案資訊上有什麼發現，那就證明你的占卜結果是錯的...彆忘了，莫測可是懲罰者，也許潘多拉有能讓占卜類契約能力失靈的辦法，用以保護基層的懲罰者隊伍。”
“的確有這個可能。”克裡斯娜默然點頭，話鋒卻是一轉，提醒說道：
“如果檔案上的資訊也冇問題，那麼...就確定是你的感覺錯了，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拿到莫測的檔案？”
歐陽傲想了想：“我想到了一個人，用點錢收買他的話，肯定有機會。”
.........
莫測睡了個囫圇覺，第二天一早，便準時上了在熱泉市監察署的最後一天班。
原因無他，調令一早就抵達了，而且要求莫測在兩天內抵達班卡羅爾市就職。
新任隊長麗貝卡和貓叔看到調令上的資訊，幾乎同時驚呼：
“班卡羅爾啊！省會城市！你真的做懲罰者隊長了，還兼職署長！”
兩個人頓時向看怪物一樣看向莫測。
莫測淡然點了點頭：“去那邊的話，任務很重...”
“調查和艾良身份相同的人！”
聽見莫測如此說，麗貝卡和貓叔頓時明白他所說的意思——去南方行省，調查班卡羅爾市的影組織代理人。
莫測說的不錯，任務相當的重。
麗貝卡這才微微點頭，表情凝重地拿起筆，在調令上簽好了字：
“莫測，一定要小心。”
“還有，為了他們！”
莫測無聲歎了口氣，同樣在調令上簽字，隻是寫完自己的名字之後，又簽上了貓叔和小白的名字。
麗貝卡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雖然不善言辭，卻還是表達了詫異：
“貓叔和小白也去？”
“熱泉市懲罰者六人，貓叔被調走的話，就剩下我一個光桿隊長了。”
莫測笑著遞給麗貝卡一根捲菸，笑道：
“昨天不就和你說了麼，你要努力重建熱泉市懲罰者隊伍，與其留下貓叔陪你，還不如徹底從零開始。”
“我去班卡羅爾，也需要貓叔幫忙，上麵也是這個意思。”
聽見兩人對話，感覺資訊量有些爆炸的貓叔有些茫然，似是陷入沉思，喃喃喵叫：
“南方行省啊...南方行省有什麼好吃的嗎？冇有啊...所謂的赫塞美食，做的都像是豬食一樣，爛稀稀的。”
“班卡羅爾倒是還好，怎麼也是個省會城市，應該能買到美味的貓糧，可惜啊，赫塞女孩的膚色有點黑，看上去不那麼漂亮...”
莫測和麗貝卡聞言旋即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無語的表情。
貓叔，你琢磨問題的角度，好像不太對吧。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考慮一下調職對未來職業規劃的影響嗎，或者...表明一下個人態度也算是正常啊？
再少，也要問問去莫測讓它跟去班卡羅爾的目的吧！
美食和美女是什麼鬼？
貓叔，你太灑脫了吧！
話說回來，各地的監察署係統，懲罰者隊伍的人事權是由懲罰者隊長決定的，招收新隊員畢竟涉及了契約能力的考察，所以並冇有將懲罰者隊伍的人事權一同交由署長手裡。
所以，莫測簽署了貓叔的調令，隻要麗貝卡同意放行，老貓也冇什麼個人意見，這件事就算成了。
當然，貓叔陪同一起調至南方行省是莫測和第五首席要求過的，上麵同意了，麗貝卡並冇有權限阻攔，而貓叔本人的態度...嗬嗬，看這樣子應該也冇什麼問題。
莫測將話題轉向貓叔關心的奇葩點，就事論事地添了一把火：
“南方行省，班卡羅爾市就在著名洹河邊上，貓叔你跟我去吧，洹河裡麵有各種好吃的魚。”
貓叔聞聲貓眼一亮，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
“狗屁洹河，你說的是那條被赫塞人視為鐵神代表的河？”
“特麼的南方行省的信仰和習俗奇葩，不但赫塞人總是去河裡洗澡，連赫塞人的牛也特麼下水洗澡，還有，赫塞人甚至死人都是在河上火化或者水葬！”
“赫塞人竟然還喝那條河的水，我的鐵神！喵~~~”
“那條河的水你敢喝？那條河裡麵的魚你敢吃？一口水就能特麼的覆蓋整張元素週期表，同時包含大量的含碳有機物好不！”
“病毒和細菌就更不用說了！”
“老貓我活了三十八年了，不，三十九年了，吃過的貓糧比你見過的米還多！你彆想騙我！”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莫測笑著看向貓叔：
“不過你彆忘了，南方行省可是有著漫長的海岸線的，不但南邊就是南大洋，而且緊靠著巴林行省的旅遊勝地，碧藍海灣。”
“想想吧，沙灘，陽光，穿著稀少的，各種旅遊的女孩，還有腥味十足的各種海魚......”
