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點,穆習容也看出來了,顧遊看著確實比方纔和穆尋釧對戰之時強了許多。
難道這個顧遊真的是遇強則強的人嗎?還是說這麼短時間內他就能獲得這麼大的進步?看來這人的造詣和天賦都不淺啊。
不過她自己這麼琢磨,肯定琢磨不出什麼名堂來,正好她旁邊就有一個內行人,她自然是要請教請教的。
“這個顧遊好像比方纔和我大哥對戰時強了許多,這顧遊難道隻是和我大哥比了一場,武功便能進步這麼多嗎?”穆習容問說。
穆習容這個問題對於寧嵇玉來說屬實問的有點天真了,不過寧嵇玉還是很耐心地回答說:“自然不是。”
他接著說道:“這世上不會有人能夠進步的這麼快的,武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是這個晉長安的武功路數和顧遊的非常相似,所以兩人才能打得如此不可開交。”
穆習容聽得似懂非懂,她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
她還以為顧遊是什麼天才,能夠這麼快成長呢,這成長速度也委實太過可怕了一些。
其實論天賦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比不過他身邊這個寧嵇玉,寧嵇玉她可是在短短幾年裡就勝過了他所謂的那個武神師傅,成為了新一屆的戰神。
他的那個師傅已經是當世奇才了,然而他的成長速度在他的師傅眼中看著都是非常恐怖的。可想而知寧嵇玉的天賦有多高了,所以楚昭帝才如此得忌憚寧嵇玉。
場上,兩人依舊打得不可開交,隱隱有勢均力敵之勢。
場上這兩人打得不累,坐在底下看他們二人武鬥的觀眾卻是有些累了。
“這二人要打到什麼時候啊?他們不累,我都看累了。”
“彆急,就算他們分不出勝負,時間也快到了,相信很快便會結束了。”
眾人看著旁邊燃著的香,確實已經快要燒儘了,如果在那炷香燒儘之前,兩人還冇有分出勝負的話,那麼就會評判為讓兩人都減去一積分,這是得不償失的一件事情。
“看這個晉長安連打顧遊都打的這麼吃力的話,恐怕根本就打不過穆將軍吧,畢竟穆將軍可是穩贏了顧遊的。”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倒是冇有出聲爭辯什麼了,大概是已經默認晉長安的實力在穆尋釧之下了。
然而就在那炷香快要燒儘的前一刻,晉長安突然一掌打在顧遊的胸膛之上,顧遊竟然被這掌推出場外十米有餘!
“噗!”
顧遊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而與此同時,硯台上的香剛好燒儘。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見此都有些瞠目結舌。
“顧遊是怎麼被打下來的?剛纔晉長安出手的那一掌我都冇怎麼看清楚?顧遊怎麼還吐了血了呢?晉長安這一掌,威力這麼大嗎?”
“是啊,我也冇看清楚,好像是頃刻之間,顧公子便被他一掌退下來了,爾後那炷香也就燒儘了,也就意味著,晉長安贏了顧遊了是不是?”
“這晉長安剛纔是怎麼回事?剛纔倆人不是還不不分上下嗎?怎麼突然之間他的功力好像都大漲了一樣呢?顧遊連這一掌都冇有抵抗下來,難道這個晉長安也在隱藏著自己的實力嗎?”
“你彆想太多了,可能是晉長安那一掌出手太快,顧遊根本冇有反應過來呢?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一局都是敗局已定,晉長安贏了顧遊,而顧遊再一次成了敗者。”
看台之上。
見到顧遊吐血的那一幕,顧父緊張地幾乎要從看台上跑下去,如果不是和帝在場,恐怕他早就已經這麼做了。
和帝麵色也稍微沉了一些,他微微眯眼,剛纔晉長安出手將顧遊打出場外的那一掌,他也冇有看的太清楚。
他怕這其間有什麼他看不到的貓膩,便讓幾個習武高手上來和他稟報了一下情況,那幾人一致覺得冇有什麼問題,隻不過是實力強上的差距,和帝這才讓宣判官宣讀結果。
“顧遊對晉長安,這一場,晉長安勝!”
晉長安走下台來,走到跌坐在地上還冇有緩過神來的顧遊身邊,爾後蹲下身來,對他輕蔑地笑了一下,又緩緩起身,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這是極為挑釁和輕視的舉動,顧遊緊咬了咬後牙,忍住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衝動。
這個人根本和他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同,這個晉長安在那麼長的時間裡,恐怕隻是在逗著他玩而已,表麵看著勢均力敵,其實他從來都是遊刃有餘的,而就在比賽即將要結束的那一刻,他才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將他一掌推下台去,結束這場武鬥。
這是嫉妒的輕蔑的表現,對方似乎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不,不是似乎,是完全就不像他放在眼裡,這是切切實實的事實。
該死!
然而,就算他心中不服、不甘,卻不能做任何事,他確實實力比他弱,弱者恐怕註定隻能被欺辱。
顧遊緩慢地從地上站起來,用力擦去嘴角的血跡,扶著自己被痛意灌滿的胸口,走出了場外。
而此後顧遊應該出現的幾場比試裡,顧遊都冇有到場,像是已經放棄比試了一般。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直在暗中觀察這個晉長安的寧嵇玉,確實看出了一些門道,他對穆習容說道:“容兒,你去和你大哥傳幾句話。”
“什麼?”穆習容一頭霧水,她側耳過去,寧嵇玉在她耳邊對她說了幾句話。
穆習容聽言後,用力點了點頭,“我會將你的話傳達到的。”
爾後,穆習容離開這裡,朝穆尋釧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看台上一直看著穆尋釧的蘇清翎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
蘇清翎心中隱隱擔心,習容去找尋釧做什麼?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她再也坐不住,對和帝說:“父皇,您現在這裡看著比試,我去去就回。”
還冇等和帝反應過來,蘇清翎已經一溜煙的跑了老遠。
和帝搖了搖頭,“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