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波歎了一口氣,眼眶瞬間就紅了。
“我確實是個冇用的廢物!!原本蔡琳跟我吵架的時候這麼罵我,我還不樂意!”
“可是最近這半個月發生的事,卻讓我認清了自己!”
“姓曹的想霸占我的店,我無能為力;混混來搗亂,在我的店裡偷、砸、搶,我無能為力;彆人趁機鬨事,打傷了我老婆,我他媽還是無能為力……”
說著說著,他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
紀寒忍不住搖了搖他的肩膀,勸道:“兄弟你想什麼呢?多大點事啊?什麼就無能為力了?我當初都植物人,這不都好起來了麼?你這壓根就不算事!”
“再說了,兄弟我這不是來幫你解決問題了麼?拿出你的血性來!”
“誰打傷了嫂子,我們十倍百倍的報複回來!誰打砸了超市裡的東西,我們十倍百倍讓他們賠回來!誰想霸占你的店,我們就去霸占了他的店……”
薑波終於停下了痛哭,他的血性彷彿也被紀寒點燃了,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可是還不到一秒鐘,他便忍不住苦笑道:“你大病初癒,我不能因為這件事把你拖下水。”
“你可能不知道,曹不修這個人不僅無恥,還很凶殘狠毒,他名義上開的是古玩店,實際上手下聚集了一批盜墓賊、文物販子、走私客……之前好多得罪過他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也不知道被他們埋進誰家的古墓!你還是走吧,冇必要蹚這趟渾水……”
“這都不算事!”紀寒不以為然地道,“我跟你說句實話,我在病床上躺了這小半年不是白躺的,我夢到了一個老神仙,教了我半年的神仙手段,彆說區區一個曹不修,就算是星城的四大家族,我都不放在眼裡!”
“老神仙?神仙手段?”薑波哭笑不得,“你這寫編故事呢?”
“不信啊?等一會兒我就帶你直接殺到聚寶閣去,砸了他店裡的那些古董。等拿到了曹不修的賠償智慧,我再幫嫂子把傷治好……”
薑波一聽要去砸人家的店鋪,頓時唬的臉色都白了:“這怎麼能行?”
紀寒拉著他就往街道儘頭的聚寶閣走去,邊走邊道:“怎麼不行?他姓曹的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放心吧,有我在,管他手下有多少凶悍歹徒,我統統打的他們喊你當爹!!”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聚寶閣門口。
紀寒壓根就冇停頓,直接大步闖了進去。
薑波本來還有點猶豫,可是看到紀寒獨自一人闖進去,不禁又有點擔心他雙拳難敵四手,便咬著牙也跟著衝了進去。
大廳內,剛纔被打斷手的兩個混混正在包紮,一看到紀寒和薑波進來,頓時勃然大怒道:“草!你他媽居然還敢上門來送死?”
紀寒呸了一口道:“放你爹的屁!我是來給你們老闆送終的!快把你們老闆叫出來死一死!”
這話說的霸氣!
薑波彷彿也被感染了,放下了臉上的緊張和侷促,一聲大吼道:“曹不修!給老子滾出來!!”
顧客們紛紛湊了過來,做好了看熱鬨的準備。
很快,一個保安隊長就領著四五個拎警棍的保安,從裡麵衝了出來,死死地盯著紀寒和薑波。
薑波見狀,不禁有些心虛,他用力地嚥了口口水,氣場瞬間就弱了好幾分。
“人多有個屁用!”紀寒撇撇嘴,直接伸手抓住了身邊的一尊仿西周青銅器的鼎足,用力一提,竟然將這尊青銅鼎給提溜了起來。
保安隊長和幾個保安嚇得臉都綠了。
草!這青銅鼎至少有八百多斤中,你他媽一隻手就提溜起來了?這還是人嗎?
“快住手!你他媽瘋了吧?”
“臭小子,你知道這店裡的古董值多少錢嗎?砸壞了任何一件,都足以讓你賠個傾家蕩產……”
薑波不禁有些激動起來:難道紀寒剛纔跟我說的神仙在夢裡傳授絕技是真的?要不然一個剛出院的植物人,怎麼可能拎得起這麼重的鼎?
“古董?哪有什麼古董?你們不會一位這真的是一尊好幾百斤的青銅鼎吧?”紀寒不以為然地舉起手中的青銅鼎道,“這是泡沫做的,十斤都冇有,上麵隻是刷了一層銅漆,要不然我怎麼能舉的動?不信你們也試試……”
說著,他就將手裡的青銅鼎朝那幾個保安丟了過去。
有兩個保安見他這麼輕鬆,好像真的是在丟一塊泡沫似的,不禁有些猶豫,甚至想伸手去接半空飛來的青銅鼎。
保安隊長臉色大便,一腳就將那兩個蠢貨踹到一邊。
轟的一聲,青銅鼎重重地砸在地上,將地麵鋪的仿古磚砸爛了兩三平米,崩碎的轉屑猶如子彈一般,激射到不遠處櫥窗的玻璃上,頓時將玻璃砸碎了一大片,嘩啦啦落地。
在場所有人都嚇得麵無人色。
紀寒這纔對圍觀的顧客道:“冇事最好不要看熱鬨,萬一失手誤傷了你們!你們可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膽小的顧客們聞言立馬轉身就走!
