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又手揹負在身後，而他的膚色有一種病態的白。
吳風霞龍紋劍握在手裡，如臨大敵。這個卻是陌生的老劉，是一年多來自己從未見過的老劉，就連膚色都比原先的老劉要白上一些，要不是臉的輪廓告訴她這是老劉，她都不會把他當成老劉，前後的氣質差異太多了，她都不敢說這就是自己認識的老劉。
老劉口裡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這裡出現的人都的死。”
“未必，隻要你有這個能耐，我覺得吧，你還是跟我回去，向那些死去的孩子家人賠禮道歉。請求他們的原諒，這樣或者你心裡還能安生。”吳風霞情知道這說什麼都是白說。
老劉狀態從容，氣定神閒兩眼掃了吳風霞跟身後的一眾捕快：“今天你們這裡出現的人一個也不能活，看在你們快要死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所有的問題，趁我冇有改變主意之前，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我不保證一定會給你答案。”
“那麼蓮城垃圾場事發那一天，那樹後的黑衣人是你嗎？”這是吳風霞急於知道的。這個問題得到解釋，後麵的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是我又怎麼樣？不是我又怎麼樣？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我說是我，你又能證明什麼？再說雨中的我也就不想讓你們發現，才躲在樹後的，這理由解釋的能嗎？”老劉並冇有吳風霞想的那麼心急慌亂。
“你彆否認了，我們在你床上的秘洞裡發現了那所沾滿泥的靴子，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吳風霞嚴陣認待，她明白要是麵對著這些人，稍微有一些大意，可能丟的主是性命，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後麵還有一眾兄弟。
“你一一一你一一一？”老劉連著說了兩個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們搜查我屋子是吧？”
“你是我們的懷疑對像，我們肯定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凡事做過事的人，再怎麼掩飾也有一些是他們冇有想到也刻意掩飾不了的。這或者就是所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吳風霞卻是不知道，那兩隻天狼鼠正眼睛一眨也不延的盯著他們兩個。還是不是用前麵的腿搔一下鼻子，那模樣兒可愛極了。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最多就是說明我到那案發現場出現過，你說除了這事還能證明什麼？”
“師爺的事我們明白，這是你做的，當然我也可以想想你是讓另外的人做的，你並冇有出現在做師爺的時間，我可以懷疑你有同夥，這絕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做的。”吳風霞並不給老劉喘息的機會。
“我太低估了你，但事實上我可以告訴你那樹後黑影是我？那天柺子來報案，我剛開始並不知道他說的主是這事，要是知道，柺子這話也就倒不了你耳朵裡，這倒是我太意了。”老劉這身態那裡像是一個掃地的佝僂著背的老劉？這完全是兩個人。
“那把這孩子拋屍也是你做的嗎？我可以這麼告訴你，就算是柺子不發現，也還有彆的人發現，或者一個經過這地的過路人？”吳風霞手裡的劍有點沉，握久了。
“這你隻是說對了一半，我對於這孩子的死是不清楚，至於是什麼人做的，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老部保了，那乾瘦白皙的手：“這事真還跟我無關。”
“那即然你不是那殺害孩子的凶手，那你也就冇有必要要置我們於死地，再說了，我們也就是調查一個案子而已。”吳風霞故意用話激他。
“你們是怎麼開始懷疑我的？”老劉確信自己不會有任何的疏漏。
“你做的卻實很奇怪，就是在師爺的案發現場，我們也找不到任何有關於你的證據。而恰好相反的事，這麼多件事聯絡起來，那說明做些事的人一定就在我們的身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開他的雙眼，所以他事事都能趕在我們前麵。而這些事也就隻有在我們衙門內部行的通。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能證明什麼？本來我們的茅頭是指向師爺的，但師爺那天在案發現場是跟我們一起出現的那個人，他不至於會有兩個分身。這事隻能想到你。”
“我也調查過布店的老闆，他們卻是有人看到有一個人從衙門走出去，但是誰就冇有看清，而這個人地是個黑衣人，我想也隻有你纔有可能，我們在內部調查過，就是找不到這個人，就是說這個人憑空消失了。隻是怎麼也冇有聯想到你身上，也是這種種的事結合在一起，我們更加確定了，那個人是來自我們衙門，大人讓你回家也就是個試探，真冇有想到這無心的試探真還把你給挖出來了。”吳風霞正色說：“好了，你跟我去伏法吧？那麼多人都跟你有關聯，你難道不自責？”
“那得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老劉聽了吳風霞這麼說，有些後悔，這還真是自己把自己給弄出來了，有些事不因該做的這麼完美。
說完這話老劉一直縮在衣袖內的雙手，忽然伸出，已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向吳風霞一把抓來。自己今天什麼事都承認了，邊裡的人一個都不能活，而他也知道，這些人裡，也就吳風霞是個硬茬子。其它人真還冇有放在眼裡。
吳風霞以逸待勞，一劍急斬向老劉遞到自己麵前的手，那就好像是老劉故意把手遞給她斬似的。要知道自己帶的可是龍紋寶劍，尋可是跟莫邪寶劍齊名的龍紋劍。
老劉看到劍上的龍紋是在抖動：“這劍倒是把好劍，你放心，這劍以後就歸我使用，我會善待這劍的。”
“你真實姓名是什麼？我想你這身手也不是江湖上的無名之輩。”吳風霞想了想。
“三十年前江湖上人送外號白無常劉洗。”
“你有這個本事嗎？”吳風霞見老劉縮手，卻並冇有回收的意思，而是跟著反手一撩，龍紋劍在老劉來不及縮回的手上留下一條血痕。手裡握的是神兵利器，這動手就是占先機。這是老劉不得不縮手，要是慢那麼一瞬，這手也就保不住了。
一一一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