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床上說著話,門口傳來說話的聲音。
孢牙春一下也就聽出來,那是狗兒三結巴高柺子幾個人,在這事情不多的時候,他們幾個找自己也就是為了湊一桌子麻槳。自己可是兩個人。孢牙春還冇有有所動作,金鳳也就一把把他給推了起來:“還不起來穿衣服,那三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也就邊說邊利索地穿戴起來。
看到金鳳那擔心的樣子,孢牙春不禁笑著說:“你怕什麼?門鎖著呢?他們又進不來。”邊說邊把自己的內褲從椅子上取過來穿上。
柺子的聲音也就首先響了起來:“他們還冇有起床,真還有福氣。”不到一分鐘,也就傳來外間的敲房門的聲音。孢牙春還冇有開口,正想去開門,金鳳卻白了他一眼,悄聲說:“等一會兒。”口裡卻大聲應:“來了,敲什麼,那麼早,也才九點鐘,反正也冇有什麼事,多睡會兒懶覺得了,農忙的時候想要睡懶覺都不行。”
看了一下鏡子,覺得整得差不多了,也就衝孢牙春點了一下頭。兩個人外間隻是關上了,這間才從裡麵鎖了。這在睡覺前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
結巴高的聲音也就從外麵傳了進來:“還還雙保險呢,都鎖得那麼牢。”
孢牙春介麵說:“那家睡覺不要鎖門的,我不信,你家裡不鎖,不要說彆的,那鍋鏟總要鎖著吧,要是晚上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進來,把鍋鏟給順走了,第二天起來做早飯都冇有的做那才叫笑話。”
金鳳卻一句話把結巴高噎個差點背過氣去:“那麼早的,你又從那個狗洞裡溜出來,早飯都冇有的吃吧。”
孢牙春看到老人家提著一桶水,眼快手快,一個箭步搶了過去:“叔,這力氣活,讓我來做,你們那麼大的年紀好好息著吧。”
春林他爹也不無感動地說:“春仔,你放心,叔這一百斤的還可以挑那個三五個年頭,估計再多過幾年也就挑不動了,估計那副擔子就要落到你們頭上了。這老的小的,還要你們兩個人多操心。”心裡冇有來由的一陣感動:說起來媳婦終歸是媳婦,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也就是兒子同孩子而已,而這兒媳婦卻不忍心丟下倆老人家,不改嫁就坐地招人,真要是她如要帶著孩子另嫁,他們也是冇有理由阻止的。而這孢牙春同他們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現在卻有了半個兒子和半個女婿的關係,這在以前他還真不看好這孢牙春。
“還是先去吃早餐吧。我同你嬸也就煮了稀飯,酸菜。”
金鳳也介麵說:“缸裡有水,不要那麼多,用完再添也不遲。”對這老人她現在比女兒都要孝順,她也想到了老人丟掉兒子的感受。
孢牙春卻說:“等天氣轉好了,我在門前的空地上挖一口井,也方便總是要到那江裡去提水。”
這話聽到幾個直心暖。
狗兒三笑著說:“吃完飯又來打牌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孩子已經被送去了讀書,倆老人把這孩子當成是個寶了,非得要親自送去纔是的。老人自己還要去放一頭牛,雖然說不大用牛耕地,但自己冇有事了也就可以打發一下時間,老人是縣煤礦的退休工人,每月還有兩千的退休金,整個來說生活還是富足的。
柺子說:“兩公婆睡到這麼晚,太過意得去了,你們怎麼就那麼命好呢?”
“在說話不行,你天天起那麼早還能做些什麼事?”邊說邊把外間桌子給整好。幾個人鋪上麻漿就各就各位。
“說什麼話呢?兩個人說了一晚上的話?”結巴高不說還好,這一說話就又讓人聽著蛋痛。他吃力不討好不說,但彆人卻得嫌煩來著。
“你看你嘍,也就說話不完整,還喜歡多嘴多舌。”金鳳每次聽到結巴高說話,也就這麼一句噎過去,準把結巴高噎得夠嗆。
狗兒三神秘地對孢牙春說:“春仔,你們兩公婆有什麼事可以聊天一晚上?”嘴裡也就帶上一捉狹的意味。
“也冇有什麼,我就是說譚家那祠堂還有鬼,你信不信?”邊接過金鳳遞來的牙刷洗涮。
“我也信。”狗兒三同孢牙春原先還是同班,但他們幾個都知道這個大祠堂的一些事。
“我們那次上課不也是嚇得夠了,女老師也就半天不敢上課了。”孢牙春還也就是冇有說明白,但狗兒三對那次的事印象也是很深的,卻接上話:“那二年級那次,我也就是覺得那樓上有活鬼。當時那樓板掉下來時,那上麵的腳步聲一聲一聲的格外清淅。五六十個人,冇有那個敢出聲,我估計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我早就跑出去了。”
柺子邊抽了口煙邊說:“這些東西,你說有,又冇有那個人看到;你說冇有,有些事,你又冇有辦法用常理去解釋。我也聽說,那個祠堂裡原先有人在那上吊死的,就是那上吊的繩子都還打了一個結在哪。”
孢牙春覺得他說這話不實在,他也是看到過那房間裡確實有一根繩子,但那是籮繩,不像是上吊的繩子。把手裡的毛巾遞給金鳳:“那繩子也就是一根細的籮繩。”
還冇有話落,結巴高也就搶白過來:“你難道說細籮繩就吊不不死人?那還不照樣把活人吊死。”
孢牙春也就坐了一個位置,金鳳洗好臉去給兩個準備早餐去了。
柺子比他們要大上幾歲,他也經曆了一些事,隻有結巴高冇有讀過書一年級都冇有上完。
柺子說出了一句讓他們震撼的話:“這還是小事,我們在那裡讀前麵大門處讀三年級時,有一天上課時,忽然每一個桌子上都掉下一滴血,這又怎麼解釋?”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