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頭降本來是要啃紀寒的!
冇想到嘴巴都還冇來得及張開,它反倒先被一隻紅翅飛蟻給啃了!
而且紅翅飛蟻還直接鑽進了它的腸子裡麵。
飛頭降頓時變得有些不太對勁起來。
它在半空中盤旋著,翻起了跟頭,拚命地甩動大腸,可是根本就不可能將紅翅飛蟻甩出來。
冇過多久,紀寒就聽到了窗外再次傳來了嗡嗡嗡的振翅聲,竟然又有十幾隻紅翅飛蟻從窗外飛了進來,這些紅翅飛蟻都是蟻尊留在月湖小築附近聽候調遣的。
剛纔那隻紅翅飛蟻鑽進了飛頭降的大腸之後,立即通過蟻尊給周邊的小夥伴發信號,讓小夥伴們快點過來聚餐:今天吃肥腸。
周圍的紅翅飛蟻立馬衝了過來。
它們發現了飛頭降之後,一嗡而上,圍著飛頭降下麵拖著的腸子一頓亂啃,很快就把那十幾米的腸子啃的千瘡百孔。
飛頭降徹底驚懼起來,發出淒厲的鬼嘯聲,它顧不上對付紀寒,直接掉頭就跑。
可惜那十幾隻紅翅飛蟻根本就不給它任何機會,見它想跑,立馬有兩隻紅翅飛蟻撲了上來,咬住了它猩紅的大眼珠子,很快就將兩隻眼珠子啃爆了,血水直淌,看上去就向上哭出血了一樣,慘不忍睹。
飛頭降更加驚懼,眼睛看不到之後,像冇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撞的牆上到處都是血糊糊的,噁心的要命。
紀寒皺起了眉頭,他不想再讓這鬼東西弄臟自己的書房,直接一腳踢過去,將飛頭降的腦袋踢爆。
啪嗒!
飛頭降掉落在地上,隻剩下長長的一截腸子還在蠕動!
那是因為紅翅飛蟻鑽在裡麵啃食……
其他的紅翅飛蟻見飛頭降不動了,也一擁而上,撲在血腸上亂啃起來,很快就將十幾米的腸子啃的乾乾淨淨。
看著這些飽餐的紅翅飛蟻,紀寒不禁覺得有些無語,他跟蟻尊的意念聯絡道:“紅翅飛蟻為什麼會吃飛頭降的腸子?”
蟻尊道:“因為飛頭降確實是一門與眾不同的邪術,操控飛頭降的神識並不是藏在大大的腦袋裡,而是藏在腸子當中!”
“我最近煉化了蠱王魔神像上麵積累了幾百年的信仰之力,麾下的紅翅飛蟻也得到了極大的好處,大部分都在孕育蟲靈珠了,所以它們對於神魂之力格外敏感,很容易就能尋找到神魂藏在何處!”
紀寒終於明白了。
怪不得飛頭降要拖著一條長長的看起來很累贅的腸子了!
這飛頭降確實挺邪門的,華夏也有許多操控屍體的控屍術、趕屍術,但是大部分都是控製屍體的腦子刺激神經!根本不可能會想到將神魂藏於大腸那麼噁心的招術。
不過片刻功夫,十幾米的大腸就被啃的差不多了。
每一隻紅翅飛蟻,看起來似乎都胖了一圈,在地上爬來爬去,根本就飛不起來。
紀寒又問蟻尊道:“能鎖定操控飛頭降的人嗎?”
蟻尊的意念淩空一掃,很快就找到了操控飛頭降的人藏身之處。
“在湖麵上的一艘汽艇上!”
紀寒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藏在湖麵上確實是最不容易被他覺察的一種方式。周鵬飛這傢夥為了對付自己,還真是絞儘腦汁。
不過這樣也好。
湖麵上固然隱蔽,行凶不容易被髮現,但是同樣的死在湖麵上,也同樣不容易被髮現!
上次因為考慮到是在公共場合,加上有秦詩音在身邊,紀寒纔沒有直接下狠手,這回就彆指望再有這種好事了!
紀寒身形一晃,從視窗飛出,直接往湖麵的方向狂奔而去。
因為有蟻尊的視角,紀寒很容易就找到了汽艇所在的位置,他利用沿途折斷的幾枚乾枯樹枝,一路施展登萍度水的身法,向湖麵上的汽艇疾掠而去。
汽艇上。
周鵬飛和兩個東南亞的降頭師臉色都很難看。
“巴頌大師,慕提查大師,你們不是說這一次十拿九穩嗎?”
黝黑瘦小的慕提查羞怒交加道:“周公子,我的飛頭降是什麼樣的威力,你是親眼所見的,絕非人力可以匹敵!即便是武道高手,驟然遇到飛頭降,一身的功夫,十成裡估計未必能使出六成……”
周鵬飛不吭聲了!
他確實親眼看到過飛頭降的威力,他爹周思源和手下的一批武道高手就是被飛頭降殺光的,而且飛頭降殺的高手越多,吸收的神魂之力越多,威力就越大。
現在這隻飛頭降已經殺了七八個暗勁高手,大腸都長了好幾米。
周鵬飛不甘心地道:“按理說,就算紀寒是武道化勁的大宗師,都不可能是這隻飛頭降的對手。可是為什麼這一次飛頭降會失敗?難道說紀寒家裡還藏著更厲害的高手不成?”
就在這時候,半空中忽然傳來了紀寒嘲諷的譏笑聲:“什麼狗屁飛頭降,對付這種狗屁玩意兒,不過是一拳一腳的事情而已!”
話音剛剛落下,紀寒就淩空飛來,落在了周鵬飛他們的麵前。
周鵬飛好像見了鬼一樣,直接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他難以置信地指著紀寒道:“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為了隱蔽行蹤,故意藏身於偌大的湖麵上,就算是數百人一起在附近搜尋,也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的位置。
紀寒根本不屑於理睬他,隻是望著那兩個東南亞的降頭師道:“你們這些撮爾小國的邪術師,不好好的龜縮在你們自己國內,非要跑到我華夏境內惹是生非,難道就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巴頌怒目嗔視道:“你用卑鄙的手段葬送了我的飛頭降,我正要找你的麻煩,冇想到你居然自動送上門來!也好,隻要你說出是怎麼毀掉我的飛頭降的,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死的不是那麼痛苦,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使出狠辣的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紀寒瞥了他一眼,一個箭步跨上前去,張開五指,狠狠地抽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在瓶頸無波的湖麵上傳出去老遠。
巴頌整個人都被扇翻在地,耳朵一陣嗡嗡作響,眼前更是天旋地轉,掙紮了老半天,都冇能重新站起來。
紀寒不屑地道:“對付你們這種貨色,還需要用什麼特殊手段?直接碾壓過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