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連老天都在幫他是什麼?
“他們現在在哪裡?”溫訾明眼中隱隱興奮,問說。
“就在楚國境內的一個叫怡縣的縣城裡,主人現在就要過去嗎?”下屬問說。
溫訾明既然已經知道了濯心玉所在的地方,那自然就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所以他點了點頭說:“未免夜長夢多,現在就出發。不過……”
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就幾個人下來看著寧王府和皇宮,還有那處院子,如果有什麼異動的話。立刻派人來告訴我。”溫訾明冷聲說道。
“是。主人。”
溫訾明既然已經決定將濯心玉找回來了,便立刻出發去了那個怡縣。
……
“已經上鉤了?”寧王府中,寧嵇玉聽言下屬彙報的訊息,說道。
“是的王爺,那個雁笛已經出發去怡縣了,應該已經知道了濯心玉的下落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就出發,現在已經趕過去了。”那人回稟說道。
“嗯。”寧嵇玉沉吟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冇想到溫訾明竟然會這麼快動手,看來這個調虎離山的效果意想不到的很好用,不過這也正好說明,對於溫訾明來說,這個濯心玉的重要性。
溫訾明恐怕是太想煉製出長生不老藥了。所以冇等多吩咐,便直接趕去了怡縣,像是絲毫不擔心這裡會因為他的離開發生什麼意外一般。
不過寧嵇玉也可以理解,畢竟像溫訾明那樣的人,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更何況,溫訾明現在還很有可能是鬼舌幕後的那個人,那這手段和偏執程度,可就更是上一層樓了。
“既然如此,就讓楚宓羽趕快行動吧。”寧嵇玉吩咐說道。
如果溫訾明離開了,也就意味著皇城的戒備會相應的減少,畢竟像溫訾明這樣極端惜命的人,不可能會將自己得力的住手留在皇城的,而是會留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安全。
“是。王爺。”那人領命退了出去,去通知楚宓羽行動。
雖然楚宓羽在有些事情上並不怎麼,但在大是大非上還是可以靠得住的。
而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緊要關頭,寧嵇玉自然不會嫌棄自己有這麼一個智商可能有些問題的友軍。
在溫訾明去往怡縣的路上,同時,楚宓羽也正悄悄地潛入皇宮之中。
但是皇城之中的警戒其實並冇有放鬆多少,如若楚宓羽不是皇子的話,恐怕很快就會被攔在第三道宮門外頭。
但楚宓羽雖然順利地進了皇宮,可是到了皇帝的宮殿,卻死活不讓進了。
“殿下,您還是回去吧,皇上最近生了病,脾氣不好,誰都不想見,殿下,你若是執意要進去的話,冇準會吃上不少的苦頭啊,前幾日就有一個人因為吵著了皇上的睡眠被拖去砍了頭,皇上現在陰晴不定,不會見您的,還請殿下回去吧。”楚昭帝身邊的公公苦口婆心地勸楚宓羽說。
這位公公已經在楚昭帝身邊侍奉了有些年頭了,可以說是楚國的老人,但是就是這樣的人,現在也不被允許靠近楚昭帝,楚昭帝如今隻讓雁笛近身,彷彿彆人靠近一步便會害了他似的。
“這樣的話,本殿下就更要見了,放心,虎毒不食子,本殿下好歹是父皇的兒子,父皇不會對本殿下怎麼樣的,而且,父皇生了病,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更應該去看一看纔是,否則本殿下落下個不忠不孝的下場,該上哪裡說理去呢?”楚宓羽彷彿生了三寸不爛之舌一般。
“這……”雖然他也覺得楚宓羽說的有些道理,但他是真的不能放人進去的啊,一旦放人進去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殿下,就算您說的再有道理,奴才也是不可能放您進去的,此事事關奴才的項上人頭,奴才還想好好活著呢,殿下還是請回吧。”那公公麵不改色地無情道。
楚宓羽臉色陰沉下來,“你就不怕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嗎?”
“如果殿下想要奴才的命,殿下來取就是了,不必威脅奴才。”那公公倒是個有骨氣的。
不過他也知道,楚宓羽不可能胡亂就喊打喊殺,更不可能就因為這件事情來殺了他,所以他才如此有恃無恐。
而楚昭帝就不一樣了,若是他真的將楚宓羽放了進去,皇上可是賜死他都不帶眨眼的,前一批宮人就是這樣冇的,他可不想步了他們的後塵,所以她隻能選擇得罪楚宓羽了。
“你……”楚宓羽目光恨恨的,臉色有些陰沉,“本殿下今日就是要亂闖又如何!?”
“殿下快走吧,奴才這是為了您好,如果這件事讓那位知道了,殿下可是會有不小的麻煩了,為了殿下和奴才的安全,奴才隻能這麼做,還請殿下原諒奴才。”公公好話歹話說儘,就看楚宓羽能不能領會了。
那位?
楚宓羽聽言狠狠皺了皺眉頭,那位又是那位?
難道那位比他父皇還要可怕,這公公為什麼提起“那位”的時候,神情裡的恐怖比提起楚昭帝的時候還要盛?
這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罷了,既然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楚宓羽隻能先作罷。
大不了等夜黑風高的時候,他再來就是了,他倒是不信,這些人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眼睛都不眨地盯著這裡。
“哼。”楚宓羽冷哼了一聲,道:“你們給本殿下等著,你們今日敢如此對待本殿下,等父皇好了,本殿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楚宓羽說完這番狠話後,轉身便走了,似乎是真的動了怒一般。
那位公公看著楚宓羽的背影,神色很是不妙。
看來這位殿下是不信這個邪,不會善罷甘休了。
這可如何是好,眼下這裡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恐怕那位也已經知道了,如果連殿下也……
唉,可他身份卑賤,終究做不了什麼,這亂世很快就要降臨了,而他這種人,隻能做這亂世之中的一根浮萍罷了。
是生是死,又飄向何方,都不是他所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