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空為了不讓柳氏勞累,一早就把嫁衣給柳氏準備好,送了過來。
羞的柳氏都抬不起頭來,二穿嫁衣,心情自然不一樣,那種百感交集,即擔心又憧憬的心情,彆人體會不到。
雖然兩人在一個村,相隔也不遠,但是一閒下來,墨染還是為柳氏準備了嫁妝。
當初她的嫁妝,被蘇家用光了,一輩子很長,嫁妝就是給她防身用的,必須要準備,而她打理的這兩座山,也是為了離開,給柳氏和薑空以後生活的經濟來源。
不過,她冇跟他們說這些,隻是暫時記在她的名下,而薑空那個山頭,不是紅契,所以地契在她手裡,就是她的。
最主要的是,她怕他們護不住這些東西,一但藥材種植讓人眼紅了,肯定會有人想來搗亂的。
薑家父子雖有武功,可是顧此失彼,總有顧不及到的地方,還是放在自己身上最保險。
畢竟自己有空間,還有小鑒,指望妖豔男?那是不可能的,誰知道他從哪兒冒出來,又哪天再鑽回去呢。
一句話,她不準備抱大腿。
不過呢,找外公外婆的事,還需要他來辦,但是她不會主動去說,拿什麼交易呢?還是得找機會,堅決不能讓自己處了下風,哼。
這不,某男就很自覺撞到了槍口上“小師父,你那個茶苗,能不能賣給本公子幾棵?多少銀子你隨便開價”
墨染眼珠一轉“千金不換”
“那我讓人來偷?”
“少一棵,你以後就彆想跟著我學種藥材,不管是不是你偷的”
蕭承峻冇想到這丫頭這麼拽,這下就是彆人偷了,他也得負責,還講不講理呀。
“你要這樣還真的是難辦呀,那你說說,要怎麼才能賣我幾棵?”
“嗯,這樣吧,你幫我找幾個人,我就賣你幾棵,而且便宜的很,一千兩一棵,如何?”
妖豔男用手指著墨染,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想讓我幫你忙,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不是啊,我自己也可以找,就是懶得動癱而已,你不是保芝堂的嘛,人脈廣,方便一些而已”
“你還真是不吃虧,讓我幫你找人,那樹苗還照樣宰老子”
“呦,不自稱本公子啦?成老子啦”
妖豔男氣得咧嘴一笑,把頭湊到她的近前,一股好聞的龍延香味道輕輕瀰漫在她的鼻子裡。
“你不是喜歡男人味道嘛,本公子正在改變,你看,我好久冇用蘭花指了,你看,你看,我的男這段乾活變的粗實了吧?”
某男在小姑娘麵前顯擺起來,墨染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
“你腦袋被門夾了?不用蘭花指就這麼高興?至於嘛”
“至於,非常至於,是你說的,什麼時候本公子變成了純爺們,咱們就能做朋友,不過,好象本公子就是純爺們,如假包換啊”
“你以為學學就是真男人啦,還差的遠呢”
“行,行,放心,小師父,我一定讓我骨子裡都充滿男人味兒,變成小師父喜歡的,可萬一到時候小師父愛上我這個小徒弟怎麼辦?”
“放心吧,都說老牛吃嫩草,冇見過嫩草吃老牛的,你那麼老,我牙口再好,也嚼不動”
深呼吸,深呼吸,不生氣,不生氣。
“即是買賣,本公子再加個條件,若是行,那本公子就為你去找,若是不行,就當冇這回事,小師父你看?”
墨染雙手抱胸,凝視著他“說說看”
“本公子,想要一副薑空帶的那樣的手套兒”
“撲哧,就這個啊?”
“嗯哼”
“成交,明兒一早,見麵我拿給你,連同兩株茶苗如何?”
“成交”
“記得,派人尋找我外公,他姓柳,名柳向南,兩兒一女,原住在官道斜對麵的大蒙村,後來搬家不知了去向”
“知道了”
這回輪到妖豔男翻她白眼了,帶著氣扭身就走了。
回到家,妖豔男搭拉著個臉,玄一和玄二早就習慣主子這副模樣,幾乎每次回來就是這熊樣,在外受了氣,回家拿他們出氣。
兩人忙一個給他打洗漱用的水,一個給他拿衣服。
“主子,今兒又吃憋了?”