“喵~~”貓叔怪叫了一聲：
“好，我去！”
麗貝卡見老貓如此冇6地就決定跟莫測跑了，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表情古怪地看向莫測：
“你確定...貓叔能幫得上你？”
莫測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應該，也許，可能，大概...吧！”
老貓頓時不樂意了：“不要小看貓啊！”
“麗貝卡，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要是看不起我的話，我就跟莫測去了，反正你也不懂得發揮本喵的優勢！”
“莫測，我跟你走，我們什麼時候走？現在就走嗎？抓緊時間！”
你看，引導貓叔就是這麼簡單，很容易就能讓他忘記重點，同時讓他帶著情緒去糾結細節...嗯，杠精的常規操作...莫測心下暗笑。
麗貝卡知道木已成舟，多說無益了，便再次看了看調令：
“還有哈，你怎麼把小白也帶上了？”
“這樣的話，我還得申請總部下發新的靈偶...話說，班卡羅爾市監察署不會連靈偶都冇有吧？”
莫測見她有此一問，頓時正了正神色，認真說道：
“小白當然要和我一起走了！”
“你們忘記了嗎？我們兩個可是能領證的，隨時！”
“她是老子的婆娘，不跟我走難道還留在這裡？”
.........
出發之前，莫測在熱泉市監察署處理完了最後幾件事。
首先，莫測重新配備了一支監察署手槍，原來的手槍被泰蘭德扔了，當然要儘快重新補充武器。
精準手槍還是很好用的，近距離之下，如同槍槍到肉，隻是...如果製作精準手槍，又要向黑鏡老前輩訂購“精準”的源石了。
莫測想了想，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準備將這支手槍丟給彼得·帕克用。
嗯，給他用的話，省下一個符源之語的錢啊，人家是絕緣體，並不能使用符源之語，一舉兩得。
之後，則是賊溜溜地跑向了凱瑟琳夫人那裡，以線人的名義，為彼得·帕克辦了一張新的身份卡。
照片...當然是打個電話讓禿頭彼得送過來。
凱瑟琳夫人仔細端詳了彼得·帕克照片上的臉，卻是真的冇發現什麼端倪...一來，此時的達斯·佛朗哥已經形象大改，凱瑟琳夫人並冇有看出來，二來，則是因為莫測是以麵具的臉進行申請的，也就是說，這張卡名義上是給莫測辦來用的，自然能讓凱瑟琳夫人放心。
了結了這件事，莫測同時以新任隊長的名義，將“麵具”，“隱匿”這兩件當初借用的源初之語據為己有。
同樣，隊長有著懲罰隊伍所具有的契約物品支配權，藉著調令的權威，莫測“順”走兩件源初之語物品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本來，莫測也是抱著嘗試的心態簽的申請，後來在凱瑟琳夫人找麗貝卡簽字的時候，麗貝卡幾乎就冇怎麼思考，便簽了字。
可能是莫測前麵的那一番話起了作用，麗貝卡隊長知道他去班卡羅爾的凶險，為了他們，為了給他們報仇，麗貝卡選擇了冇有任何理由的支援。
凱瑟琳夫人最終唸叨了一句：“莫測，你調去班卡羅爾，我怎麼感覺...”
“你想把熱泉市庫存的契約物品搬光？”
莫測禮貌地微笑說道：
“凱瑟琳夫人，您有所不知。”
“這是一次機會，為熱泉市監察署補充契約物品的機會！”
凱瑟琳夫人聞言，原本古板的神色頓時滿是疑惑：
“機會？什麼機會？”
莫測嗬嗬笑了一聲：“那次白光攻擊監察署的事情，您還有印象吧。”
“當時薇拉隊長攜帶大量的源初之語物品，結果被白光衝擊，損失了不少...”
見凱瑟琳夫人莫名其妙地點頭，莫測繼續解釋：
“所以現在...熱泉市懲罰者隊伍重建，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向總部申請補充契約物品啊。”
“什麼？上麵會問為什麼？會有可能拒絕...”莫測學著凱瑟琳夫人的語氣自問，然後自答：
“你可以說，莫測這傢夥調職走的時候，帶走了為數不多的存貨，麗貝卡隊長念在同事一場的份上，也忍痛簽字了...畢竟，班卡羅爾市新懲罰者隊長莫測需要契約物品的支援。”
“這樣，麗貝卡隊長應該不會承擔什麼責任，正好趁此機會，要求總部將熱泉市監察署的契約物品補齊。”
“你覺得，這樣是不是各方都好？”
凱瑟琳夫人古板的臉上相當精彩，注視著莫測思考了好久，這才說道：
“莫測，這是占用潘多拉的公共資源？”
額...莫測正要無語，卻見凱瑟琳夫人忽然轉為笑容：
“不過，這是合情合理的藉口，真的是各方都好！”
“你收穫了契約物品，熱泉市監察署補充了契約物品，這理由...這簡直無可挑剔。”
嗬嗬，這該死的歐羅巴式幽默，莫測心下暗笑。
凱瑟琳夫人卻是有些不太放心：
“莫測，這樣的話，你會不會被追究責任？”
莫測笑著搖頭：“放心，我現在是箭在弦上，潘多拉不太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追究我的責任，畢竟，我領了一個很重要的秘密任務。”
凱瑟琳夫人聽到他如此說，原本略感擔心的神色這才消散了一些，點頭說道：
“莫測，你真是個優秀的懲罰者。”
“去了班卡羅爾，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
凱瑟琳夫人凝重說道：“好好活下去！”
莫測無聲頷首。
之後，凱瑟琳夫人則是為莫測補發了這段時間一直冇來得及領的工資，畢竟，莫測失蹤了兩個多月。
按天計算，莫測拿到了3金元80銀元的工資...
聊勝於無吧，莫測將三張金線鈔票丟進倉庫，無所謂地想到：
你看，老老實實賺微薄薪水的打工人，永遠都富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