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訾明這陣子一直沉著臉色,心情很是不好的樣子,確實誰遇到了這些事情,心情能夠好呢?
自己辛辛苦苦搜尋來的藥材冇有了,連穆習容也被劫回來了,就連楚昭帝身上的傀儡蠱,如今都好像失效了一般,不聽他的指揮了。
溫訾明時時刻刻想殺人,動不動便責罰一個屬下,以發泄自己內心的憤怒。
“該死的寧嵇玉!”溫訾明又砸了一套茶具,神情惡狠狠地說道。
如果冇有寧嵇玉在的話,恐怕他的計劃早就已經成功了,何苦像今日這般落到這樣灰頭土臉的下場。
竹籃打水一場空,大抵說的就是現在的他。
早知道有今天,他當時就不該有什麼猶豫,直接將寧嵇玉殺了便是!
但他忽略了以他的武力值,他根本就殺不了寧嵇玉,冇有被寧嵇玉乾掉,已經是萬幸了。
就在這時,溫訾明的下屬忽然進來了,他對溫訾明說道:“主子,有好訊息了!發現蘇清翎的蹤跡了!”
“真的?”溫訾明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這可是這幾日以來難得的好訊息,發現了蘇清翎的蹤跡,也就代表著他有望將濯心玉給找回來了,這可是一件大好事!
“是的主子,穆尋釧將蘇清翎和他的母親夏瑾瑜安排在一起,如果我們找到了她們,不僅能夠拿回濯心玉,還能夠將這兩個人幫了當做人質,要挾穆尋釧和寧王他們,這穆家的兩個人都極其護短,那樣他們就投鼠忌器,到時候讓他們做什麼不答應?主動權還在我們的手中。”下屬露出奸詐的笑容。
溫訾明聽言,更是覺得自己的希望回來了,如果真的將這兩人的性命握在手中的話,他不是冇有翻盤的機會的。
更何況有了濯心玉,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將這兩人給本殿下抓起來,如果誰能抓到他們,本殿下就賞賜他們黃金萬兩!”
“是,主子!”
溫訾明等人立刻動身,朝下屬追蹤到的方位一路趕過去。
穆尋釧將蘇清翎二人安排在一個偏僻的庭院之中,庭院外頭雖然有人把守,但人並不是很多,看來是覺得不可能有人能夠找到這裡,所以才如此鬆懈。
但溫訾明還是怕其中有詐,屬下說道:“主子,不如屬下進去試探試探?看那兩個人是不是真的在這裡頭?”
溫訾明聽言自然點頭答應道,“嗯,你去吧。”
下屬領命前去。
他潛進了庭院之中,外頭守著的那兩人竟然並冇有發現他,看來確實武功不怎麼樣。
穆尋釧竟然大意到如此地步,也屬實是愚蠢。
很快,那個人檢視完庭院中的情況之後很快出了來。
“怎麼樣?蘇清翎和那個夏瑾瑜是不是在裡頭?”溫訾明迫不及待地問說。
下屬點頭道:“是的,就在裡麵!而且裡麵似乎也冇有什麼人把守!主子,我們的機會到了!”
“好!立刻派人進去抓人!”溫訾明一聲令下,他們的人立刻衝了進去,溫訾明也緊跟其後。
而進去之後才發現,庭院裡頭根本空無一人。
溫訾明和自己的屬下麵麵相覷,“怎麼回事?冇什麼說的人呢?!人呢!?”
“主、主子……情報得知,蘇清翎確實、確實是在這裡的,隻是不知道為何,現下卻是不見人影……”
溫訾明冷笑一聲,滿臉的戾氣,“竟然情報得知人在這裡,你們倒是兩人給本王找出來啊!這裡一個人都冇有,難道那些人還能遁地不成?!”
“主子……我們這就找……冇準,冇準那些人是藏起來了呢?”那人道:“或者是這裡有什麼暗道什麼的……”
然而這間偏僻而又孤立的庭院,根本冇什麼可能可以建暗道,庭院之後便是一灣河水,哪裡有人將暗道修到河裡去的?
“好啊。”溫訾明氣極反笑,“那你們倒是去看看,人究竟在哪裡,這裡又究竟有冇有什麼暗道,若是都冇有的話,你們就將自己的頭顱給貢獻出來給本王充數吧!”
眾人頓時覺得自己後脖頸一涼,他們自然知道,如若他們冇有將人找出來的話,溫訾明確實是會直接將他們的頭顱給砍下來。
畢竟情報有誤可是他們之前的過失,可這三番兩次的情報有誤,他們也難免懷疑是不是他們之中出了什麼叛徒或者奸細。
“屬下們這就去找,還請殿下息怒。”下屬們為了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頓時安撫溫訾明說。
溫訾明卻很是不領情,依舊冷著一張煞臉。
然而事實證明,結果隻會讓人更加失望。
那些人繞著庭院找了一圈又一圈,缺什麼也冇有找到,彆說什麼暗道了,就連個暗門都冇有,這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庭院罷了,隻不過他們要抓的人並不在這裡。
“殿下……還請殿下降罪!”
溫訾明瞥眼看他們,拎起劍來隨手殺了一個人,當是為他們自己恕罪了。
“行了,趕路回京城吧,留在這裡,依靠你們這些廢物,什麼也做不成!”
眾人見溫訾明如此雲淡風輕地便取了一個人的性命,心中頓時一駭,他們的殿下好像越發的殺人如麻了。
竟然連眼都不眨就取了一個人的性命,好似真的隻是在割草一般,他們心裡清楚,如若不是現在溫訾明還需要他們的話,他們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估計剛纔溫訾明確實是有想法將他們直接殺了的。
至於為什麼冇殺,恐怕是怕自己會因此陷入危險之中吧。
而不遠處,暗處有人看著這一切,笑了起來。
溫訾明果然中計了。
是的,在溫訾明的情報隊伍當中,穆尋釧花氣力將一人取而代之,為的就是給溫訾明發送假的情報。
當然,這情報裡確實也有真的,比如蘇清翎確實是在這裡待過的,隻不過很快便被他轉移了罷了。
所以他才能很順利地將溫訾明引到這裡來,他佈下局在這裡等他,既然來了,溫訾明可就彆想輕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