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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交待

何其峰說著就甩了幾張化驗鑒定報告給他:“你自己看看,你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實際上早就被朝顏發現了,她早就做了毒鑒,證明我後麵喝的藥都含了毒,而她開的藥方熬出來的藥,根本冇毒。”

何鴻磊不相信,急急忙忙的撿起來去看,鑒定報告很多,且很詳細,把陸朝顏開的方子裡的中藥每一種都做了毒鑒,證明瞭陸朝顏的清白。

證據確鑿!

他們被算計了。

陸朝顏早就猜到他們想謀害老爺子,所以一直靜觀其變,就等著他們自己作繭自縛呢。

何鴻磊捏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陸朝顏,你好本事。

“鴻磊,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我承認我不愛你媽媽,可我對你,自認儘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在遺產分配上,我把大頭都給了你們,隻留了一點給問蘭。這樣你們都不同意,好,不同意就不分,我好好活著。可我還能活幾年,你們就這麼心急,連這幾年都等不起嗎?”

何其峰的情緒激動起來,說著說著就有些喘息急促。

陳生不安的拍著老爺子的背,示意他不要激動。

何其峰深呼吸,緩了好幾口才慢慢平複下來。

何鴻磊已經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了,他哭著哀求道:“爸,都是我的錯,這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主意,和他們娘仨冇有關係,是我豬油蒙了心,我不敢求你原諒我,可你救救嘉晨,他是你親孫子啊,是你唯一的血脈了啊爸。”

事已至此,何鴻磊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可他還有機會保住妻子和兒女,隻要他一個人把罪名都扛下來,他們三個就冇事了。

何其峰聽他這麼說,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能說出這話,證明他還有一點良知,知道維護妻兒,要是他把罪名都推到妻兒身上,何其峰能一口血被氣的吐出來。

“爸,我是一時糊塗,我媽活著的時候你就不喜歡她,心心念唸的都是何問蘭的媽,我媽嫉妒她媽,我也嫉妒她,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你的喜歡,我卻從小到大做什麼你都不喜歡。現在她女兒又比嘉晨和佳琪還得你的歡心,時間長了,我怕你心裡隻有她們母女了,這才做出了這麼畜生的事。爸我求你,你救救嘉晨,都是我的錯。”何鴻磊跪下來哀求道。

何其峰心裡很清楚,事情絕對不是何鴻磊一個人乾的,他們一家四口都參與了,一個也少不了,冷哼道:“我還冇有老糊塗,事情是你一個人做的,還是你們合謀做的,我心裡跟明鏡似的,警察更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何鴻磊身體一顫:“爸,你救救他們,救救他們。”

“到了現在你還指望我救你們,我拿什麼救你們,你們必須得自救!”何其峰見鋪墊的差不多了,纔開始往正事上麵引。

“自救?”何鴻磊不明白:“怎麼自救?爸,你告訴我,我怎麼自救。”

“說出來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下毒謀害我的,主動謀殺,和被教唆謀殺,這可是兩個不同的罪名。”何其峰提醒道。

何鴻磊瞪大了眼睛。

“你用不著這樣看著我,那種毒不是一般人能弄的到的,除非有人給你們,否則你們也想不到謀害我,你雖然冇什麼本事,但若是冇人蠱惑,也冇難麼大的膽子害我。鴻磊,事到如今,你彆糊塗,說出指使者,你們的罪名都能減輕。”何其峰苦口婆心的勸道。

何鴻磊這才反應過來,他想也不想就道:“是陸子豪,爸,辦法是陸子豪告訴嘉晨的,藥也是他給嘉晨的,那個傭人的家人能免費在華夏醫院治病,也是陸子豪許的。都是陸子豪,我們都是聽信了他的話纔去害你的。”

他毫不猶豫的就把陸子豪給賣了。

何其峰心裡一鬆,問道:“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說的話?”

“我、我、我冇有,我冇有直接和陸子豪接觸過,都是嘉晨和他接觸的。”何鴻磊緊張的道。

“愚蠢!”何其峰氣道:“你們就冇有想過事情會失敗嗎?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不知道留點證據嗎。”

他怎麼生了這麼個愚不可及的兒子,他這輩子就算是碌碌無為,也冇有那麼傻。

“是陸子豪說萬無一失,他說這事他不是第一次乾了,從來冇有失手過,我們才相信他的。”何鴻磊現在也是追悔不已。

“不是第一次了?”何其峰心裡一驚:“你把這話說清楚。”

“我我也說不清,他說的含含糊糊的,這種事怎麼可能清清楚楚的告訴我們。我們隻知道他用同樣的方式害過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何鴻磊哪裡說得清。

何其峰不知道為何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婿,那時候楊繼柏也是因為用中藥治死了人才入獄的,難道那件事也和陸子豪有關嗎?陸子豪指的是那件事嗎。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然陸朝顏怎麼會謹慎到如此關注他平常喝的藥。

“阿生,我們去見見嘉晨。”何其峰急道。

陳生應了聲,推動輪椅往外走。

“爸,爸,那我怎麼辦。”何鴻磊哭著喊道。

“坦白從寬,你知道什麼就告訴警察什麼,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何其峰丟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何鴻磊抱著柵欄痛哭流涕,他真後悔了,要不是他貪心,一點遺產都不願意分給何問蘭,他不會走到這一步,貪心不足蛇吞象,可惜後悔也晚了。

都怪陸子豪,都是他蠱惑他們的。

陸子豪,你給我等著,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墊背。

“有人嗎,警察,警察,我要交待,我是冤枉的,我是受人指使的……”他突然用力拍打起鐵柵欄,大聲的喊叫著。

不一會就有兩個警察進來了,粗聲粗氣的道:“喊什麼喊!”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我是被人指使的,我隻是從犯。”何鴻磊哭喊著嚷嚷道。

聽到這話,兩個警察麵麵相覷,然後走進來打開了鐵籠子,將何鴻磊帶去了審訊室。

這次都不需要警察問他了,竹筒倒豆子似的,主動交待了犯罪過程,語速快的記錄員差點都跟不上,時常要打斷他,讓他說慢一點。

他在這邊交待的時候,何嘉晨正在另外一個鐵籠子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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