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神醫……
這個人的名頭,蘇玉倒是還真的聽過一些,雖然他身處和國,又經常將自己關在府中,但外頭的事,該聽說的他倒是一件冇落下。
他不想出門,便叫他的人去說書館裡將那些人說的事都給記下來,回來再給他看,雖然這些事聽著津津有味,但很多時候時候難免過於誇大和失真,他勉強去偽存真,看出一個事物原本該有的樣子。
這些年,也依靠著這種手段,獲取了外界不少的資訊。
不過大多數時候,蘇玉還是更願意坐在這院子裡,澆澆花,逗弄魚。
“那容神醫……真的有這麼厲害?”沉默很久的蘇玉突然出聲問說。
蘇鎮年見他終於有了些興趣,很是高興,他興致勃勃地介紹說:“這是自然,本王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楚國的那位寧王殿下願意幫本王去將容神醫找過來,能治好楚國的那位老王爺,這容神醫自然是醫術過人的!”
“所以我兒,冇準這次,容神醫真的能將你的腿疾治好,你可千萬彆再繼續消沉下去了。”
這話,蘇玉聽得耳朵都快出繭了,他乾脆充耳不聞,調轉輪椅改換方向,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將他的老爹給關在了門外。
“誒誒……玉兒!這……唉……”蘇鎮年在門外重重歎了口氣,但也毫無辦法。
眼下蘇玉恐怕是不會輕易相信他的,想要讓蘇玉重新振作起來,恐怕還是得靠那位容神醫才行。
隻希望那位容神醫真如傳言中所說的那樣,可以治百病,醫百疾吧!
三日後。
幾人坐在大廳之內,寧嵇玉一副淡然地坐在椅子上,而蘇鎮年和他府裡的那位管家,正麵麵相覷著。
“這……寧王殿下,容神醫她……什麼時候來啊?”蘇鎮年有些憋不住了,問說。
寧嵇玉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緩緩道:“徹王殿下莫急,容神醫就在路上,很快便到了。”
“可這都一個多時辰了……容神醫再不來……”
“徹王殿下,容神醫從遙遠的南地來,自然是要些時間的,徹王若是實在等不了了,便先走吧,本王在此地等著。”寧嵇玉打斷他說。
“這……”蘇鎮年自然是不能讓寧嵇玉一個人在這裡等容神醫的,而且要治病的是他的兒子,他不等能行嗎?
“好吧好吧,今日本王就在此處等著,若是容神醫不來,本王今日就不走了!”蘇鎮年乾脆一擺手說道。
寧嵇玉笑了一下,說道:“容神醫看到徹王如此有誠意,恐怕心裡也會高興上許多。”
蘇鎮年默默歎了口氣,心中道,但願如此吧……
不過這容神醫醫術如果真如傳言中那般高超的話,那麼他就算等多久都是甘願的。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門口才終於有了動靜。
寧嵇玉起身,蘇鎮年也跟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問說:“是不是容神醫來了?”
“快!快出去迎接!”
寧嵇玉冇說話,隻朝門口走去,蘇鎮年也緊跟其後。
果然,守在門外的侍衛開了門,已經做好的穆習容從外頭緩緩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白衣,頭上帶著一頂鬥笠,整個人仙氣飄飄的,倒真有一種世外神醫的感覺。
穆習容先是看了一眼寧嵇玉,對他微微頷首,用偽聲說道:“寧王殿下,好久不見了。”
“確實已經是好久不見了,距離容神醫上次在楚國一見,不知不覺已經將近一年半之久,時間真是斯須變幻如蒼狗啊。”寧嵇玉感歎說道。
“嗯,確實。”穆習容將目光轉移到一旁的蘇鎮年身上,她道:“想必這位就是和國的徹王殿下吧?徹王殿下安好。”
“容神醫安好,本王久聞容神醫之名,今日才幸得一見,容神醫從南地趕來辛苦了吧?容神醫先請上座!”蘇鎮年盛情道。
“坐便不必了,我這麼大老遠趕來,本來就是為了看病人的,徹王殿下不如先帶我去看看令郎吧,這病人,隻有看了,我心裡頭纔有數。”穆習容輕笑了一下,語氣不疾不徐地說道,倒是叫人有一種如浴春風之感。
“好好好……本王這就帶你去看看本王的兒子蘇玉,來,容神醫請這邊來。”容神醫一來便提出要去見他的兒子蘇鈺,蘇鎮年心中自然很是高興,這纔是醫者該有的樣子,絲毫不拖泥帶水。
穆習容微微點頭,跟著蘇鎮年往裡走去,而寧嵇玉便跟在二人身後,離穆習容一步之遙處。
“來,就是這裡,容神醫請進。”
到了蘇玉的院子,蘇鎮年停下來,讓穆習容先進去,穆習容也並不推辭,進走了院子。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這院子裡頭滿是綠株植物,院中還設了多處水缸,濕氣很重。
穆習容心裡有了些數,蘇鎮年已經去敲蘇玉的門了。
“玉兒!神醫來了,你快將門打開吧,爹讓神醫進來看看你!”
蘇鎮年原本以為自己還要花費上很多功夫才能說服蘇玉出門,但冇想到,蘇玉剛一聽見他的話,便叫人開了門,兩扇門之後,便是坐著輪椅的蘇玉。
他神色淡淡,周身卻有一種濃重的鬱氣。
“玉兒,爹給你介紹,這就是那位容神醫。”
穆習容隔著一層紗看向蘇玉,她將視線緩緩移到了蘇玉的腿部,方纔見他坐著輪椅,恐怕這雙腿已經是用不了了,隻是就是不知道是何種原因。
“這位公子,方便容某為你觸診嗎?”穆習容出聲問說。
蘇玉不冷不淡地笑了一下,“你是我爹爹請來的神醫,就好生把你的本事拿出來吧,問什麼。”
穆習容聽言,也不再顧忌,直接上手摸上了蘇玉的腿。
她先前觸診了蘇玉的膝蓋自小腿的部分,因為長期不行走,蘇玉的肌肉已經開始萎縮,比正常的男子要瘦上不少。
穆習容摸完蘇玉的小腿,又從膝蓋往大腿上摸上去,就在快要摸到腿根時,蘇玉突然動腿躲閃了一下。
她微微詫異地一抬頭,看來,這人的腿倒是冇有完全廢用,不是她最不樂意見得的那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