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蛇亂舞,捲動起空氣帶起成片成片的風,把周圍的樹葉都掀飛。
**與土地接觸發出沉悶的砰砰的聲音,大黑蛇長有三丈多長,身體很粗壯,整體重量超過七百斤。
冇一會,葉劍傾就把大黑蛇扔到地上,拍了拍手,用手背把髮帶頂上去了一些。
大黑蛇的內臟全部破碎,身體已經斷成兩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掉。
撿起地上掉落的鐵錘,走到秦望柳的身前,把鐵錘遞給她。
“剛剛那一錘子你心裡是怎麼想的?”葉劍傾問道。
“我當時看到你跑上前去,我都嚇傻了,有點走不動路。”秦望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繼續說道:“可是當我看到這條大黑蛇要咬你時我就很緊張,下意識的就全力把錘子扔過去了。”
“扔完感覺怎樣?”葉劍傾繼續問道。
“很爽。”秦望柳說完嘿嘿的傻笑了一下。
葉劍傾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用手指捋起秦望柳額頭有些散亂的頭髮,然後說道。
“你可不要距離我太遠,要不然我會很孤獨。”葉劍傾輕輕地說道,語氣很柔和,像是戀人之間的輕言細語。
秦望柳不知道這話深層次的含義,但是聽到這話,內心深處有些悸動,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她很在意葉劍傾,這是她離家之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這將近四個月的時間裡,兩人如影隨形,從來都冇有分開過,在一起時又不覺的膩味,儘管說葉劍傾不怎麼說話,但是在她的心中已經占有了的一個位置。
秦望柳走上前抱住葉劍傾,用嬰兒肥的小臉蛋磨砂著葉劍傾的臉,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好,我答應你。”
月亮依舊散發著清冷的光,現在已經到了深夜,星星密佈著整個星空,夜晚的風有些涼意,但是兩個人都感覺不到寒冷。
在三頭巨大的屍體邊上,兩人相擁而抱,有些滲人。
“嗯?”葉劍傾突然轉了一下頭,有危險降臨。
鬆開秦望柳,身體快速的轉動起來,眼睛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一草一木的異常。
秦望柳冇有去問什麼情況,這副表情她見了幾次,心裡已經知道周圍有危險。
突然間,一陣馬蹄踩著大地奔騰而來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又是一道野獸的低吼聲響起。
兩人嚴陣以待,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全神貫注的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秦望柳甩動手中的鐵錘,危險降臨是躲避不了的,勇敢麵對還能絕處逢生,而且現在還不一定是絕處。
心臟撲通撲通,血液從心臟被迸射而出,流入四肢百骸裡的血管當中,氣勢在不斷的攀升。
“這一戰之後你就能突破了,來了,你步入武道之後的第一場真真正正的戰鬥。”葉劍傾對著旁邊的秦望柳說道。
“我感覺我現在的狀態能打死一頭牛。”秦望柳咧開嘴一笑,很明媚的笑容。
一尊巨大的身影走出夜幕,兩根巨大的牛角高高豎起,身體上薄薄的一層青色毛髮。
“哞。”一聲牛角聲從巨大的身體中傳來。
葉劍傾笑的很燦爛,她扭頭看著秦望柳,看著那張有些漲紅的小臉。
怎麼自己說什麼就出來什麼,秦望柳有些苦澀的對著葉劍傾回了一個微笑,這笑容很尷尬。
另一邊一道矯健的身影走來,身上黃色的皮毛威風凜凜,這是一隻斑斕豹,都是覺醒血脈的蠻獸。
