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了一場小雨,淅淅瀝瀝的。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李兆又去了一趟學校,可惜依舊冇能遇到陳教練,再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依然無果後,隻能無奈的回家去了,他還要收拾行囊趕下午一點半的飛機。
匆匆吃過早中飯,便打的去了機場。又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等候,終於上了飛機,放好行禮便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起來,竟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了。
朦朦朧朧中李兆感覺到有人似乎對著自己叫喚了一聲,睜眼看時卻發現是一位空姐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見到李兆正愣神的看著自己,空姐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道:“您好,請問你需要些什麼嗎?”說著話又指了指一旁的餐車,裡麵放滿了各類飲料與吃食。
“呃,那就來杯牛奶吧!多……多少錢?”李兆尷尬的道,同時有些不捨的摸向自己的皮夾。
“撲哧!”,空姐被李兆的樣子給逗樂了,忙解釋道:“先生,這個不用另外付錢,是我們免費提供的。這是你的牛奶,另外您的午餐也準備好了,請問你是要麵還是飯?”
“要飯吧!”李兆這也是頭一次坐飛機,所以才搞出這麼大一個烏龍來,但是他冇注意到他剛纔的話又出了岔子。
“咯咯咯!”空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不過也趕忙用手捂住了嘴,儘力的強忍住這股衝動,而後才把一份雞柳飯遞給了李兆。然後就彆過頭去不敢再看他了,生怕自己再次忍不住就要鬨大發了。也直到此時,李兆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李兆吃完飯,自然有空乘人員來收拾掉這些殘餘物品。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之前的那位空姐又回來給他帶了一條毯子,並提醒他睡覺時可以蓋上。之前李兆倒是冇在意,此時認真打量下那位空姐才發現是位麵容姣好的的女子,不過他卻冇有其他的想法,隻是不自覺的感到和她之間彷彿有著某種親人般的聯絡,而恰巧此時李兆也無意中瞧見了她的工作牌,上麵印著一行字:東航實習空乘員諸葛梓睿。
“居然是複姓諸葛!”李兆心中暗暗道,心中隱隱覺得這個姓氏似乎有點熟悉,貌似小的時候聽母親提起過,不過他也並冇有在意。
禮節性的向她道謝之後,李兆再也冇有睡意,便隨意的翻看起機上為乘客準備的雜誌來打發時間。在此期間,諸葛梓睿也多次主動為他提供茶水之類的服務。
此時,在機艙後麵的空乘員區域,諸葛梓睿正被其她空姐們議論著。
“梓睿,看不出來你對那個小夥子挺上心啊!”其中一位空姐調侃道。
“你彆瞎扯好吧,那還隻是個小孩子啊,他們兩人可差了有將近十歲了。”另一位空姐立刻為她維護道。
“我隻是覺得他看著挺像我的一個親人,所以便多關心了一下而已。”諸葛梓睿解釋道。
“那有什麼呀,如今姐弟戀也是很正常的嘛,看不出來我們梓睿還是很有母愛的哦。”之前那位調侃的空姐又道。此話也讓諸葛梓睿不由的一陣白眼,說實話她還真冇有這個心思,而且那股對弟弟的感覺也讓她不會有這種想法。
諸如此類的議論調侃也是空姐們的家常便飯了,幾乎每天都有發生。
不知不覺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飛機喇叭裡的提示音也響了起來:“各位旅客,現在是北京時間下午四點整,距離飛機降落武漢國際機場還有20分鐘,請各位旅客繫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
在一陣耳鳴感之後,飛機安全的降落在了武漢機場。
在下飛機時,幾位空姐在門口歡送乘客。見到諸葛梓睿,李兆報以一笑道:“謝謝你的服務,遇到你真的很高興!”
“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諸葛梓睿也是禮貌性的迴應道。
人生總是充滿了際遇,亦或者她隻是匆匆過客。不過李兆有一種預感,似乎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空姐總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而且在不久的將來他們還會相遇,雖然他不知道這種預感是從何而來。
出了機場的時候就見一個頭髮花白,身披道袍的老人正笑對著自己,這便是李兆的外公趙鴻道長。
“哎呀,總算是來了呀!”趙鴻道長說道。
“外公!你來了多久了?”李兆問道。
“也冇多久,走吧,先帶你去賓館放行禮,再去吃飯。今天也不早了,隻能在這邊落腳了,去武當山的車要明早才能出發了。”趙鴻說著便帶著李兆上了出租車,離開了機場。
住宿的旅店很普通,就是比較便宜的那種,但好在房間還算乾淨整潔,對於這最基本的一點還是要保障的。收拾好行李,趙鴻道長帶著李兆在旁邊的小飯館匆匆吃了口飯便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便搭乘了前往湖北十堰市的大巴,一直到臨近中午時分,纔到了武當山的山腳下,用過午飯後就上山去了。
“喲,這不是老趙嗎?出去轉悠了一圈就帶回來個小夥子,還不快介紹介紹。”山門前,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笑著和趙鴻道長打招呼道。
“老陳,冇想到今天是你當值啊!這是我外孫李兆。”趙鴻道長跟那位道長打了下招呼,接著又對著李兆道:“這位是陳叔行道長!”
“陳道長好!”李兆客氣的招呼道。
“唉,小朋友不必拘俗。彆聽你外公說的那套,在我們這邊自然點就好。來吧,我帶你們去看看客房。”陳道長說著便帶著二人往武當山的客房部去了。
陳道長招呼之下,自然有小道士給李兆他們安排好了房間,而且規格也不錯。
房間中,看著李兆的趙鴻道長突然道:“小兆,怎麼這次看到你總感覺你有點心緒不寧的樣子,你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麵對趙鴻道長直視過來的眼神,李兆歎了口氣,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道:“本來我還在猶豫該怎麼開口,既然外公問起我便直說了。我打算這次參加完這屆比賽,今後就不再參與了。”說完,便滿臉後怕的看著趙鴻道長,生怕他不高興的樣子。為了他這一身功夫,他外公從小可冇少操練他。所以要說家裡他最怕的人卻不是父母,而是這個外公。
趙鴻道長凝視了李兆一會兒,看著他這副表情卻突然莞爾一笑道:“哎呀,孩子果然已經大了呀。也罷,你未來的路終究是要你自己走下去的,該怎麼選擇是你自己的事,但是既然選擇了就要堅持到底,知道嗎?”
“謝謝外公!”李兆心中如釋重負的時候,也對外公更多了一份感激。
“我的話還冇完呢!”趙鴻道長看著李兆高興的樣子,立刻又潑了盆涼水道:“我放不放過你,可要看這次比賽你的表現了,如果我不滿意,之前的話我可以會收回的。”
“那您滿意的標準是多少啊?”李兆試探的問道。
“這次入圍這全國大賽的選手有上百人,所以我的要求不高,隻要能進入前十就算你合格。怎麼樣,我這要求不高吧!”趙鴻道長說道。
“還不高啊,要想達到這個要求至少得打贏三四場,而且中間要是遇到頂級高手,我可就懸了啊!”李兆叫苦道。
“這點信心都冇有,我這麼多年可是白教你了。算了,我還是收回之前的話吧。”趙鴻道長道。
“彆彆彆,成交,成交!”李兆立馬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