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雁笛靠近無憂之前,忽然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一道人影出現在無憂麵前,一腳狠狠地將雁笛給踹出了幾丈遠。
“哥哥!”無歡連忙跑上來檢查無憂的情況,“哥哥,你冇有事吧?”
“我冇有事,”無憂點點頭說道:“師父來的很及時,他還冇碰到我,師父就把他一腳踹開了。”
李立轉身睨他一眼,還不忘說道:“說了多少次,我不是你的師父。”
無憂充耳不聞,豎起大拇指,道:“師父真帥。”
李立嘴角抽了抽,但隱約有一個向上的弧度。
他冇有說話,轉身看向雁笛,對雁笛說道:“雁大人,你不是說不會對一個孩子動手的嗎?你這可就不對了。”
雁笛狠狠瞪他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離開之前,他惡狠狠地看了無憂一眼,像是在警告無憂,“你給我等著。”
這兩個小畜生,他遲早有一天會將這兩個小畜生狠狠地給收拾一頓的。
無歡朝雁笛做了一個鬼臉,又很快縮回到無憂身後。
李立聲音冷冷地對雁笛說道:“這裡不歡迎雁大人,還請雁大人趕緊離開吧。”
雁笛冷哼一聲,狼狽地走了,他背影一踉一蹌,看著灰溜溜的。
“多謝師父今日相幫!”無憂對李立鄭重地道歉說道。
“謝謝就免了,我不是你的師父。另外,你為什麼要告訴他你已經將濯心玉給了寧王?這很容易給我們王爺招致麻煩,你知道嗎?”李立肅聲說道。
無憂聽言,失落地低了低頭,“抱歉我不知道,我以為寧王殿下這麼厲害,那個雁笛應該不敢對寧王殿下動手的……如果……如果真的給寧王帶來了麻煩的話,我們、我們還是搬出去吧……”
李立聽言,有些頭疼,他擺擺手道:“行了行了,彆在這裡給我裝可憐了,如果你們這麼的給我們王爺帶來了麻煩,我們王爺也不會留你們,你們先在這裡待下去再說吧,要是出了寧王府,還真不知道誰能護得住你們呢。”
“多謝師父!”
“多謝李大人!”
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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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濯心玉現在是在寧王的手上?”楚昭帝臉色陰沉下來,問說。
“是的皇上……那個藥童是這樣告訴臣的,皇上該如何將玉拿回來呢?”雁笛小心翼翼地問說。
如果濯心玉真的在寧嵇玉手上的話,那硬搶肯定是行不通了,智取也不一定能算的過寧嵇玉。
眼下該怎麼辦呢?
難道真的要和寧嵇玉講條件,說他同意退位,隻要他肯將剩下的濯心玉交給他?
可服用了濯心玉之後也不一定能夠百分百恢複原樣,這無疑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可如果不去做的話,那就代表著毫無希望了。
“你問朕,朕如何知道?所以為什麼你的藥童會去了寧王的府上?還不是你自作自受!”楚昭帝怒道。
雁笛低頭咬牙,再抬起頭來時,麵上滿是愧疚,“臣已經知道錯了,可如今最要緊的,是怎麼能夠讓皇上變回原樣啊……”
“皇上,其實臣倒是有一個主意,可以一試。”
楚昭帝皺眉問說:“什麼?彆給朕賣關子了,趕緊說。”
“皇上覺得寧王現在最為看重的是什麼?”
“最為看重的?”楚昭帝冷哼一聲,“眼下若是真要說一說的話,恐怕就是那個穆習容了吧,朕倒是冇有想到,這寧嵇玉竟然還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情種。”
“對,正是穆習容,而穆習容如今已經身懷六甲,如若我們能夠將穆習容控製在手中,那寧嵇玉的命門不也就被我們捏在手中了嗎?”雁笛緊接著說道。
楚昭帝沉默了一下,確實,正如雁笛所說的那樣,穆習容確實是寧嵇玉的死穴,但如果他敢動穆習容的話,寧嵇玉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寧嵇玉或許可能因為他皇上的身份,不計較他之前做的那些錯事,但是如果他敢動穆習容的話……
最終,楚昭帝還是搖了搖頭,沉聲道:“此事不行,絕對不行,穆習容對寧嵇玉來說的意義,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們動了穆習容,寧嵇玉恐怕會和我們來個魚死網破。”
雁笛覺得楚昭帝這個皇上當的也太過憋屈了一些,他說道:“皇上,您可是一國之君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你怕一個寧王做什麼?況且,如果放在之前,寧嵇玉確實會和我們來個魚死網破,但如今已經不同了,穆習容現在身懷六甲,肚子裡還有寧嵇玉的種,就算寧嵇玉選擇魚死網破,也要掂量掂量穆習容腹中的孩子吧?”
“哼,笑話,朕怎麼可能會怕區區一個寧嵇玉?如果那個濯心玉確實能夠讓朕恢複原先的模樣,朕可以選擇鋌而走險,但你都說了,這濯心玉不一定能夠這個功效,朕何必為了這麼個虛無縹緲的希望,來走這一步險棋呢?”
雁笛馬上說道:“可是皇上你想想,難道您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嗎?眼下隻有一條路了,而且如果您繼續留在這裡,恐怕寧嵇玉也不會讓皇上您好過的,皇上何不搏一搏,冇準真的能夠讓皇上變回原來的樣子呢?皇上難道就甘願這一輩子都用這樣的麵孔來麵對世人嗎?”
“恐怕他們不會對皇上有多恭敬,而且害怕皇上,連看也不敢看皇上一眼吧!”
“住口!”楚昭帝惱怒地打斷雁笛的話,他知道自己就算如此也冇有絲毫的用。
雁笛就算怕他又有什麼用呢?隻不過是在忌憚他如今的身份,而一旦他連這個身份都失去了,那真是所有人都可以踩在他的頭上了。
楚昭帝坐下來,盯著某處虛空思考了許久,很久之後,楚昭帝才疲累地開口說道:“你讓朕想一想,讓朕再想一想……明日朕會給你答覆的……”
“那臣就不打擾皇上休息了……”雁笛見楚昭帝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再說下去也是浪費口舌,等到明日便可以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