水牛高有八尺多,四蹄粗壯,它正在刨著地麵,牛頭微微的地下,擺出一副進攻的姿勢。
秦望柳甩了甩鐵錘,眼神一凝,便踏步而出,一身氣勢無與倫比。
斑斕豹低吼著漫步而來,眼神及其凜厲,膽小者與之對視,甚至提不起身上的力量,會癱軟在地。
把鐵棍分成兩個短棍,扭著手腕活動了一下。
“殺。”葉劍傾大喝一聲。
她從不是軟弱等死之輩,況且自己並不是冇有反擊的能力,兩者相對比她的境界還要比這斑斕豹跟高一級。
血氣震盪如長河奔騰,肌膚髮出瑩瑩的光芒。
斑斕豹有些畏懼,但是這裡有它必須得到的東西,隻能先殺死眼前的小孩,所以一擊便是必殺。
兩條有力的後腿猛地彈射,軀體高高飛起,右掌彈出數根鋒利的爪子,狠狠的抓向葉劍傾。
葉劍傾揮動著手中的短棍,血氣凝聚在手臂上。
爪與短棍相接,發出了金石碰撞的聲音,一道火花閃現。
一人一獸落地,有迅速撲倒一起,你來我往之下誰都占不到好處。
而葉劍傾的手中的短棍都斑斕豹的爪子削掉了很多,變成一根廢鐵。
而斑斕豹的爪子在淌血,有兩根爪子都已經斷裂了,它咧著嘴露出嘴裡的獠牙,喉嚨裡不停的發出低吼聲。
葉劍傾捏起拳頭,呼吸法運轉,為自己的身體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天玄體術》中有很多的關於身體各個部位的出力方式,可以在有限的環境中,和不同的敵人之間,施展出不同的攻擊方式。
葉劍傾左手平攤成掌,撥開揮過來的爪子,右手握成拳擊在斑斕豹的頭上。
另一邊的秦望柳就相對來說要簡單一些,水牛身體很大,體型製約它不能入秦望柳一樣靈活。
鐵錘不停的砸在水牛的身上,但是都被水牛厚厚的牛皮給擋住,完全看不到受傷的痕跡。
時間過去了一會,秦望柳進攻的節奏有些淩亂,被水牛抓住機會,被一肚子給撞飛了。
但是這點傷害秦望柳還完全受的住,隻是心裡一股挫敗感升起。
水牛見此機會,便迅速的奔騰而來,牛角對地往秦望柳撞來。
秦望柳見此心中大驚,快速的往旁邊滾去,躲過這一對尖銳的牛角,後背上都是嚇出來的冷汗。
可是自己不能輸,剛剛都答應了小葉子不要離她太遠,現在就放棄那以後怎麼麵對小葉子。
另一邊的葉劍傾和斑斕豹都發狂了,打出了火氣。
斑斕豹運用血脈之力,本來已經破碎的爪子長出來了數寸,爪子上的傷口也都癒合,一身凶氣,鋒芒畢露。
葉劍傾大吼一聲提起自己身上的血氣,眼神裡充滿了殺氣,滿臉都是瘋狂,與之前的冷豔的外表完全不搭邊。
斑斕豹的攻擊緊隨而來,葉劍傾快速移動,躲過這一擊,卻在瞬間揮動起拳頭打在斑斕豹的側肋。
骨裂聲響起,緊接著是斑斕豹痛苦的吼聲,最後是龐大的身軀砸在地上付出沉悶的聲音。
葉劍傾強勢的再次撲上來,一個鞭腿掃在斑斕豹的頭上,再次打到了想要爬起來的斑斕豹。
粉嫩的拳頭如大雨傾盆,不停的打在斑斕豹的頭上。
秦望柳也‘啊’的一聲,體內發出了河流奔騰的聲音,體內的筋猛然繃緊,如拉緊的弓弦一般。
鐵錘砸在水牛的膝關節出,龐大的力量讓它的膝蓋骨破碎,突然間的一條腿失去了支撐自己的力量,身體如排山倒海一般撲倒在地。
秦望柳凶狠的再次舉起鐵錘,就要砸在牛頭上,可是水牛突然哞了一聲。
這種感覺就像被頭部受到重擊,身體一時間不受控製的虛弱感似的。
但是秦望柳現在的狀態正在巔峰,一身無敵的氣勢還冇有褪去,呼吸法的運行保住了她的精神,以至於並冇有冇有受到太大的衝擊。
“哞哞。”秦望柳學著水牛的叫聲,一錘子砸下去,砸的水牛癱軟在地,半天都不得動彈。
“讓你哞哞。”秦望柳又砸了幾下,發泄著說道。
她回頭看了一下葉劍傾,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
忙亂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狀態,又擺出一副曾經自己活潑可愛的樣子。
丟掉錘子,雙手叉腰,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她說:“可把人家累壞了呢。”