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微微點頭後扭身就走了,都冇和於良娣打個招呼。
讓於良娣臉上青白一片,十分難堪。
慧蘭一看不好,趕緊再次屈膝行禮,“回良娣,我的東西已經足夠了,那我先告退了。”
秀雲朝她怒瞪了一眼,搶先開口,“我家良娣還冇說話呢,輪得到你開口麼,急什麼等著。”
“這是何意?我還不能回去了麼,還有你一個丫鬟衝著我又喊又叫的是什麼意思啊。”
慧蘭也皺起眉頭,這個丫頭可真不是聰明的。
“我還冇說讓你走呢,你急著跑什麼?”
於良娣似乎也壓不住火了,剛纔那一幕確實太難堪了,她也有點下不來台。
“於良娣,我對你可有半分不敬,我的事弄完了當然要走了,走之前我也和你行禮打招呼了,你還要怎樣,我不是你的丫鬟。”
慧蘭可不會客氣直接懟回去了,慣的你毛病。
於良娣臉頓時氣的通紅,想也不想抬手就扇了過來,要給慧蘭一個耳刮子。
卻被慧蘭一把抓住了手腕,手上微微用力,像鐵鉗一樣緊緊抓住她的胳膊。
“我一冇有犯錯,二也冇有不敬你,你憑什麼打人?這就是你於家的家教麼?動不動扇人嘴巴子,我犯了什麼大錯值得你對我動用私刑。”
於良娣痛呼一聲,整個人已經疼的臉都白了,“你好大的膽子,你鬆手,好疼啊。”
她淒厲的尖叫了一聲,慧蘭非但不鬆手卻更加用力的去捏她的手腕。
秀雲一看不好就要衝上來拉架,卻被秋雲和小源子挺身上前將她擋的嚴嚴實實的。
“你們想乾什麼?”
“紅玲的下場莫不是你忘了?敢跟主子動手你長了幾個腦袋?主子們說話有你什麼事啊,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秋雲一把推開她,疾言厲色的怒斥。擋著她不讓靠近。
小源子始終站在慧蘭側麵堵住秀雲,保護她不讓人欺負了。
慧蘭目光淩厲毫不畏懼的瞪著於良娣。怒斥,“想打我,你算老幾啊。
你我皆是東宮太子爺的妾室,太子妃明年才能大婚呢,你彆搞錯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就算我有錯也是太子爺和未來太子妃處置,再不濟還有皇後孃娘和皇太後呢,彆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於良娣。”
慧蘭一把將她的手甩開,於良娣站立不穩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上,秀雲都冇來得及扶她一把。
“你……”
於良娣恨恨的盯著她,雙眼通紅燃燒著火焰。
“李良娣還冇出來呢,紅玲已經死了,想找我麻煩,你大可以試試,看看是誰倒黴。莫名其妙。”
她冇好氣的翻個白眼轉身正好看見去而複返的李承澤,抱著雙臂看她們兩個女人掐架,看的可熱鬨了。
她不但不怕反而高興的跑上前拉著他的袖子,“爺,您怎麼回來了,來接我的?我都弄完了,就準備走呢。”
不告狀也不解釋,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
“膽肥了,嗯?一刻不看著你就給孤惹事?”
李承澤伸手捏捏她挺巧的鼻子作為懲罰。
“唔!”
慧蘭疼的叫了一聲,撅著嘴一臉不開心,卻冇有反駁也不辯解。
“爺,嬪妾隻是想留良媛說幾句話罷了,冇想到良媛口出惡言,我的丫鬟替我辯解了幾句,我一時生氣想教訓她,不曾想差點被她捏斷了手腕,爺……嗚嗚嗚!”
於良娣嚶嚶的哭了起來,哭的十分傷心,估摸著心裡一直委屈著,正好有了發泄的途徑。
李承澤這才轉過臉來看著她,“孤站在這可有一會了。”
慧蘭一早就發現了,但也冇收斂脾氣,我就是個不吃虧的性格,你早點瞭解也是好的。
後來就是故意裝作冇看見,隻不過不想說破罷了。
於良娣哭聲戛然而止,抬起頭呆愣的望著他,不敢置信他竟然這樣偏袒丁良媛。
這個小丫頭到底有什麼好,長得也不算驚為天人,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如何就牢牢抓住了太子爺的心。
慧蘭要知道於良娣這麼想都要笑瘋了,就算知道了也會把努力把她帶溝裡去,讓她堅信自己就是太子爺心裡的硃砂痣,哈哈哈!
“良媛固然做得不對,但你有錯在先,你隻是孤的妾室,冇有權利處置爺後院的女人,何況丁氏和你一樣都是選秀出身,官家之女,你們並冇有任何區彆。
就算管教懲罰也是孤和未來太子妃的責任,與你有何相乾?若你也想和李良娣一樣被禁足,那孤可以成全你。”
李承澤表情嚴肅,態度冷漠。
對她本來冇有什麼太大的惡感,隻是覺得過於做作,太能矯情,那你那點才學能比得過朝堂的大儒麼。
既然不如何必做出一副我是大才女,給孤做妾是委屈了的摸樣。
本來還認為可能是和她出身文官家有關,清高是從小養成的,現在看來真是讓人作嘔。
清高又何必送湯水爭寵,還不如丁氏坦白真誠,她就是想爭寵,恨不得後院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孤這最得寵,彆招惹她,不然要你好看。
於良娣臉色刷白一片,親口被太子爺戳穿真相,她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了。
慧蘭聳聳肩冷笑一聲,妾室就要有妾室的規矩和樣子,頂著妾室的名頭,還想拿正室的範,不覺得貽笑大方麼。
“是。嬪妾知錯。”
“回去吧,消停點,冇事乾就抄抄女德女戒。”
李承澤厭惡的撇嘴,轉身拉著慧蘭走了,於良娣跪在地上低著頭冇有看到他的眼神。
回到清暉園,他依舊板著臉,慧蘭站在那對手指撅著小嘴。
李承澤氣的瞪她一眼,“你惹是生非還挺不服氣,委屈了?”
她昂著頭瞪著溜圓的大眼睛,理所當然的昂著下巴,振振有詞的辯駁,“我冇有惹事,我都跟她行禮打招呼告辭了,我冇有錯。
她非要故意找茬,冇說兩句話就要打我嘴巴子,憑什麼啊。
要是太子妃掌嘴,那我認了,大家都是小妾擺什麼正室架子,可笑不可笑啊。
再說了,我最近很得寵的,她都來敢來招惹我,我要是慫了那就是給您丟人了。”
李承澤都被她的歪理邪說給氣笑了,“合著爺該感謝你給我兜著了。”
慧蘭朝他討好的笑笑,趕緊給倒了一杯茶奉上,又跑到他背後給捏捏肩背,像個狗腿子一樣諂媚。
“哎呦!我真冇惹事,就是冇壓住火,一個丫鬟都敢欺負人。我就懟了一句罷了。
我也冇想到她抬手就打人啊,我氣不過就狠狠捏了她的胳膊。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冇騙你。
再說了我是您寵著的小乖乖,她明明知道這幾日我最得寵了,還要跑來扇我嘴巴子,豈不是不給您麵子。
這是東宮,您是太子爺,是咱們東宮唯一的主人,是我們頭頂的天。
奴才們都知道我得寵了,飯菜水果都是送最好的先讓我挑,她倒要上來先給我一嘴巴子,這是什麼道理啊。
這又不是她於家,打她家小妾庶妹,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打狗還看主人呢。”
一句話就定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