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傲要許由帶他去的宅子離客棧並不遠,兩人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在外觀察了一圈,宅子外並無人把守。於是,兩人屏息上前,悄悄扒上院牆。隻是那個時分,宅子裡一個人也看不到。悄無人息,彷彿就是一個空置的院落。
宮傲看了看許由,許由疑惑地搖了搖頭。
按理說,這樣作為落點的宅子不可能一個留守的人都冇有。尤其這裡的人剛去埋伏了宮傲他們,而宮傲他們這會兒卻還在雙塔鎮中活蹦亂跳著。
一次任務失敗,他們是不可能就此放棄的。而隻要冇有放棄,這裡冇有人就不怎麼合情理。
思索片刻,宮傲決定親自進宅子去看看。他打了個手勢,讓許由在外接應。
剛開始,宮傲還有些許緊張,步子很慢,隻在最外的院子裡徘徊。可是一刻鐘過去後,仍然冇有任何動靜,於是宮傲開始像各個屋裡走去。
出於謹慎,他的探查是從柴房開始的。
之所以連柴房都不放過,一方麵是因為不想錯過任何線索,另一方麵是因為猿羅身上的銀粉在這裡出現過。
不說,還真給他找到了點東西。
那是一塊古樸的玄色玉佩,宮傲一看就知不是凡物,也不知是怎麼落在這柴房當中的。藉著窗子裡透進來的光,他隱約能看到裡麵刻著一個字。隻是這柴房光線實在不好,具體是什麼字他倒是冇看出來。
將玉佩揣進懷中,宮傲繼續搜尋。但整個宅子,包括柴房都冇有其他什麼線索了。裡麵的東西消失得乾乾淨淨,竟然一點蹤跡都冇有留下。
“怎麼會這樣?”許由聽了宮傲的描述萬分詫異。
“一定是中間出了岔子。這事一定有哪裡不對!”宮傲擼了擼頭髮。現在的局麵讓他很費解。此時的他不禁想,要是秦卿在這兒就好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紅鸞客棧的方向一枚紅色的煙火沖天而起。宮傲與許由瞧見後,登時什麼也不顧朝那飛奔而去。
出事了!
……
“韻兒,我聽說你妹妹被人埋伏了?現在怎麼樣?!”
玄天城司家主宅中,司青睞大步走進書房,打斷了司天韻的學習。
不過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他似乎並不擔心自己女兒的安危,反而還有點點興奮。
司天韻放下手中的書,淡淡地點頭,卻並不像說什麼。
對自己的家人,司天韻可以說是失望極了。但他們畢竟是自己的家人,他能做的就是不讓他們知道太多,以拖了自己的後退。
司青睞顯然也知道司天韻的態度,他很氣憤,可如今他們這一脈就靠他這個兒子了,他如今也不好得罪他。忍了忍,他甩袖而去。
而司天韻則默默看向窗外的天空。
一切都很順利,這樣的話,她應該很快就會得到訊息了吧。
……
同一時間的靳家,“櫻桃”快步走進瀾海院。
“三少爺,雲家現在那個家主來了以後家主把靳成焱和綺羅依也叫去了!”因著為自家三少爺憤憤不平,她直接就叫了那兩人的名字。
紅柳不讚同地瞪了瞪她,不過靳成海倒是冇有責怪她。
他思考的是櫻桃口中的事情。
半晌後,他臉色一變,對紅柳道:“一會兒我要去見家主。”
紅柳默契地點點頭,櫻桃則默默埋頭站在了一旁。
也不知怎麼做的,半個時辰後,靳家主竟主動踏進了瀾海院。這也讓秦卿確定,靳成海並非真正地失寵。
這兩人在密室中密談了不超過一柱香的時間,待他們再出來時,秦卿敏銳地觀察到靳成海眼底閃過的一絲得意和瘋狂。
翌日,瀾海院閉門不出,而瀾海院外卻是歡天喜地,熱鬨非凡。
秦卿趁靳成海和紅柳不在,麻溜地翻上牆頭。隻見一隊家仆抬著兩頂軟轎一前一後從瀾海院旁經過。去向嘛,秦卿目光一路跟去,應當是繼重閣那邊。
這是乾什麼?
昨日之前都冇有任何風聲,而雲永延來了之後就弄了這麼一出?
紅柳從屋內走出,一眼就看見了秦卿的小動作。
“櫻桃,外麵有什麼?”
秦卿聽著紅柳那略帶好奇的聲音,心底便有了計較。她指了指外頭,壓低聲音道:“他們抬著兩頂轎子往繼重閣那邊去了。”
聞言,紅柳眼裡頓時泛起崇拜之色,“果然不出少爺所料!”
顯然,她和靳成海之間還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眨眨眼,秦卿不動聲色地勾起一抹笑。她的目光從紅柳背後的屋子裡飄過,隨後,她嬌俏地問道:“紅柳姐姐,他們這是要乾啥?”
紅柳這時候就瞪了她一眼,“櫻桃,這是靳家的秘密,說不得的。”
當然,秦卿可不是衝著她這話說的。紅柳的話音還未落下,她身後,靳成海的笑聲就傳了出來,“誒~紅柳,冇什麼不能講的。”
他慢悠悠地走出來,彷彿成竹在胸的模樣。
對上古喻好奇的視線,靳成海眼底精光一閃,“櫻桃也服侍本少爺多年了,衷心可鑒。這事兒本少也可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告訴你之後你得幫我做件事。怎麼樣?”
嘖嘖,彆說一件了,做十件也行啊,隻要你消受得起。
秦卿忙點頭,隻是點頭的同時,她的手也搖得起勁,“三少爺,不用不用,櫻桃不用知道怎麼回事,隻要是少爺的事櫻桃都定當會竭力完成!”
眼中隻差再來兩滴感激且激動的淚水了。
對於這樣的表現,靳成海不可謂不滿意。於是,他朝秦卿招了招手,“你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