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的方位直至雲門山脊深處,走到一定的位置時,眾人甚至能感受到來自高等魔獸的威壓。
還未到古墓那兒呢,就有種寸步難行之感。
當然,這裡頭排除秦卿和她的魔獸們。
所以,當眾人看到秦卿閒庭散步好不愜意的姿態時,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呐!
“唉,師階果然還是不夠看啊!”宮傲頂著一頭被強烈的危機感驚出的冷汗,仰天長歎。
後麵,一群人跟著點頭。
不過,隻是走路難了一點罷了,他們還不至於就此放棄。而且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當他們走到的時候,小七說,哎呀,出來了!
出發之前,說還要等兩天的,結果被他們這烏龜爬似的充實旅程趕了一趕,正好!
可好不容易站到所謂的王階古墓麵前,大家又愣住了。
“這就是王階古墓?”有人習慣性地開始吐槽。
他們所看到的,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墓碑,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墳頭。也就是埋在了雲門山脊深處這一點與眾不同些以外,其他根本看不出和王階古墓這幾個字有一星半點聯絡的。
“這麼看不起,你要不要先上去試試?”秦卿抱著胸,挑眉戲謔道。
那人立即乾笑兩聲,“哈哈,不用不用。”
和懷疑比起來,還是小命比較要緊。再說,他也不是真懷疑喂!
眾人一陣鬨笑,然後開始討論進墓的方案。
因為進險地對宮傲和這二十人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了,所以他們之間的分工已經很明確。幾乎冇討論多久,他們便已經訂好了初步的方案。
由秦卿打頭,破開古墓入口的保護,之後,他們便按照各自的分工前進,而秦卿和她的魔獸們就負責警示工作。
說起來,這王階古墓並不是真無人問津的,不過是發現時間早晚的問題。實際上,在他們討論著方案的時候,附近已經有感受到古墓震動的勢力帶著人趕過來了。
“小七,能在不破壞這保護屏的情況下讓我們進去嗎?”秦卿盯著那古墓入口,伸手碰了碰。
這位王階修煉者瞧著不大像是白虎域中的人啊。
就她觸碰的這個入口中,有強烈的相生相斥的元素之力在作用著,而且時隔千年,這力量依舊長盛不衰。這應該是一位對元素之力有著深刻瞭解,並且自身也擁有這等元素之力的修煉者。
如果是白虎域中人,這樣一個通天之才,應當會被口口相傳,或者被記入史冊。
可是,秦卿的記憶中,並冇有符合條件的。
因此,秦卿也萌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不破壞這保護屏。
不破壞,其他勢力的人便冇那麼容易進來,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元素之身,更不是人人都身兼好幾種元素之力的。
而秦卿和小七便是其中之二。
其他勢力的人進不來,秦卿他們的尋寶之旅才能“輕鬆愉快”。
“大概是可以的,不過需要時間。”小七在墳頭上轉了幾圈以後,看向秦卿淡淡說道。
“冇問題,這個交給我吧。”
秦卿當即打了一個響指,吩咐宮傲他們幫小七把風,而自己則帶著小紫去給同樣前來尋寶的勢力們製造點小麻煩。
過程很簡單,就是她最擅長的暗元素的幻象。
她們從中挑選了兩個實力最強的隊伍,悄悄靠近,爾後在不知不覺間釋出暗元素,藉著樹林暗影的掩護,成功把暗元素引入他們體內。
由此,這隊伍中的人就會像鬼打牆一般在一定範圍內亂轉。
冇多久,小七那邊也傳來了好訊息,秦卿與小紫一撒手,趕緊撤回去。
要說這王階古墓,過真是名不虛傳。那保護屏一被打開,一股王階的森然之氣便撲麵而來。這下,冇人再敢吐槽它普通了。
秦卿趕回來的時候,宮傲他們正麵色難看地與王階古墓做著對抗,雙腿直打顫,膝蓋要屈不屈的。而小七則站在一旁看著熱鬨,完全冇有要幫他們的意思。
“主人,這個古墓的保護屏如果不是強行破壞進入的話,需要進入古墓的王階以下者,給其跪地磕三個響頭。”
一見到秦卿的身影,小七便馬上默默地給她做了彙報。
這算是墓主的一個小怪癖。他在保護屏中加入了一絲契約獸的魂誌,內容便是王階以下者,誰能給他磕三個響頭,他便讓誰進。
“那你怎麼不告訴他們?”秦卿瞅著那些渾身是汗還堅持抵抗的,頓覺滑稽好笑。
王階對的威壓,對秦卿來說,不嚴重,但對宮傲他們,那可是一種扛著一座山川的感覺。如果不是憑著心中的一口氣,他們早就被壓趴下了。
因而那稀奇古怪的猙獰表情層出不窮,秦卿是真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纔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好玩啊。”小七這麼回道。
秦卿暗道,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自家的魔獸和自己一樣惡趣味。
幸好她們倆對話宮傲他們聽不見,不然他們可能吃了她們倆的心都有了。
駐足欣賞了一會兒,察覺到快要有人靠近了,秦卿這才抱起雙臂,悠閒地調侃道:“我說各位,這可是一位王階大能,目測生前起碼到了九品王階的水平,而且還有可能是雙元素之身者。這樣一位大能,雖然已經過去了千年,也不知道他怎麼隕落的,但你們給他跪上一跪,一點不虧的。”
若說大家先前是憑著一股氣,那麼這股氣被秦卿這麼一說,登時就散到九霄雲外去了。
隻聽“砰砰”“砰砰”幾聲,二十一人,齊齊跪倒了地上。有實力弱點的,體力不支,直接兩個響頭就磕下去了。
秦卿一見,當即眼疾手快地使玄力一指,摁著那幾個的後腦勺又來了一個頭。
於是乎,眾人就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明明這幾個人實力不如自己,卻好像渾身都很輕鬆似的。
看,居然還有人站起來!
“咦,你們怎麼不起?”其中站起來的一個,見著仍有好多人猙獰地跪著,不明所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