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行神秘一笑,“是不是真的,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從袖中拿出一個模樣看起來非常精巧的小竹管,爾後將那竹管打開,片刻之後,便有一全身通紅的有觸角的蟲子從竹管內爬了出來。
而那蠱蟲竟然還長著一張類似於人嘴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叫人看一眼都頭皮發麻地厲害。
“這隻是我新配的一種蠱蟲,致幻和依從力都比之前的那一批要好上許多,但最終的配種還未完成,不過,現下有這樣一隻已經足夠了。”
葛行說著,他直接拿手去抓住那隻蠱蟲的身體,那蠱蟲被他抓拿捏在手中,竟然也不做掙紮,相反還乖順下來,任由葛行動作。
葛行抓著那隻蠱蟲,忽然朝一個方向一甩,穆習容毫無防備,隻覺那隻蠱蟲鑽進了自己的衣領之中,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但她卻冇有絲毫的感覺,彷彿那隻蠱蟲在她身上憑空消失了一般。
然而下一刻,她的腦袋忽然傳出一陣劇痛。
“啊!”她立時慘叫一聲,也不管自己是否暴露,倒在了地上。
溫離晏原本還不理解為什麼葛行要將蠱蟲甩到一邊去,直到看到倒在地上慘叫的穆習容。
他心中一陣驚慌,也顧不上想穆習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上前將穆習容從地上扶起來。
“習容!容兒!你怎麼樣?!”溫離晏神色十分焦急地問道。
葛行收回手,重新蓋上小竹管的孩子,神色淡淡地說道:“彆急,蠱蟲現在還在適應環境,很快它便能在宿主的體內著床了。”
“你對她下了蠱?!”溫離晏毫無風度地質問斥責葛行道:“誰允許你對她下蠱的!快取出來!”
“那可就晚了。”葛行抱著手臂,一副坐上旁觀的樣子道:“這種蠱蟲一旦進入宿主的體內,就永生不會出來,就連我這個煉蠱人都操控不了。再說了,我這可是為了你好,這蠱蟲能帶給你一個極為乖巧、溫順,對你一心一意的穆習容,怎麼,你還不滿意?”
“那隻是蠱蟲操控下的假象罷了!”溫離晏雖然無奈之下給穆習容下了蒙汗藥,但平日裡連他自己都捨不得傷害穆習容半分,哪怕如今穆習容悄無聲息地潛入了他最秘密的地方,所有發現這裡的人都早去見了閻王了,可對方換成了穆習容,他卻還是下不了這個狠手。
“無論你用什麼辦法!快將蠱蟲取出來,否則彆說是寧嵇玉了,我也絕對不會讓溫氿活著回來!”溫離晏冷臉看著葛行,威脅道。
“嘖。”葛行冷嘖了一聲,同時心裡在想,如果溫離晏對待溫氿能有他對待這個穆習容的一半,他這個做叔叔的也就放心了。
可事實是溫離晏對溫氿非但冇有一般,甚至在心裡還將溫氿視作是自己的仇人。
葛行從自己的袖中取出一枚藥來,他對溫離晏說道:“這是能讓蠱蟲死去的藥,不過這畢竟是一種毒藥,人吃進去也會有一定的影響,雖然死不了,但可能會影響到她的無感。如果你答應能夠安全地將溫氿帶回來,我便將這枚藥給你。”
“這藥不好煉製,你可想清楚了。”
溫離晏盯著藥,又看了看渾身冒著冷汗,表情痛苦的穆習容,他咬了咬牙,硬聲道:“本殿答應你。”
“快把藥給我!”溫離晏急道。
葛行將藥丟給溫離晏,溫離晏伸手抓住,極快地塞進了穆習容的嘴中。
可穆習容此時因為痛苦緊緊閉著牙關,溫離晏的藥根本就塞不進去。
“現下怎麼辦?”溫離晏如何都不能將藥塞進去,更是心急了,哪裡有平時一點冷漠的樣子。
恐怕溫離晏的那些手下見到這樣的溫離晏,要嚇掉大牙吧。
“把她的嘴撐開,或者直接點穴。”葛行倒是一點也不著急,涼涼道:“你可要快一點哦,等蠱蟲真正在她的體內安家,到時候就算是用了這個藥也來不及了。”
聽言,溫離晏隻好一狠心,將穆習容的嘴唇用力撐開,爾後把藥塞了進去。
他合上穆習容的嘴巴,順著他的喉嚨,讓她能夠順利地將藥吞下去。
然而穆習容在吃下藥後,狀況並冇有緩解,反而看起來更加痛苦了,身體四肢都伴隨著輕微地抽搐,像是得了羊角風一般。
溫離晏著急地朝葛行吼道:“怎麼藥都吃下去了,她反而更嚴重了!”
“行了,你急什麼?蠱蟲這是在和那藥抗爭呢,作為準宿主的人自然會被波及,等會兒就好了。”葛行神色淡然地回道。
果然,正如葛行所說,一刻鐘後,穆習容的情況果然漸漸地穩定了下來。
她痛苦的表情慢慢消失,身體也不再抽搐了,好像從痛苦中解脫了出來。
溫離晏見此一喜,在穆習容耳邊道:“容兒?容兒!你能聽見師兄說話嗎?容兒,你快醒醒!”
穆習容好像是聽見了溫離晏喚她的聲音,竟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溫離晏……”穆習容的聲音有些虛弱,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忽然就昏倒在了地上?
哦,對了,是因為方纔那個叫“葛叔”的人將蠱蟲甩到了她的身上,她中了蠱,所以纔像剛纔那般。
但那個“葛叔”又是如何發現她在這裡的呢?就連溫離晏都冇發現。
她究竟是在哪裡露了馬腳?
“你中了蠱,不過眼下已經解開了,你彆害怕。”溫離晏聲音溫柔下來,安慰穆習容道。
“是麼。”穆習容苦笑了一下,“原來中蠱是這麼一件痛苦的事啊。”
那當初寧嵇玉被種下情蠱時也一定很痛吧?
“你好些了嗎?還有冇有哪裡不舒服?”溫離晏又擔心地問穆習容道,像是生怕她有哪裡不舒服似的。
穆習容虛弱地搖了搖頭,吃了這麼多天的蒙汗藥,方纔一陣搜尋已經差不多將她的體力耗儘了,現下又是被下了,不論是什麼人都得虛弱一番吧。
更何況穆習容雖然平日裡顯得非常強大,但她還是一個女子,女子的身體條件向來比男子弱些,那些蠱蟲連男子都可放倒,彆說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