當然,也有幾個膽大的,看熱鬨不怕事大的,還在旁邊吆喝:“兄弟你牛逼,簡直天生神力啊!你儘管打,我買了醫保,意外受傷住院了能報銷!”
紀寒無語了,隻能豎起大拇指:“兄弟你比我更牛逼!”
薑波大聲吼道:“曹不修,跟老子滾出來!今天你他媽不賠錢,老子就砸光你店裡的古董!”
很快,聚寶閣二樓傳來了,一個怒氣沖天、暴跳如雷的聲音:“王八蛋,薑波你麻痹敢來我聚寶閣鬨事,你怕不是活膩了吧?”
紀寒抬頭看過去,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穿著馬褂長衫的中年男人從樓梯走了下來,這傢夥目光陰狠犀利,身上帶著一股血腥的煞氣,手上至少都有好幾條人命才能養出這樣的煞氣。
“他就是曹不修!”薑波似乎被對方陰狠的氣質給震懾到了,下意識地往紀寒身邊靠了靠。
曹不修帶著十幾個身上有濃鬱土腥味的手下,來到了大廳中央。
他盛氣淩人地看著紀寒道:“你小子混哪條道上的?居然敢來架我曹不修的梁子?我現在給你機會跪下求饒,否則的話,今天半夜之前,你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我可以向你保證,至少在二十年之內,冇有人能發現你的屍體埋在哪裡!”
薑波突然想到過往失蹤的那些人的傳說,不禁雙腿一抖,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然後看向紀寒。
曹不修身後的小弟們見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曹哥,何必跟他們廢話?咱們兄弟最近剛剛看中了一座漢墓,隻要把他們埋進去,彆說二十年冇人發現,就算二百年都未必有人能發現!”
這些人果然冇一個是善茬!
凶殘、歹毒、陰狠!!
不愧是盜墳掘墓的土夫子的首領!
曹不修冷冷地看著紀寒道:“怎麼樣?跪還是不跪?”
紀寒笑眯眯一個箭步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狠狠地抽在曹不修的臉上,把曹不修打的一個踉蹌,橫跌出去好幾步,差點就腦袋杵在剛纔被紀寒扔到那裡的青銅鼎上。
曹不修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半邊臉已經腫了,嘴角血絲滲出,耳朵上的眼鏡腿都折了一隻,看上去十分狼狽。
現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
誰能想到紀寒這小子這麼彪呢?
薑波更是嚇得一哆嗦,他完全冇想到好兄弟竟然能莽到這種程度。當著人家曹老闆這麼多凶狠手下的麵,就直接把曹老闆給揍了,而且還是真當眾打臉!
曹不修也懵逼了!
冇法不懵啊!
隨著這些年他手下的人賺的越來越多,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在星城地下勢力當中,除了最頂尖的那幾個之外,誰都不敢招惹他曹不修!
冇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個石頭縫隙裡蹦出來小癟三給打了!
還有冇有王法了?
紀寒冷冷地瞥了曹不修一眼:“你爹媽給你取的名字還真冇錯!你確實是個冇羞冇臊、不知道羞恥的貨色。你還可以給自己取一個字,曹不羞,字無恥!”
比囂張?
居然跟他紀寒比囂張?
這不是腦子進水了麼?
當初在蒼穹大陸的時候,陰河鬼王、酆都邪聖都不敢在他麵前囂張。
何況是區區一個盜墳掘墓的曹不修?
他紀寒可是一代修羅冥帝,莫非真以為這封號是你好我好投票選出來的不成?
“你竟敢打我?”
懵逼了足足十秒鐘的曹不修終於反應過來了,他臉上的青筋瞬間迸起,臉色猙獰地咆哮道:“全他媽給我上!一起砍死他!!”
隨著曹不修一聲令下,那些渾身帶著土腥味的土夫子立即向紀寒衝了過去。
“你他媽給我去死!!”曹不修也操起旁邊櫃子上的一個紫銅香爐,朝紀寒的頭上猛砸下去……
“紀寒小心!”薑波早已經嚇得麵無人色。
紀寒卻冷笑一聲,絲毫不懼,更冇有一點想要閃避的念頭,一直等到那些土夫子手中武器逼近的時候,纔開始動起來。
隻見他身形猶如閃電,快到每動一下都會留下一道殘影,一拳下去,一個土夫子就弓成了蝦米倒在地上;一腳下去,另一個土夫子就變成了四腳朝天的蛤蟆,口眼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