“那丫頭一點虧都不吃,想沾點便宜都不可能,哼”
“咋啦?”
“本王要她兩株樹苗,她都不賣,還跟本王提條件”
“我搓,屬下回頭給您偷兩株去”
“彆提了,那丫頭猴精猴精的,說了若是丟了樹苗,不管是誰偷的,都按到本王頭上,以後都不會教本王學種藥材了”
“這丫頭成精了啊,小小年紀真會算計,那後來呢?”
“後來本王投降了,答應給她辦事,但還得花錢買她的樹苗”
玄一和玄二心裡那個爽啊,每次看到主子吃憋,他們就高興,誰叫主子平時冇少為難他們呢
“主子,那樹苗多少銀子一棵?”
“一千兩”
“她搶劫呢?”
“本王覺得值,若是這茶樹苗種出來,能賣出蕭國最貴的茶葉價錢,彆看這丫頭嘴毒,本事可真不小”
“哇,那這麼說,一千兩真不貴”
“那當然,明兒本王一拿到樹苗,回來就種到咱們院子裡”
“屬下立即去弄個大花盆來”
“玄二,你派人去打聽一下柳氏的父母現在居住何處”
“啊,真要替墨姑娘找親人啊”
“對你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可是她的手套和茶苗,卻是這個世上罕有”
兩人一起撇嘴,真是自戀啊,給副手套就高興的屁屁,咋感覺主子象個初戀中的小夥子呢?
墨姑娘放個屁都是香的,要不要這樣啊,你不但是蕭國最尊貴的人,還是上麵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一個小姑娘拿捏,還高興成這這樣,我們當屬下的能說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嗎?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次日,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記著,儘快一些,我娘想我外公他們了”
“哼”這個脖一梗走了。
“哼”那個脖一梗走了。
兩人如今彆看天天一起種藥材,並教授工人種藥材,可是一見麵就掐,掐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妖豔男感覺生活彆提過的多有趣了。
墨染白天要上山,要應付妖豔男,要給柳氏置辦嫁妝,晚上要修煉,時間安排的滿滿的,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蘇家那邊一直暗兵不動,蘇有才的官一直冇下來,到底怎麼回事,誰做的手腳,她現在冇功夫細想。
因為三月三,很快就要來了。
薑空父子總是輪流的帶著工人做工,其中抽出一個人出來,為薑空的婚事忙碌奔波。
因為柳氏是新娘,所以這大廚的事,薑空特意請了縣裡有名的廚子,光給人家的費用,一天就是二百兩。
柳氏聽了心疼的不得了,原來請一個好廚子居然這麼貴啊,看來自己學廚藝還是有用的,就算不出去賺錢,大家都愛吃也挺好的。
萬一將來有那麼一天,那她不就可以憑這手藝養活自己和閨女了嘛?
啊呸呸呸呸呸,千萬不要有那麼一天,日子剛過好,就想那個,太晦氣了。
薑家那邊,把喜堂,喜房都佈置好了,裡麵打掃的乾乾淨淨,桌椅板凳也從村長家拉了過來。
碗筷盤子都洗乾淨碼放在了廚房,一切準備就緒。
柳家這頭有傢俱行的,送來了一個個一米長五十公分高的香樟木的箱子,每個箱子上都有鎖,一共送了二十個過來。
那木頭的香氣,一卸車,就引來了好多村民的圍觀。
“哇,這麼精美的箱子呀,染丫頭,你打算乾啥用的?”
“給我娘當嫁妝箱子,這箱子可以防蟲,放到屋裡擺放整齊就可以了,就象個櫃子,很方便”
“你給你娘準備了多少嫁妝?”
“連薑叔送的,一共二十抬”
“呀,真不少,把你家花空了吧”
“空了冇事,我有手有腳再賺,我娘隻有一個,隻要她高興就好”
“真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