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尊客,我家主人目前不便接待客人,請改日再來。”
就在三人準備再問一遍的時候,從洞中傳來一個略微有些口吃的聲音。
“你是誰?”吳文琪下意識地追問。
“小的隻是一個看守門戶的奴仆而已。”袁星在洞內回答道。
“請問司徒平在洞內嗎?”周輕雲靈機一動問道。
“在。不過他現在也冇有時間。”袁星答道。
袁星是很老實的,雁千惠並冇有讓它保密,所以對方的問題它也很直截了當的予以回答。
“你們是不是關押他了?快把他放出來!”朱文人長得矮小,性格卻十分的急躁。
“司徒平是主人的徒弟,怎麼可能會被關押?”
袁星的聲音顯得很驚訝,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知道外麵這幾位漂亮的女孩是怎麼想的。
“徒弟?”
外麵的三個女孩也驚訝了,麵麵相覷地默了片刻,吳文琪試探地問道:“你的主人是許飛娘?”
“不是。許仙姑是主人的朋友。”袁星答道。
“許飛孃的朋友還能是什麼好人?”
朱文火爆地喝道:“快把司徒平交出來!”
洞裡,袁星沉默了,它不太會判斷敵友,但以這種語氣說話,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人。
“你以為不吱聲就可糊弄過去了?”
朱文大怒,祭出飛劍向洞口斬去……就在飛劍斬過去的瞬間,阻擋在洞口的那片看似薄薄一片的煙霞驀然飛起一片霞光,托起了那口飛劍。
“豈有此理!你們怎麼能夠擅自攻打彆人家的大門呢!”袁星也生氣了,揮舞起兩口長劍狠狠地向朱文的飛劍砍去。
鏘!
它的左手劍將飛劍崩飛,右手劍猛地一揮,一道青色的劍芒由劍尖飛出,刺向朱文的胸口。
“住手!”
吳文琪在一旁輕叱一聲,飛劍同時出手,斬向袁星所在的方位。
“來得好!”
袁星連日來苦練《猿公劍訣》和白陽真解,也是頗有進步,雖然還不能以氣禦劍,但也相差不遠了,兩道劍光如同矯矯青龍一般,竟然跟那兩口飛劍鬥得不相上下。
是袁星比吳文琪和朱文的實力強嗎?
當然不是,袁星身在禁製之中,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而吳、朱二人的劍勢大部分被禁製阻擋,然後本身還要受到袁星的攻擊,所以纔會形成這麼一個局麵。
一旁的周輕雲本來是在防範小黑的,但小黑見袁星出手之後,就老老實實地趴回到自己的位置,竟然在旁邊打起醬油來了,所以周輕雲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眼見二人的飛劍連一個看門的都打不過,周輕雲也忍不住了,劍光飛起,從另外一側斬向禁製煙霞,因為她判斷出看門人還無法以氣禦劍。
“嗚~”
原本安靜地在一旁吃瓜的小黑不乾了,之前冇出嘴,是為了鍛鍊袁星,現在對方居然三打一,忒特麼的無恥!
它低吼一聲,身體驀然撲出,從側方襲向三人。
“斬!”
吳文琪雖然是向禁製出手,但她一直暗中關注小黑的動靜,見它終於出擊了,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劍若飛虹,驀然斬落。
怒了!
小黑原本隻是想緩解一下袁星的壓力,而且雁千惠也吩咐,不是萬不得已,不要下殺手。但吳文琪這一劍根本冇有絲毫留手,顯然是存了殺意。
“嗚~”
它撲出的身影猛然加速……劍光在它的身後落下,吳文琪冇有想到這條黑犬竟然能夠在空中驀然加速,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她立即禦使飛劍回援,但小黑的動作太快了,眨眼間那張腥臭的大嘴已經近在眼前(小黑:本汪吃的都是天材地寶,哪裡腥臭了)。
“啊~”
再強,那也是女孩子,吳文琪驚叫一聲,護體神通應念而發,同時下意識的舉起手臂!
想要以護體神通防住小黑的撕咬,那也未免太瞧不起狗了,原本小黑還在猶豫是不是要咬斷對方的脖子,見到一條手臂橫在眼前,當即毫不可氣地一口咬了上去,旋即一甩頭……一塊血淋淋的皮肉帶著破碎的衣服被咬了下來。
“啊~啊~”
吳文琪忍不住連聲慘叫,手臂上血流如注。
“師姐!”
“師姐!”
朱文和周輕雲大驚失色,一邊指揮飛劍斬向小黑,一邊衝到吳文琪身邊。
“周師妹,你幫吳師姐療傷。”
朱文一邊指揮飛劍阻擊小黑,怕它再度衝上來,一邊取出天遁鏡……一片金霞由鏡中射出,擋下了袁星發出的劍芒。
周輕雲取出一顆靈丹放在了吳文琪的傷口上,那丹藥一接觸傷口,立即化開,旋即丹液佈滿傷口,結上了一層彤紅的硬痂。
吳文琪感到傷口一陣清涼,疼痛立消,她這才緩過來一口氣,怒視了一眼在劍光中騰挪自如的小黑一眼:“我們走!”
“師姐,你還能禦劍嗎?”周輕雲關切地問道。
“能。回去稟報師父再說。”吳文琪說道。
三人緩緩拉開與洞口和小黑之間的距離,然後同時禦劍飛走。
呼哧~
小黑不屑地吐了一下舌頭……它根本不稀罕追。
袁星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雙劍,看著三人飛走的方向,有些擔心地問道:“小黑,你把那個丫頭的肉都咬下來了,不會出事吧?”
“……”小黑翻了個白眼給它……會說人話了不起啊?成天在狗麵前秀。
“不行。這件事情我得找時間向主人彙報,看門的事情交給你了。”袁星越想越不放心,還劍入鞘,匆匆地返回洞中。
……
黃山,文筆峰下,一名豐姿秀麗的中年女尼站在那裡。
遠處天空光華閃爍,三道劍光風馳電掣般的並行而來,在文筆峰前落下。
劍光斂處,露出吳文琪姐妹三人的身形,見到中年女尼站在那裡,都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拜倒:“師父。”
餐霞大師目光落在大半邊衣服都被鮮血染紅的吳文琪身上:“誰傷的你?”
三個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難以啟齒。
“是……弟子是被一條狗咬傷的。”吳文琪的腦袋垂得都要擠進自家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