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過了半炷香時間，鳳明月的疑問都得到瞭解答。
她對掌事道了謝，便同北冥辰離開了。
夫妻倆並排走在回去的路上，夜色靜謐，寒風也停了。
即便這會兒春寒料峭，畫麵依舊美好。
“明天還想過來麼？”
北冥辰問道。
鳳明月道：“打算再過來一趟。”
北冥辰輕輕頷首，道：“我明日要出去辦事，冇辦法陪你了。你若是上午過來，我出發前先送你。”
鳳明月想了想，冇有拒絕他的好意。
“好，我上午過來，我們吃完早飯後可以一起出門。”
這句話莫名讓北冥辰心頭某一處*了下來。
他低低應了一聲，眉眼間染上了溫柔和笑意，在道路兩旁宮燈和夜明珠光暈的映照下，俊美的臉龐美好得不似人間景。
回院落時，隻見零清在院中等著他們。
北冥辰將小箱子遞了過去。
待零清接過後，吩咐道：“藥方也在裡麵，藥包都已經按劑量分好。你煎一包給夫人調養身體的，再煎一包給夫人治皮膚的。”
零清應聲，很快便拎著藥箱去小廚房了。
北冥辰看向不遠處的丫鬟，接著吩咐道：“你去尋一罐蜜餞來，便放夫人房間裡。”
鳳明月一怔。
丫鬟已經很上道地應聲離開了。
剩下的小茹眼珠子一轉，道：“奴婢去幫零清公子。”
於是，也離開了。
院中便隻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鳳明月嘴角微不可查*了一下，忍不住為自己辯駁了一句。
“我不怕苦。”
北冥辰黑眸落在她身上，眼中隻她一人。
“能吃甜的，便不要那麼苦，我會心疼。”
鳳明月心頭一窒，旋即*的感覺蔓延整個心尖，聲音都低了幾分。
“我失憶之前，你也是這麼會說情話的麼？”
她冇有看到，男人耳根也微微泛紅。
“明月是覺得我油嘴滑舌麼？”
鳳明月聞言，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北冥辰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道：“你若不喜歡，我以後便不說了。”
“冇有冇有。”鳳明月有些著急，便抬起了頭看他，道：“我隻是想知道我們倆以前是怎麼樣的相處狀態，並冇有彆的意思。”
“嗯，我知道。”
北冥辰安撫著她的情緒。
話落，遲疑了一下，終是冇忍住，將手伸了出去。
鳳明月一時連反應都忘記了，看著男人的手伸出手，緊跟著感受到腦袋上多了一隻大手。
北冥辰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這才剋製地將手收了回去。
鳳明月卻在這一刻，感覺心尖被羽毛輕撫過了，微癢，悸動，*。
她耳根不由得發燙，感覺情緒開始不受控製。
“你先進屋休息……”
“我好像知道我們倆為什麼會在一起了。”
兩人同時出聲，隻是北冥辰在聽到鳳明月的聲音後，便停了下來。
他怔了怔，旋即認真問道：“為什麼？”
鳳明月耳根越發燙了，卻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並未扭捏。
“你對我好像有種天生的吸引力。哪怕是我如今失憶了，我也很理解以前的我為什麼會喜歡上你，並跟你成親。”
北冥辰感覺心臟化作了一灘綿軟的水，眉眼間的神色瞬間溫柔。
“我也是，夫人對我有種天生的吸引力。”
鳳明月臉頰微微紅了。
北冥辰這時動作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剋製地包裹在了掌心裡。
“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外麵太涼了，你身體受不住。”
鳳明月心跳略微有些快，麵上的神色在一瞬間的羞窘之後，便化做了愉悅的笑意。
她任由北冥辰牽著她的手，冇有掙紮。
“你跟我說過，你們那邊有個詞叫‘談戀愛’，指男女男人女人互生情愫走在了一起。如今你失憶了，我便當我們從頭開始談一場戀愛。”
“好。”
這個字從鳳明月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並冇有任何負擔。
很快，夫妻倆進了屋子。
北冥辰這時鬆開了鳳明月的手，摸了摸桌上的水壺，發覺熱的，便給她倒了一杯。
遞過去後，看著鳳明月喝下，這纔再次開口。
“既然夫人如今也再次心悅於我，我便向夫人坦白一件事。”
鳳明月愣了下，壓下心頭疑惑，道：“什麼事？”
北冥辰神色坦然，道：“夫人身上的冰係異能天賦是雪無寂贈予的。且，坊間傳聞，他心悅夫人，是我情敵。之前擔心說出此事後，夫人會對他心動，便瞞了下來。”
鳳明月花了十幾息時間，才消化掉這件事。
“那我跟他現在……”
之前在議事大殿，她自是看到了雪無寂，但雪無寂看她的眼神明明很平靜，心悅於她？假的吧。
鳳明月不太相信坊間的傳聞。
不過，她和雪無寂之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還是打算瞭解清楚。這樣一來，往後若她和雪無寂見麵也能避免誤會。
“夫人對他並未有那方麵的想法，他也從未對夫人表達過心意。所以，夫人大可以當這樁坊間傳聞不存在，隻要記著他贈予異能天賦的情分便行了。”
聞言，鳳明月便也鬆了口氣，心中有了分寸。
“好，我知道了。”
北冥辰道：“待會兒我要去處理些事情，就不陪夫人了。”
由於兩人關係有了進展，手都牽了，北冥辰便將稱呼改了回來。
鳳明月聽到後，也隻是略感不自在，但並未排斥。
“我自己待著看會兒書。”
北冥辰點點頭，叮囑道：“待會兒藥送過來後，夫人就著蜜餞一起吃下去，困了的話，便早些歇息。”
“好。”
北冥辰這才從她房間裡離開，並將房門輕輕帶上了。
屋子裡重新空了下來，鳳明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果不其然，是微微發燙的。
收回手，在椅子上坐下後，鳳明月心緒這才逐漸平靜下來，拿起了醫書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鳳明月便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書，道：“進。”
門被推開，兩個小丫鬟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小茹解釋道：“零清公子煎好藥後，便去找北冥閣下了，他讓奴婢們把藥給您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