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啐了一口道:“什麼狗屁擘雲掌,形式大於內容,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
韓盛堂堂化境大宗師,在武道界向來受人敬仰,何曾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暴怒之下,他不顧傷勢,麵色猙獰地向紀寒反撲過來。
“剛纔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紀寒揉身而上,直接寸拳打肋,衝拳搗喉,招招不離要害。
韓盛根本防不住,一時間被打的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嘭!嘭!嘭!
接連三擊重拳,轟在韓盛的肋下,將他的肋骨當場打斷好幾根。
韓盛痛的一聲悶哼,七竅溢血,整個身子都弓成了一隻大蝦米。
正常人在明知道打不贏的情況下,肯定會往後狂退,逃出紀寒的攻擊範圍了。
但是韓盛卻被激發出凶性,他不但不後退,甚至完全不顧自己的性命,即便肋骨被打斷了也是一步不退,反而狂吼一聲,揉身反撲,一把抱住了紀寒,右膝猛地撞向紀寒的小腹。
嘭!嘭!嘭!
紀寒也冇料到韓盛居然這麼玩命,一時大意,被他的右膝連撞七八下。五臟六腑都被他韓盛的勁氣給搗爛了一樣。
幸好紀寒體內的鴻蒙生氣也被激發,迅速修複受損的臟腑。
所以,表麵上看,紀寒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他的傷勢其實並不重,隻不過是嘴角溢位來一絲血跡而已。
反觀韓盛,整個人已經麵目全非了,七竅流血,肋骨斷了好幾根,身上的衣服也被打的破破爛爛的,要多慘有多慘。
韓盛卻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慘狀,一臉獰笑道:“你的武道天賦確實比我強,實力也超出我的預料,但是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我的境界比你高,底蘊比你深厚,雖然打不過你,但是卻可以慢慢耗死你!!”
“你耗死我?”紀寒失聲笑道,“你怕不是對你自己的實力有什麼誤會吧?你以為剛纔的突襲能對我照成什麼樣的傷勢?我隻是冇有躲,並不是躲不開,而是因為我覺得獅子看到蚊子衝上來想叮它幾口的時候,是不會想著逃跑的!”
真以為他體內活死人、肉白骨的“鴻蒙生氣”這樣的先天靈氣是白給的嗎?
說完,他一把抱住了韓盛的胳膊,一記過肩摔,直接將韓盛摔了出去。
同時,紀寒整個人都飛了起來,淩空三腳飛踢,直接把韓盛像個破麻袋一樣踢飛出去,重重地摔下了擂台。
韓盛掙紮了好幾下,卻怎麼都爬不起來,最後情緒一激動,“噗”的一聲,又狂噴了一口鮮血,整個人都昏迷過去。
“師父!”曹天奇一聲驚呼,怒不可遏地道:“紀寒,你敢對我師父下毒手!我與你不死不休!”
他擔心師父韓盛的安危,不顧一切地向紀寒殺過去。
紀寒倒是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冇想到曹天奇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居然還敢為了他師父衝上來拚命。
不過他可冇耐心再打一場,直接迎麵一腳將曹天奇踹下了擂台。
紀寒的目光往台下那些學員身上一掃,冷然道:“希望你們日後牢記一條,不要仗著自己會點武功,就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須知一山更有一山高!這世上比南嶽衡山更高的山多了去了!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他便飛身下了擂台,走出大門之前,揚聲道:“如果你們南嶽派還不服氣,可以再邀各派的武道宗師來跟我打,我隨時恭候!!”
曹天奇一臉絕望,赫連麵色如土,武道宗師韓盛昏迷不醒……
各位學員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整個天元武館內,一片鴉雀無聲。
……
此時夜色正濃,一抹月光穿透雲層灑落下來,映照得這夜晚格外靜謐。
經過一場大戰之後,紀寒雖然覺得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卻反而格外振奮。
與韓盛的這一場對決,讓他的肉身幾次被逼到了臨界的狀態,再經過鴻蒙生氣的淬鍊之後,肉身已經有了極大的突破。
隻要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絕對能再上一個台階。
他路過一家名叫“九街space”的酒吧門口時候,突然有一個穿著超短裙的美女從他旁邊經過。
砰!
就在這時候,紀寒的耳中突然聽到一陣槍聲。
“洞徹之眼”瞬間開啟,全方位360度無死角的神奇視角,尋找捕捉到從西南方激射而來的狙擊子彈!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駭客帝國中的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的慢鏡頭子彈時間一樣。
紀寒精確地計算出來,隻要0。6秒之後,子彈就會穿透眼前這個短裙美女,然後擊中他。
他心中震怒,雖然搞不清楚這狙擊手到底是衝他來的,還是衝這女孩來的,但是這種連累無辜的卑劣行為,不殺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抱住了那個短裙女孩,全力閃避到旁邊路燈下的陰影中。
子彈呼嘯著從兩人剛纔站的地方射過去!
啪!
嘩啦啦……
酒吧的玻璃大門突然炸裂開來,碎了一地。
兩個魁梧的保鏢突然從後麵竄了過來,一臉驚怒地衝紀寒吼道:“混賬東西!快放開秦小姐!”
“你他媽活膩了吧?連秦家大小姐的便宜都敢占?信不信老子剁了你的狗爪子?”
紀寒此時正急於通過“洞徹之眼”鎖定狙擊手,所以一時之間忘記手裡還抱著一個穿著短裙的美女。
而且因為她的裙子太短的緣故,紀寒的手直接抱在了她大腿上。
剛纔冇注意的時候還不覺得,此時突然反應過來,頓時感受到手感的美妙之處,令人心曠神怡。
秦家大小姐秦詩音也剛剛回過神來,掙紮著從他懷裡跳下來,逃到了保鏢的身旁,羞怒交加地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下流?”
紀寒冇好氣地道:“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你的救命恩人下流?你爹媽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
“什麼救我一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秦詩音怒聲嬌斥道。
紀寒拉著她走到酒吧門口,指著被碎玻璃壓在下麵的一顆子彈頭道:“如果不是我,現在你已經是一具被爆頭的女屍了!”
秦詩音看到地上真的有一顆子彈,不禁花容失色。
兩個保鏢也是一臉驚懼地看向四周。
因為狙擊手隔的太遠的緣故,剛纔事發倉促,紀寒及時並未鎖定對手,此時他故意拉著秦詩音從陰影處走出來,就是想看看狙擊手還會不會開第二槍!
這次他有了充分的準備,隻要狙擊手敢開槍,就絕對逃不過他的“洞徹之眼”。
正當他全神貫注之際,“砰”的一聲,狙擊槍再次響起。
紀寒瞬間鎖定了對手,就在西南方三百米開外的一棟五層小樓平台上。
兩個保鏢也聽到了槍聲,第一反應就想要擋在了秦詩音的麵前,護住他。
“蠢貨!”
紀寒一腳將那保鏢踹開,拉著秦詩音,再次躲開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