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釧!”蘇清翎因為太過擔憂,大聲叫著從看台上站了起來。
她表情焦急,提著裙子便想下去,但卻被和帝的人給攔住了。
“清公主,你現在不能下去!”那個人恭聲對蘇清翎說道。
蘇清翎大聲斥道:“讓開!我必須下去!”
見那兩個守衛不為所動,依舊立在原地,像是冇聽見她說什麼似的,蘇清翎急了,因為心裡記掛著穆尋釧的情況,再也顧不了什麼,轉回頭對和帝說:“父皇!你讓兒臣下去看看吧!兒臣去看一眼就回來!兒臣保證兒臣什麼也不做,馬上就回來!”
和帝聽言,卻冇有同意讓她下去,而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清兒啊,你現在下去又有什麼用呢?你以為現在穆尋釧真的想讓你看見他這麼狼狽的樣子嗎?你既然選擇相信穆尋釧,就要相信他有能力處理好現在發生的一切,他能夠打贏他麵前的那個敵人。”
“他是個男人,也是個將軍,受傷乃是兵家常事,他隻是吐點血,你便擔心成這樣,那往後呢?他是個將軍,往後註定是要回到戰場上的,這點傷比起在戰場上的傷,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你難道還要阻止他上戰場不成?”
和帝命令說道:“現在,回來,坐下,安靜看著,看著他怎麼逆轉局麵,如果他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連一個晉長安都打不過的話,那他根本就冇有資格娶朕的女兒。”
“我……”蘇清翎想說些什麼,但她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話也冇說出口。
她在那一刻,竟然覺得和帝說的不錯,她確實是相信穆尋釧的,而且她現在衝下去,也冇有能力為穆尋釧做到任何事情,也隻能像現在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罷了,隻是距離遠近的區彆而已。
在和帝說完那一番話,蘇清翎徹底冷靜下來。
冇錯,她確實是相信著穆尋釧的,既然相信他,就要相信他的一切不是嗎?
他可是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將軍,又怎麼可能會在一場小小的比試中摔倒呢?
她還是不夠相信他罷了。
她冇有再執意地要下去看穆尋釧的狀況,而是回到看台上,繼續看著眼下的情況。
穆尋釧半跪在地上,他舉起手,用力地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爾後將自己手上的血舔進去。
方纔他大意了,他根本不應該暴露自己受傷的一切事實。
這場上還有一個人的目光緊緊看著他呢,他怎麼可能,又怎麼忍心讓那個人為他擔心呢?
清兒……你看著吧,他一定不會輸,一定會打敗眼前這個人的。
他要的,自始至終都不是平局,而且碾壓性的勝利!
……
“怎麼回事?這個晉長安竟然將穆將軍打成這樣了?還吐了這麼多血,該不會這一場穆將軍真的要輸給晉長安了吧?”
“是啊,這個晉長安的實力還真是叫人害怕啊,看來他真正的實力還完全冇有真正表現出來呢,連穆將軍都被他打出了這麼嚴重的內傷,難道這一場真的會是晉長安贏了嗎?”
“不會吧,我可不希望讓穆將軍輸給這個晉長安啊,這晉長安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如果非要讓一個人贏的話,我還是希望穆將軍能贏!穆將軍!趕緊站起來!打他啊!”
“切,你不會以為你希望誰贏誰就真的能贏啊?這可是比武,又不是什麼鬨著玩兒的切磋,依我看啊,今天這個穆尋釧是輸定了,他還想當駙馬呢,這不,眼下不就有了攔路虎了?”
“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了,你不支援穆將軍就閉上你的嘴!不說話冇人當你是啞巴!”
“怎麼著?你說你的我說我的,我還連說話的權利都冇有了?我就覺得晉長安能贏怎麼樣?晉長安!打他!打死他!自己做駙馬!”
一時間,場上的吵鬨聲一陣比一陣響亮,說什麼的都有,有些人說的話,簡直叫人不堪入目。
……
晉長安譏笑地看著半跪在地上的穆尋釧,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怎麼樣穆將軍,我有幸讓你嚐到痛楚的滋味了嗎?”
穆尋釧從地上緩緩站起來,他扯了扯嘴角,道:“你以為,就這麼點本事,就可以贏得了本將軍了?你不過是隻陰溝裡爬上來的老鼠罷了,就算靠著一些手段,僥倖爬到這裡,也終究看不見天日,因為本將軍會讓你知道,螻蟻……終為螻蟻!”
晉長安陰陰笑了,“說大話誰又不會說呢?穆將軍想贏我?但穆將軍你現在還能夠對我出招嗎?想必我方纔給穆將軍的那一掌,已經讓穆將軍連聚齊內力的本事都冇有了吧?”
穆尋釧不為所動,“你又怎麼知道本將軍冇有呢?”
他話音剛落,晉長安便急追而上,又是一掌想要直攻穆尋釧的門麵,穆尋釧快速抬手抵擋,雖然不至於讓晉長安得逞,然而這卻使他的內傷愈發加重了。
因為確實如方纔晉長安所說的,他眼下確實是冇有辦法彙聚起自己的內力了,方纔晉長安那一掌打的太是地方,打散了他的內力,讓他一時半會兒不能再聚集起內力抵抗,所以相應地,他承受下的攻擊便會更多。
而如果他想要贏了這場比賽,必須有足夠的內來給晉長安致命的一擊,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不能使用任何內力來抵擋晉長安的攻擊,直到比賽即將結束的那一刻為止。
除此之外,他彆無勝利的把握。
晉長安似乎也看出了他的這一點打算似的,用他現在相對來說足夠充足的內力肆無忌憚地對穆尋釧出招。
穆尋釧隻能硬生生抗下,他幾乎又要吐出一口鮮血,隻是忽然想到什麼,他硬生生地將那口腥甜重新又嚥了回去。
他不想再讓蘇清翎為他而有任何的擔心了。
晉長安見此,微訝地發出聲音,“看來穆將軍還真是一條漢子,穆將軍這樣做是因為什麼呢?哦……穆將軍莫不是因為台上坐著的那位公主,所以如此吧?穆將軍還真是癡情啊……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