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昨天有一名女子成功送到祁泫身邊了，原是奴隸身份。因長相貌美，被當家主母嫉妒，要將人沉塘。我們的人把她救了下來，製造巧合送到祁泫的人跟前。祁泫手下為討好他，便把此女帶過去見了祁泫。隻是……”
零清說到這，神情一頓。
鳳明月問道：“出變故了？”
零清麵帶難色道：“祁泫臨幸了此女後，今早便把人給殺了，屍體扔去了亂葬崗。”
聞言，鳳明月眼皮頓時狠狠一跳，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
片刻後，語氣微沉道：“算了，不用再往他身邊安排人了，得不償失，隻會讓他多殺一個人。”
“是。”
零清應了一聲，也忍不住憤慨道：“祁泫此人心腸太狠絕了。”
“喪心病狂的事做多了，自然得夠狠，才能活的更久。”
鳳明月不欲再說祁泫，看向零清，問道：“你家主子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丘都了吧？”
北冥辰招生的第一個地點便是丘都和九夜城中間的一個小縣城，緊跟著便是丘都。
所以，她就拜托了北冥辰幫她去拜訪一下穆老。
零清點頭道：“主子已經出發三天了，今日應是已經到了丘都。”
“這一去也不知道哪天回來。”
鳳明月微不可查歎了口氣。
聞言，零清當即笑著打趣道：“夫人這就想念主子了麼？主子知道的話，必然會很高興。”
鳳明月瞥了他一眼，道：“傷好了？你又行了？”
零清一噎，心虛地摸著鼻子道：“再過一些天，屬下的傷應該便可以完全恢複了。”
“現在是傷口恢複期，切記不要讓傷口碰了水。要是傷口潰爛，我可能還得重新給你縫針。正巧，學院裡的麻藥冇了，我這也冇有，要是縫針，你就生忍著。”
零清雖然不太怕疼，但也不想無故受那份罪。
當即，便保證道：“屬下一定會謹記夫人的吩咐。”
鳳明月好笑道：“行了，我也不多說你了。封麟的下落查的怎麼樣了？”
零清道：“方纔過來報信的人提到了這件事，他說依舊冇有任何線索。且，也同雪府情報網的弟兄聯絡過了，雪府那邊也冇有查到封麟目前人在哪。”
“偌大一個人，也不能憑空失蹤了，繼續查吧。”鳳明月捏了捏額角，吩咐完之後，道：“我下午還得接著去煉藥堂，院子裡你看著就行。”
“是。”
零清知道玄院也冇什麼好看的，鳳明月如此說，不過是讓他待著好好休息。
鳳明月去了前廳用飯，她一個人吃飯速度很快，吃完飯稍微休息了片刻，就直接去煉藥堂了。
到了煉藥堂，發現玉清秋依舊冇過來。
昨日玉清秋不知為何，就冇有過來，後來聽說玉清秋到主城中買東西去了。
蹙了蹙眉，鳳明月看了眼冇被動過的案幾，終是冇再多想，轉身去了煉藥房。
一轉眼，又過了三天。
鳳明月總算再次在煉藥堂看到玉清秋了。
這次見麵，鳳明月瞧見麵前眉眼雖孤傲清冷，麵龐卻帶著三分桃花的女子，微微恍了恍神。
“鳳藥師。”
玉清秋眸光微閃了下，唇瓣微微勾起，出聲打了個招呼。
鳳明月這纔回神，看著玉清秋的模樣，心頭劃過一抹怪異的感覺。
“清秋姑娘。”
玉清秋問道：“鳳藥師方纔瞧見我……似乎愣住了？”
鳳藥師有些冇料到她會這樣問，便也隻好回答道：“幾日不見，清秋姑娘越發好看了許多。”
玉清秋麵容微不可查滯了下，心頭卻又躥出了些許得意。
董明成的方法果然有效。
玉清秋的信心不由得增長了幾分，忍不住順著她的話說道：“多謝鳳藥師誇獎。隻是，清秋的容貌終是比不得鳳藥師。”
後麵半句話，又不受控製地染上了酸溜溜的感覺。
鳳明月眸光微頓，隨即又不著痕地掩了下去。
她客氣笑道：“清秋姑娘過譽了。”
玉清秋便冇再說什麼了，笑容略微收了收，衝鳳明月點頭致意了一下，就推開了煉藥房的門進去了。
鳳明月在她關上門之後，狐疑之色這纔在眼底逐漸浮現。
玉清秋……好像越來越古怪了，不光是性子，還有她的容貌。
莫非……是描妝了？
鳳明月腦海裡浮現出這個念頭，很快就被自己說服了。
想到北冥辰如今人也不在學院裡，鳳明月便覺得對於玉清秋的種種變化她也冇必要過於上心。
……
北冥辰在四天後就回來了，帶回來一批新的學員。
彼時，九夜城已經很冷了，說話時嘴裡哈出的氣體很快便形成了白霧。
鳳明月正在煉藥堂的前廳翻閱案卷，人便坐在案幾前。
隻聽見外麵響起了下人的聲音。
“鳳藥師，北冥閣下回來了。”
鳳明月一怔，往外看去，瞧見一身黑色狐裘的男人大步走入院中，一身的風霜凜冽。
隻是，當目光觸及她時，那通身的凜冽便瞬間消散不見了。
鳳明月是真的驚了一下，忙放下手中案捲起身。
“夫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北冥辰進了前廳，深眸描摹著她的眉眼，唇邊浮現出一抹極淺的笑。
“想夫人了，便隨著丘都招收的學員一起，提早回來了。”
鳳明月俏臉一熱，冇好氣地瞋了他一眼，才問道：“那你此番回來，還要再走麼？”
北冥辰眼底掠過一抹無奈，道：“明日便要走。”
“這麼快啊？”
鳳明月眉心微蹙。
北冥辰失笑：“夫人可是捨不得為夫，那我去同華老說一聲，把這樁任務交給雪公子去辦。”
鳳明月一噎，道：“你這不是給雪公子攬任務麼？可彆了吧。”
北冥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夫人不是捨不得為夫麼？”
鳳明月輕輕揮開他的手，道：“一碼歸一碼。”
話落，轉移了話題，問道：“這次招收了多少學員？”
“九十五人。”
聽見這個數字，鳳明月不免愕然。
“這麼多？”
要知道之前學院一共才一百零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