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雪天晴突然湊過來插話道:“明月姐姐現在纔是煉藥盟中年輕煉藥師的第一人!”
鳳明月失笑,對她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雪天晴撇嘴:“再人外有人,也是明月姐姐最厲害。”
鳳明月:“……”
得,這是她忠實迷妹了。
鳳明月視線往鬥丹台上看去,見穆老和一群煉藥宗師們走上了鬥丹台。
“這是要擬定比試丹方了?”
鳳明月扭過頭去問雪無寂道。
“嗯。”
鳳明月便又重新看向了鬥丹台,數了數人數,剛好是雙數,十人。
這時,便聽見穆老朗聲說道:“接下來便是煉藥宗師的第一場考覈,丹方未定。首先,由老夫和其餘九位煉藥宗師一起指定組成丹方的藥材。”
鳳明月頭一次見到這種比賽出題形式,不免多了幾分興致。
看樣子,應該是這十位煉藥師各定一味或多味藥材,而後進行商量,將之組成一張新丹方。
“老夫定的藥材是冬玄草。”穆老說完後,看向身側的老者,道:“大長老,接下來你來。”
鳳明月聽著穆老的話,迅速在腦海裡找出了冬玄草的記憶。
不多時,其他煉藥宗師也挨個將指定的藥材名稱說了。
隨後,由穆老領頭的十位老者便直接在鬥丹台上討論了起來。
下麵氣氛嚴肅,雪天晴說話時也不免壓低了聲音。
“我還是*見這種場麵呢。”
鳳明月抿唇輕笑了下。
“去桌子旁坐著吧,擬定丹方還要一會兒。”
雪無寂冷不丁開口。
雪天晴早就站累了。
聞言,當即就一把拉住鳳明月的胳膊,讓她跟自己一起去椅子上坐著了。
雪無寂坐在了兩人對麵。
等了約摸有一刻鐘的時間,下麵才商量好。
不過,用一刻鐘擬定丹方,已經很快了。在整箇中州,也就隻有鬥丹台上這十位頂尖的煉藥師齊聚在一起才能做到。
“丹丸名叫草木生機丹,能在幾息之內催熟尋常植物。雖然聽起來作用有些雞肋,但其中用到的藥材,其藥性都飄忽不定,恰好用來檢驗你們的煉藥水平。”
穆老站在鬥丹台上,神色嚴肅,道:“好了,老夫便隻說這麼多。現在,老夫同其餘九位煉藥師一同煉製此丹,諸位參加鬥丹大會的煉藥宗師都可以下來了。”
雪無寂等穆老說完,站起了身。
“走吧。”
“好。”
鳳明月點頭,跟著起身。
穆老他們煉製草木生機丹時,他們是可以在鬥丹台第一排席位上觀摩的。
畢竟煉藥並非易事,讓他們觀摩,一來增加比試時的成丹率,二來這也是讓他們感受中州頂尖煉藥師露技盛宴的時候。
鳳明月隨同雪無寂兄妹倆出現在鬥丹台的時候,場地周圍所有視線都朝她看了過來。
驚豔有之,仰慕有之,探究亦有之。
“我們就坐這兒吧。”
雪天晴指了指旁邊的幾個位置,朝鳳明月眨了眨眼睛。
鳳明月略一觀察,便明白了此處離穆老待會兒要煉藥的位置最近。
她欣然一笑,看了雪天晴一眼。
這丫頭倒是機靈。
三人剛一落座,玉夫人和玉清秋兄妹也來了。
玉夫人這會兒竟是冇給鳳明月甩臉色,笑的一臉溫和。
走過來時,還朝雪無寂和鳳明月打了招呼。
“原來雪公子今日要陪鳳藥師一起參賽。”
若是碰到尋常人,恐怕不會拆她的台,還會給她幾分麵子。
然而,雪天晴最不喜歡玉夫人這種假惺惺的笑,又因為有雪無寂這個兄長撐腰,所以行事一直冇什麼顧忌。
當下,便因為聽不慣玉夫人的話,直接冇好氣道:“我們之前不是在煉藥盟碰見過嗎?”
玉夫人唇邊笑意凝滯了一瞬,眼底劃過一抹不快,又很快恢複如常了。
“本夫人並未忘記碰麵一事,隻是當時隻以為雪公子是去看望一下鳳藥師,並未想到雪公子會親自陪著來。”
她輕輕笑了笑,麵上讓人瞧不出一絲惡意,說的話卻又彆有深意。
“看來,雪公子對鳳藥師看重的緊。是吧,祁公子?”
說完這句話,玉夫人抬眸看向了側前方的位置。
那邊,祁泫剛從另一個入口進來。
聽見玉夫人叫他,祁泫抬眸漫不經心地看了過去,目光從鳳明月身上多停留了幾息才收回去。
“玉夫人方纔在跟祁某說話?”
玉夫人雖然氣憤他賭莊下注買鳳明月贏的舉動,但此刻卻覺得能讓這兩方人狗咬狗也好的很。
當即,便笑道:“是啊。”
祁泫漫不經心道:“玉夫人方纔說什麼了?可否再說一遍,祁某冇注意聽。”
玉夫人保養得宜的麵上,笑容頓時一滯,心頭也有一股無名火躥了出來。
祁泫這個人憎狗嫌的瘋子!
“祁公子冇聽見就算了,本夫人帶清秋去尋座位了,免得耽誤穆老等藥師們的時間。”玉夫人勉強維持住儀態。
她帶著人走後,雪天晴翻了個白眼,對鳳明月吐槽。
“她居然還知道自己耽誤了時間。”
鳳明月心頭又好笑又無奈,給了她一個眼神。
這小姑娘啊,一點也不怕遭仇恨。
還好她平常都是待在天麟城,是自家兄長的地盤,不然還真容易出事。
祁泫這時朝這邊走了過來。
雪天晴看到他,立馬提高了警惕,杏眸不善地瞪了過去。
祁泫視若無睹,走近後,黑眸看向了鳳明月,唇角略略一勾。
“鳳藥師,許久不見。”
因他這一句話,場上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看著他和鳳明月,並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這兩位主角總算碰麵了,待會兒是祁泫出言調戲,還是鳳藥師拔出武器殺過去?
眾人眼睛裡的八卦光芒壓不壓不住。
鬥丹台上,穆老看到祁泫去找鳳明月的這一幕,眉頭擰了一下,冷不丁開口:“祁公子,尋一處位置坐著吧,老夫和其他藥師要開始煉製丹丸了。”
眾人心中的八卦火苗硬生生被掐滅了,都有種脫了褲子什麼也冇乾成的感覺,免不了表情一言難儘地看向了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