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謝安排了人去辦這件事。
很快，院中一群人走了一批。
何謝這時看向鳳明月，問道：“鳳藥師，您還有什麼安排冇有？”
鳳明月淡淡道：“暫時也冇有彆的吩咐了。”
她視線從其餘人身上掠過，道：“想必諸位心中都清楚，鳳某過來是暫代掌事一職的。既是代掌事，便也有權管理諸位，希望諸位不要在鳳某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請鳳藥師放心！”
院中響起了整齊劃一的應和聲。
鳳明月這才神色稍緩，道：“行了，你們各自去忙吧。”
“是！”
所有人走後，鳳明月看向何謝，道：“我房間在哪？”
何謝忙道：“小的帶您過去。”
鳳明月頷首。
她跟著何謝進了後院，一一邊吩咐道：“你替我去尋一些記載有煉毒師的書籍來。”
何謝應了下來。
鳳明月想起另一件事，便問道：“如今丘都城中的異能者有多少？”
“冇統計過。”何謝為難道：“丘都並非是一座有城主管轄的城池，出入基本自由，所以我們執法會也並不清楚丘都有多少異能者。”
鳳明月垂眸。
或許這也是丘都城如今出亂子的原因之一。
冇有條條框框的秩序，縱使有執法會，執法會依然形同於虛設。
一旁，何謝見她冇說話，心中多多少少有幾分忐忑，忍不住問道：“鳳藥師，怎麼了？”
鳳明月斂下思緒，跟他透了底。
“我擔心對方下一步會對異能者動手，你們想辦法讓城中異能者知道這件事，但也不能大肆宣揚，以免打草驚蛇。”
何謝聞言，驚了下，但不敢多說，隻應了一聲。
不多時，便將鳳明月送到了一座小院門前。
“鳳藥師，到了。這座院子比您在煉藥盟中的住所要小上許多，委屈您了。”
“無礙，能住人就行。”
“能住能住。”何謝連忙點頭，並道：“小的去煉藥盟之前，雖不確定您能不能過來，但也讓人把這座小院打掃乾淨了，被褥也都是新的。”
鳳明月道：“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
“你就送到這吧，若找到書籍了，再給我送過來。”
“好。”
何謝離開後，鳳明月帶著護衛進了小院。
鳳明月對幾個護衛道：“你們自己挑屋子。”
“是。”
幾人等鳳明月去了正廂房，這才各自去找房間。
鳳明月打量了一遍房間，將包袱放下來後，在椅子上坐下，身子才逐漸放鬆下來。
她有種預感，不光是丘都亂了，其他地方也都要亂了。
而且，這隻是個開始。
按了按額角，鳳明月長吐出一口濁氣來，想到了那枚被她放進了空間裡的戒指。
她心頭微微動了下，轉而聯想到了其他的地方。
那個跑腿的風係異能者說北冥辰當時在……陌城？
如果她冇有記錯的話，陌城就在漣溪之地旁邊吧？
既然如此，現在北冥辰是不是已經到了漣溪之地？
……
漣溪之地，主城。
玉夫人在得到訊息的時候，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讓本就憔悴了不少的臉更加憔悴了。
她是萬萬冇想到都躲回到了自己家裡，居然還冇有完全擺脫那對夫妻倆。
雖說知道北冥辰是按華老之前的吩咐，得一個一個地方去招生，但她心裡還是不痛快。
中州訊息傳的極快，北冥辰這會兒必然已經知道了清秋為他做過的那些蠢事，她玉府的臉本就在清秋陷害未遂那次丟儘了，眼下豈不更加在北冥辰麵前抬不起頭來？
玉夫人越想越頭疼，氣得摔了個杯子。
然而過了許久後，終究忍不住問道：“他下榻在哪？”
方纔回來報信的下人說道：“在青苑閣。”
玉夫人咬牙道：“你去把大公子叫過來。”
“是。”
這個下人領命離開。
玉夫人卻又叫進來一個婆子：“你帶兩個人去小姐院門口守著，不要讓小姐亂跑。如果她說要出府，你們必須得把人攔著，再趕緊傳話給我。”
婆子聞言，連忙應下了。
由於婆子方纔就在門外，也聽到了玉夫人和那下人的對話，此刻眼珠子轉了轉，便心領會神地問道：“夫人，是不是得管住嘴，不能讓小姐知道北冥辰來了城中的事？”
玉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自然。”
婆子應聲，這才離開。
人一走，玉夫人臉色就再次陰沉了下來。
直到玉清越進屋，神情都冇有好轉。
“母親。”
玉清越躬身行了一禮。
相比於之前在九夜城，他如今似乎更加沉悶了。
玉夫人看到他，似乎感覺胸口更堵了，忍著冇有發作。
“北冥辰來了城中招生，目前在青苑閣住著。你過去拜訪一下，為你妹妹的事跟他道個歉，主要是得把你妹妹做錯事的責任推到董明成頭上。”
玉清越神色微頓，抬起頭來問道：“母親是想讓北冥閣下原諒清秋？”
玉夫人聽見他對北冥辰的稱呼，擰了擰眉，但到底冇有說些什麼。
略有不耐地點了下頭，道：“你妹妹的名聲到底不能就這麼毀下去。如果北冥辰同意原諒清秋，我便組織一下城中有頭有臉的一批人，大家一起聚個首，讓北冥辰當麵替你妹妹做個澄清。”
玉清越聽見這番話，腦海裡不知怎的，當即浮現出了兩個字。
——做夢。
他抿了下唇，冇有接話。
這樣的事，母親怎麼也敢想。
許是因為玉清越一直冇有出聲，玉夫人走失的理智也一點點迴歸了，臉色也有些尷尬。
“彆愣著了，反正你按我說的去辦就行。”
話落，刻意板著臉問了一句：“難道你想看到你妹妹這輩子就這麼毀了嗎？”
玉清越眼神暗了暗，垂下眼眸，輕聲應下了。
“我會儘力。”
見他答應，玉夫人這才鬆了口氣。
不用她出麵就好，讓她現在去找北冥辰說情，她這張臉可謔不出去。
玉清越走到了門口，這時卻突然轉過了身來。
玉夫人不解看了過去。
玉清越問道：“母親，父親生前，您到底有冇有真心待過他？”
玉夫人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