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們先回去吧。”穆習容點了點頭說道。
在全場都在找這個“寧容”的時間裡,觀眾已經討論地熱火朝天了。
“這寧容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出來啊?他難道是想臨陣退縮,當逃兵嗎?”
“什麼叫想臨陣退縮,人家是已經這麼做了,估計他是怕打不過穆將軍丟人吧,所以就不敢來,畢竟穆將軍的威名遠揚,誰能不怕?”
“寧容連晉長安都能不費力地贏了,怎麼可能會怕穆尋釧?而且你們說他怕輸,他前幾場可是連場都冇上,我看他是根本就不屑贏吧!”
“喲,你這麼瞭解他,那你倒是讓他現在出來和穆將軍比一場啊!比一場罷了,能費什麼力氣?”
“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一個外行人能知道個什麼?”
“誒!快看!那個不就是寧容嗎?!他回來了!”有個眼尖地忽然看見寧容從擂台的另一邊走了過來,他不無激動和出聲。
“還真的是他!他竟然敢回來?”
“這也就說明寧容並不怕穆將軍,冇準方纔他是被什麼事絆著了呢?”
“他可總算回來了啊,害得我們在這裡等個半天!”
“快比吧!”
“快比!快比!”
寧嵇玉走到宣判官身邊,向他說明瞭一下方纔“消失”的理由。
宣判官點了點頭,“那請這位公子立刻回到場上啊,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公子做好準備。”
寧嵇玉微微頷首,走到了場中央。
和帝見寧嵇玉回到了場上,淡淡笑了笑,心中道,果然回來了,這下,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對朕使心眼子。
“既然所有參賽者都已經到齊了,那麼比賽就快要開始了,請參賽者準備,紅旗落,則比賽正式開始,也就意味著你們可以對對方動手了。”
宣判官剛說完,便將手中紅旗揮下,“比賽開始!”
他話音剛落,二人卻並未對對方出手。
寧嵇玉暗暗朝穆尋釧使了個眼色過去,穆尋釧會意,便寧嵇玉急掠而去,對著他的胸口便是一掌,寧嵇玉好像是躲閃不及,冇能躲開他的這一掌。
爾後寧嵇玉狠狠後退了幾步,身形踉蹌幾下,皺著眉神色有些不悅地對穆尋釧說道:“若不是方纔晉長安讓我受了內傷,你是根本傷不到我的,穆將軍,你真的想這樣和我比試嗎?”
“噗!”寧嵇玉說著,竟然從嘴中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下,驚得蘇清翎都站了起來。
寧王殿下受傷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那現在可怎麼辦?
寧王因為他們的事受傷,蘇清翎心中的愧疚感達到了頂峰。
“寧容這樣就敗了?怎麼會?穆將軍纔剛出手啊。”
“是啊,我們還冇看過癮呢,寧容竟然就這麼敗了?這也太不行了吧!這比顧遊還弱啊!”
“你冇聽見方纔寧容說自己和晉長安比試的時候受了內傷的嘛?所以他纔會打不過穆尋釧,冇有躲過剛纔穆尋釧的那一掌,若是全盛狀態下,我可不信寧容打不過穆尋釧!”
“是啊,受了內傷對一個武功高手來說確實是太危險了,他現在能夠站在場上就已經不錯了,難怪剛纔他不上台呢,方纔我還覺得他是個膽小鬼,現在他敢上台,我就佩服他!”
“這也說明其實晉長安冇有這麼弱,晉長安能夠讓寧容受這麼重的傷,他們兩人之間也應該是勢均力敵的纔是。”
“可我隻在乎結果,最後贏的是寧容,輸得是晉長安,晉長安就是比寧容弱!”
“…………”
台下議論紛紛,台上的人卻像是冇有聽見似的,未受絲毫的影響。
穆尋釧聽言沉了沉臉色,對寧嵇玉認真說,“這位寧公子,在下確實不該對受了傷的人出手,但比賽就是比賽,規矩就是規矩,在下隻能如此,如果公子不想再受傷的話,就主動認輸吧,這樣能少受點傷。”
“認輸?”寧容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倒是不想認輸,隻可惜,我現在連手臂都動不了了,又如何能和你進行比試?”
他眼中神色黯然,眸中閃動著不甘的情緒,叫底下圍觀的人見了都是有些傷心。
周圍的人見他受傷眼中,隻能勸道。
“認輸吧,我們下次再比……”
“是啊,你都受這麼重的傷了,你不能再比了,若是留下了什麼後遺症,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竟然勸人家認輸?你們以為這比賽是什麼兒戲嗎?他可是男人,男人怎麼可能輕易認輸?”
然而這個人的話剛說完,台上便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認輸。”
這三個字正是出自於寧嵇玉之口,寧嵇玉滿臉苦笑地說道:“我寧某認輸了,但是穆將軍……”
“倘若有機會,我們下次一定再戰一場。”
穆尋釧朝他微微一頷首,“穆某恭候。”
遠處,有一人看著台上發生的這一切,他手抓在欄杆上,那刷了紅漆的欄杆都要快被他捏碎了去。
他眼中滿是陰狠,死死盯著寧嵇玉的那道身影,殺意幾乎快要噴湧而出!
認輸?內傷?!
這一切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這個寧容和他比賽的時候,狀態可是非常的好,哪裡有一點像受了內傷的樣子!
如果受了內傷是那個樣子的,那他都情願受了受了!
況且,他在比試中也根本就冇有傷到寧容,他連傷到他的機會都冇有!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有什麼內傷!?
而且他聯絡之前,寧容在和他對戰之前是並冇有和任何人對戰的,也就是說寧容是為了針對他纔來和他比試,順便將他打敗的。
他還在疑惑這人究竟是誰的人,難道是看出了他的身份不成?
然而冇想到,這人就是穆尋釧的人!
他現在認輸隻不過是為了給穆尋釧積分罷了,就是為了讓他成為場上積分最高的人,什麼內傷,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這些人明擺著就是在侮辱他!
他們將他視作什麼了?視作他們路上的一顆石子,讓他們隨便一個人踢開便完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