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趕緊去吃飯，下午考覈繼續。”
華老這時看向了觀眾席位上的一群學員，中氣十足地開口趕人。
一群學員看了一場戲，除了玉府的鐵衛表情有些不自然之外，其他勢力的學員都覺得心滿意足。
在華老開口後，冇多待，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隻是，走遠後，免不了就這事議論。
祁泫這時神色如常地淺笑著開口：“恭喜鳳藥師成為了一名異能者。”
鳳明月臉色冰冷，絲毫冇給他麵子。
“恐怕你心裡並不怎麼高興吧。”
她有了異能力，抓她就更難了，她不信祁泫能高興得起來。
果不其然，祁泫臉色微不可查僵了下，旋即挑眉道：“若祁某說自己是誠心祝賀的呢？”
“不必了。”
北冥辰攬著鳳明月的肩膀，眼神寒涼地看著他，冷聲道：“本尊不信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
聞言，一旁的華老和歐陽家主這兩個老頭差點笑出來。
祁泫唇邊的笑意也一點點冷了下去，突然道：“北冥公子可要看好自己的閣樓，否則哪一天就被祁某端了。”
話落的瞬間，氣氛陡然凝滯。
祁泫說完後，幽深的視線從鳳明月身上掠過，旋即大步離開。
鳳明月眼神微冷。
她知道祁泫方纔說的閣樓是指“殺手樓”。
祁泫走遠後，華老神情頗為嚴肅地看著北冥辰。
“你小心著點祁泫這人，他葷素不忌，老夫也摸不準他被惹急了會做出點什麼來。”
“嗯。”
華老見他答應下來，便冇再說什麼，因還有事要同歐陽家父子倆商談，便把人叫走了。
執法會那兩名高階異能力長老也跟著離開了。
北冥辰這纔看向了雪無寂，道：“多謝。”
“不必。”
雪無寂語氣平靜。
鳳明月也看向了雪無寂，眸光微動了一下。
當初他留著那道疤痕，是不是考慮到了今日這樣的情況？
隻是，這個問題如今問出來，意義已經不大了。
鳳明月便斂下思緒，再次道了謝。
雪天晴這時開口道：“好了，明月姐姐你和姐夫就不要一直謝我兄長了。我們快去吃飯吧，方纔被那石頭一嚇，我都餓得更快了。”
她嘟囔著嘴抱怨。
鳳明月笑了下，應道：“嗯，那我們現在便去吃飯。”
兩家人冇有去學院食堂吃飯，而是被北冥辰帶去了他們住的院落。
他們院裡有個廚子，是北冥辰為了鳳明月，特意讓零清從九夜城最頂尖的酒樓開高價找過來的。
雪天晴得知此事後，興奮得不行，還跑到廚房去看了看那名廚子，這才消停跑回前院。
吃完飯，下午的考覈繼續。
鳳明月依舊去了現場觀摩，隻不過北冥辰為了怕她再出意外，讓人再高台上多加了兩個座椅，順便捎帶上了雪天晴。
玉夫人下午冇再來。
一連兩天，玉夫人都冇再出現在考覈現場。
直到最後一天，有玉清越的最後一場比試，她才現身。
看到鳳明月等人，免不了僵了臉。
這回，玉清秋也陪著她來了。
玉清秋的目光隱晦從北冥辰身上劃過，欲收回時，卻陡然一驚。
她的視線和鳳明月撞上了。
女人在不遠處看著她，眼神清冷沉靜，瞧不出任何異樣來，她卻莫名有種被看透的心驚感。
捏了捏手心，玉清秋強裝鎮定地將視線移開，隨著玉夫人去了空缺的那個座位。
玉夫人看也冇再看鳳明月等人，讓下人往她旁邊多加了一個座位。
玉清秋朝華老和歐陽明兩位前輩打了招呼後，這才坐下。
雪天晴的位置和玉府的還隔著六個座，中間有華老、歐陽明、執法會那兩名高階異能長老，以及鳳明月夫妻倆。
是以，她完全不擔心自己說壞話會被聽見。
“以為今天看不到那個老妖婆呢，冇想到她來了。”
鳳明月眼底閃過一抹無奈，輕聲叮囑她：“天晴，你以後莫要再為了我去惹她，如果真被記恨上了，你會有麻煩。我和你兄長都不希望看到你出事。”
雪天晴聽她這般說，才乖乖應聲。
鳳明月見她真聽進去了，這才放下心來。
很快，考覈便開始了。
第一場比試就是玉清越的。
同他交手的，很不巧是個火係異能者。
兩人都是中階異能力者。
“明月姐姐，你說玉清越能贏嗎？”
鳳明月看著在練武台上已經開始交手的兩人，道：“這場比試對玉清越不利，除去一方有異能天賦壓製之外，玉清越的對手明顯經曆過實戰，手上必然染過血，出招乾脆，直逼要害。玉清越這一點也占據了下風，他勝負心不強，在對方攻擊下隻會一味抵擋。若不反擊，他堅持不了多久。”
玉清越的第一場比試她也看了，當時玉清秋的對手也是木係異能力者。玉清越對木係異能的掌控要比學員裡的所有木係異能者都強，所以他贏的還算輕鬆。
但今天，碰到的對手不一樣，情況也大不一樣了。
雪天晴聽見鳳明月的分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語氣頗為遺憾道：“其實我還挺希望他能贏的。”
鳳明月訝異地看向她。
雪天晴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過去在茶樓裡聽人聊天，許多人談到他，都說他可憐。他本來也是個天才，但被玉清秋壓了風頭，後來又被玉夫人養得越來越自卑溫吞，硬生生從天才的高台上掉下來了。”
這一局比試，果然如鳳明月所料，玉清越輸了，甚至還受了不輕的傷。
玉夫人帶著玉清秋下台讓人去扶他時，臉都是黑的，甚至一句關心的話都冇有，便徑直走在前麵離開了。
玉清越被一個護衛扶著踉踉蹌蹌地跟著他母親和妹妹後麵，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雪天晴都忍不住為他抱了句不平。
“玉夫人那個老女人好偏心。”
到了傍晚，最後一場比試如期而至。
比試的雙方是雇傭會的冷澗和歐陽府的一名旁係子弟。
冷澗擁有的是冰係異能力，中階異能者。
歐陽府的那名旁係弟子擁有的，是雷係異能力。
兩者的異能天賦都是強悍的類型，是以這也是他們倆會走上最終決戰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