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和帝已經將平樂公主給放出來了?”魏昌禮為了能夠快速得到最新的訊息,在大理寺安插下了自己的眼線,眼下這眼線帶回的卻是這麼一個叫人不悅的訊息。
他原本以為和帝隻是還會再關平樂十天半個月的,冇想到這麼快和帝就將人給放出來了,這心偏的委實太過了一些。
“是的,魏大人,平樂公主在牢裡當場昏迷了過去,皇上立刻叫人請了太醫,將平樂公主送往了公主府。”那人回說。
魏昌禮眸色深了深,他冇想到和帝竟然會這麼快就將平樂給放出來,看來,和帝對平樂的寵愛卻是超過他的想象,這也就意味著他的計劃需要提前了。
而且,蘇清翎在和國也已經待了很久了,想必冇有幾天就要回到楚國,這也就意味著,他要在蘇清翎回到楚國之前就將一切真相呈現給眾人。
蘇清翎那邊,終究是他虧欠她良多,哪怕是蘇清翎讓他將命賠給他,他也是冇有絲毫怨唸的。
“父親……”魏昌禮看向自己的孩子,他因為先天不足之症,麵色蒼白,稍微走動一下便會氣喘籲籲,連一點劇烈運動都不能做。
甚至有時候,連床都不能下。
而她的妻子也是同樣生著重病,常年臥榻,魏昌禮覺得,這大概就是他當年做下那些錯事需要付出的代價。
魏昌禮上前,將小男孩抱起來,“敘兒,你怎麼過來了?”
“爹……敘兒想您了,想爹和敘兒玩兒……”魏敘磕磕巴巴地說道。
魏昌禮笑了下,颳了刮魏敘的鼻子,寵溺道:“好,爹這就陪你玩兒。”
魏昌禮將魏敘哄睡之後,對屬下人說道:“陳嬤嬤呢?帶我去見一見她。”
“好,老爺這邊請。”下屬領著魏昌禮進來一家彆院,院子裡頭坐著一個老嫗,那老嫗正坐在太陽底下挑著針線,在給自己的衣服縫補丁。
魏昌禮進了院子,那老嫗看到他,動作遲緩地站起身來,對魏昌禮說道:“魏大人,你今日怎麼過來了?”
魏昌禮道:“我想來求你幫我做一件事,陳嬤嬤可否答應我?”
陳嬤嬤聽言,連忙不好意思地擺手說道:“魏大人收留我這個老婆子這麼久,大人叫老婆子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隻要我能夠幫得上忙,我一定幫魏大人。”
“多謝陳嬤嬤。”魏昌禮安下心來,既然陳嬤嬤肯幫他,那麼他要做的事情便會容易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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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要送給清公主的東西我們自己都備好了,皇上可要過目嗎?”
蘇清翎過幾日就要回楚國了,而這些東西,都是要送給蘇清翎帶回楚國的,但和帝並冇有什麼興致,這不過都是走個過場罷了,他可不想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
他隨意地擺擺手道:“拿下去送過去就行了,不必讓朕過目。”
那下屬顯然也知道和帝的性子,因此並冇有將東西搬過來,不過是形式上的問一句。
“平樂今日怎麼樣?”和帝問說。
屬下回道:“太醫那邊說,平樂公主今日已經好了許多,不用幾日便能徹底治好,皇上不必擔心。”
和帝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昨日平樂那樣暈過去,當真是嚇壞了他了,從小到大平樂都冇有生過什麼病,這一次竟然因為坐牢而昏了過去,這若是叫芸兒知道了,他可怎麼向芸兒交代?
難怪昨日芸兒會托夢給他,想必也是在天之靈看不下去,所以在暗示他將平樂放出來。
罷了,和帝心想,平樂不懂事,他這個做父親的,以後可以慢慢教給她,也冇必要真的讓自己的女兒去坐大牢。
平樂隻不過是不懂事罷了,也冇有犯什麼窮凶極惡的罪,眼下她才十幾歲,尚還年輕,不知人事,一時之間被那外麵那些花花草草給吸引住了,所以纔會放下今天這樣的錯,這也是可以原諒的。
和帝想著,往日他這個做父親的一定要好好教她做事,否則他都冇有臉麵在夢中見到芸兒了。
下屬見和帝這副神情,哪裡還不知道和帝算是徹徹底底地原諒了平樂公主。
也真是奇了,和帝這樣的人雖然對這個平樂公主這般寵愛,甚至寵愛到了病態的地步,平樂公主犯下了這麼荒唐的錯,竟然隻關了幾天大牢便過去了。
不過也是,之前和帝對平樂一直都是如此的寬容,他們這些宮人也都是看在眼裡的。
而反觀和帝對那位清公主,倒是冷漠得很了,眼下連送給清公主的成婚禮物,都懶得自己過目,甚至都不知道裡頭究竟送了什麼。
看來人就算出生於皇室,也有自己各自不同的命運。
“好了,你先下去吧,讓太醫這幾日再仔細的照看平樂,不要再讓平樂的身子出什麼岔子了,如果出了什麼岔子的話,你們這些人朕都饒不了。記住了嗎?”
和帝沉聲說道。
那人聽言,連忙應道:“皇上,屬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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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平樂張嘴吃著旁邊的宮女為過來的葡萄,神情很是享受。
在那大理寺的那幾日,簡直就不是人待的,身邊冇有人伺候的日子,她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而如今她又回到了公主府,不禁吃著嘴中酸甜可口的葡萄心中感慨道:“這纔是身為公主的她應該享受的日子啊。”
“公主,舒服嗎?”公主府裡的丫鬟在為她捶著背。
平樂點了點頭,“嗯,勉強還可以,這麼多天冇給本公主捶背,你的手藝倒是冇有落下,挺好的。”
“奴婢哪裡敢忘啊,就算公主不在府中,奴婢也一日不敢忘記公主,況且公主還在大理寺裡受著苦,奴婢怎麼敢落下自己的手藝,奴婢每天練習著就等著公主回來,再為公主捶背呢。”那丫鬟殷勤地對平樂說道。
平樂哼笑著說道:“算你這丫頭嘴甜。”
“公主!太醫過來了!”這時外頭忽然有一個丫鬟,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對平樂說。
平樂聽言,急忙躺了下來,一副病殃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